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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梁君怡攥着被揉皱的丝帕,望着木婉清被暖光镀上柔边的侧脸,恍惚想起自己方才狼狈痛哭的样子,顿时感觉自己喉咙像是被鱼刺卡住般发紧。

这个小学妹不仅是帝都林家的太子妃,而且,她还集宠溺于一身,叫她怎能不羡慕嫉妒恨的。

可笑的是,在刚刚她让木婉清在她和林凡之间选一个,要不然,和木婉清断绝关系。

木婉清红着脸回到林凡身边坐下,刚挨着真皮座椅,便感受到梁君怡投来的复杂目光。

餐桌上的红酒杯折射着水晶吊灯的光,在梁君怡煞白的脸上晃出细碎光斑。

“婉清……”

梁君怡的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刚才的事……是我太过分了,对不起。”

她垂着眼不敢看任何人,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我不该不相信你的话,还对你发脾气,更不该……”

待梁君怡喉结滚动了一下,又是颤声道:“更不该想拆散你和林……凡。”

包厢里骤然安静,刀叉轻碰瓷盘的脆响都变得清晰。

秦书蝶正要开口圆场,却被林泰轻轻按住手腕。

林凡挑眉看向梁君怡后,木婉清有些慌乱地摆了摆手:“学姐,都是误会而已,你别往心里去了,我都忘记你刚才说什么了……”

虽然梁君怡刚才恶言相向,甚至扬言姐妹都没得做,可木婉清知道,学姐是没有坏心思的,只是对林凡的误会太深而已。

“婉清,你这么说,我心里更过意不去了。”

梁君怡猛地抬头,眼眶又泛起水光,睫毛膏晕染的痕迹还未完全消退:“我以为我是在帮你脱离苦海,认为我高人一等……”

她自嘲地笑了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原来我才是小丑。”

“学姐,好了啦!”

木婉清有些欲哭无泪的说道:“你是林凡的表姐,也是我的表姐,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是亲上加亲了,都是一家人,不要再纠结刚才的事了,好嘛!”

亲上加亲?

一家人!

梁君怡的心有被触动到。

木婉清又紧接着说道:“再说了,林凡也原谅你了,我爸、妈他们也没有责怪你,你就别钻牛角尖了,好不好!”

梁君怡望着木婉清眼底的恳切,再注意到小姨和小姨夫和蔼的笑容,心中的阴霾立刻化作一缕轻烟,随风消散。

只见梁君怡抹去眼角的泪水,破涕为笑道:“婉清,你说得对,我现在不仅是你的学姐,还是你的表姐,我们一家人!”

总算是雨过天晴了……

除了林凡之外,所有人都是忍不住长舒一口气来。

木婉清笑着点点头:“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我们互相照顾。”

皆大欢喜的局面,让林泰和秦书蝶相视一笑。

几分钟过后,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当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端上餐桌时,秦书蝶询问梁君怡要不要喝点酒。

梁君怡表示自己是开车来的,婉拒了。

秦书蝶作为林凡的老妈,林泰的妻子,自然知道他们父子二人是不喝酒的。

至于木婉清嘛,她现在可是怀着林家的小太子爷,她要想喝酒,秦书蝶都是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于是乎,秦书蝶让服务员上了一扎鲜榨果汁。

当服务员为所有人都倒上一杯果汁后,秦书蝶突然笑着说道:“不凡,你和你爸好久没见了,不敬你爸一杯么?”

秦书蝶话音一落,梁君怡心头一震。

她陡然想到,林不凡这位林家的太子爷真的是失踪了好几年的时间了。

身在帝都的她,当然听说过原因的。

据说是因为林不凡相比较其他七位太子爷,太过废材,文不成,武不就,难堪大任,所以,林不凡活得屈辱,不想再当什么太子爷,离家出走,至此音信全无。

只是梁君怡怎么也没想到,林不凡会去了宁州,还不可思议的和她学妹木婉清结了婚。

让梁君怡最为惊愕的是,在宁州的时候,林不凡当一个送外卖的外卖员,如今来到金陵,他又跑去给楚家当保镖。

即使林不凡这位太子爷被所有人瞧不起,但大宗师的林老爷子还没死呢,众人也只敢在心里鄙视他而已,见到他,还不是得卑躬屈膝。

林不凡至于这么自暴自弃的嘛!

按道理,性格放荡、懒散的林不凡,看上去应该不是一个要强的男人,他有必要去在意其他人只是在心里面看不起他的嘛。

更重要的一点,外人看扁林不凡,其实是嫉妒,大多数人,肯定是羡慕林凡的出身。出于

所以,梁君怡是想不通林凡为什么会放着帝都太子爷不当……

此时此刻,林凡看向母亲秦书蝶,他自然能猜到老妈的小心思。

要知道,秦书蝶来宁州找林凡,眼泪都快流干了,林凡都没有喊她一声妈妈的。

直到林凡要来金陵之前,才稍微的揭开心结,喊出那一声秦书蝶期待许久的“妈妈”!

秦书蝶还向木婉清眨了眨眼睛……

木婉清心领神会后,挽住林凡的胳膊,娇滴滴的说道:“林凡,我们一起敬爸一杯吧。”

“好!”

林凡端着装满果汁的酒杯站起身来。

就在木婉清想要“带个头”之时,林凡却是开口说道:“爸,我敬你!”

当爸这个字,在寂静的包厢内响起时,林泰端着果汁的手猛地一颤,杯壁凝出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进袖口。

他推眼镜的动作僵在半空,镜片后的目光像是突然被点燃的烛火,明明灭灭地落在儿子挺直的脊梁上。

林凡的这声 “爸” 像根细针,刺破了他十年如一日维持的淡然面具。

他还记得当年林凡负气离家时,背影比金陵冬天的梧桐枝还要倔强。

这些年他总以 “男人该历练” 为由,把深夜翻看儿子儿时照片的酸涩,化作书房里越堆越高的书籍。

“好、好。”

林泰喉间发紧,端起的杯子几乎碰到鼻尖才发现这不是嘴巴……

他慌忙放低杯子,果汁晃出细小的涟漪,倒映着儿子眉眼间与记忆重叠的轮廓……那个曾骑在他肩头逛庙会的孩童,此刻竟已长成能独当一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