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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燕承逸也笑了,说:“我还以为你怎么了,一进来气压就这么低,刚想问问你是不是和戚砚吵架了,脸上冷得都带冰碴了。”

“三哥想什么呢,我跟他吵什么架啊。”燕承昱抬眼道:“再说了,他也不跟我吵啊。”

燕承逸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现在是真的很幸福,他也可以放心了。

这个时候,正好燕承昱扯了一下领子,雪白的脖颈处露出一个青紫的吻痕。

燕承逸正好看见了,意有所指地问道:“承昱,你昨天晚上干嘛了?”

“晚上?”

燕承昱愣了一下,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说:“晚上怎么了?”

燕承逸的笑容越发灿烂了,指了指他的脖颈处,低声道:“这里,我看到了,你都没发觉的吗。”

燕承昱这才知道他说的什么,他面上有些红,语气也带了几分孩子气,“三哥怎么这样,惯会取笑我。”

燕承逸看他真的高兴,自己也高兴了几分,“看着你跟戚砚这么好,我心里也高兴,你要一直这样高兴啊。”

燕承昱点了点头,说:“裴陌怎么样了?还在三哥那里吗?”

“我让他走,他也不走,我有什么办法。”燕承逸叹了口气。

燕承昱心里明镜似的,偏头说道:“三哥若是真不想他留下,直接让他走便是,如今这不就说明,你也不想让他走吗。”

他说的话燕承逸如何不明白,只是他心里还在犹豫。

而且,他对裴陌自始至终就没有狠得下心来。

“三哥,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可是说短也不短,有些事如今不做,难道要等到以后才要追悔莫及吗?”

“错过了花期的花,又能结出什么样的果实,三哥难道不知吗?”

燕承昱知道说多了也没用,便只说了句:“裴陌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他一直没走,又怎么可能仅仅是因为无处可去。”

听见这句话,燕承逸的身子不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不由得垂下了双眸,嘴唇紧闭着。

燕承昱见他低头沉思着,知道他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也想给他自己留个思考的时间,说了句:“三哥,那我先走了,一会见。”

燕承昱刚出大门,宁安一直等在外面,见自家殿下出来了,赶紧走上来说道:“殿下,累不累?戚大人让夏常来问过了,问您要不要回去用午膳。”

“奴才按照您的意思,说您跟三殿下一起用,夏常也刚走。”

燕承昱刚走了一步,还没来得及说话,淑妃就缓缓走过来,微福了福身子,温和地说:“太子殿下可有时间,跟本宫去一趟露凝宫,有几句话,希望殿下能听一听。”

燕承昱有些犹豫,可淑妃的姿态摆的确实很低。

见燕承昱没有说话,她又言辞恳切地说:“就几句话,不会耽误殿下太久时间的,殿下放心。”

燕承昱笑着开口:“既然娘娘都这么说了,那孤也不推辞了,娘娘带路吧。”

淑妃面上一喜,言语间透露出愉悦,“谢殿下。”

燕承昱其实从来没有来过露凝宫,皇后与淑妃并不亲厚,燕承昱对她本人也没有那么了解,只知道她一直与丽贵妃不合。

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

他一踏进露凝宫,就觉得淑妃在宫中这么多年,在皇后和两位贵妃之下,依然不落下风,还能生下燕承锦,果然也是有几分本事在的。

淑妃宫里,没有多少华丽的装饰,但是胜在清新雅致,就和她本人一样,清秀耐看得很。

院内有一棵很大的柳树,柳条自然垂落,具有着朦胧之感,虽然叶片已经有些发黄,但是仍可以窥见它在夏日里的清凉和美感。

燕承昱便随口夸赞了一句:“娘娘宫里的柳树长得真不错,清新雅致,别出心裁啊。”

淑妃看起来也挺喜欢这柳树,闻言笑着说道:“这是本宫刚进宫的时候,兄长让人送来的种子,如今亭亭如盖,算来也有二十多年了。”

淑妃的兄长,是镇国将军柳云归,一直在边疆驻守,尽忠职守。

从来不参与党争,是个只忠于大燕皇帝的纯臣。

柳家世代镇守边疆,为国尽忠,又位高权重,几乎是每一任皇帝都要拉拢的对象。

这个时候,淑妃提起他,不知道有何深意,燕承昱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进了大厅以后,燕承锦已经提前在殿内等候了,见燕承昱进来了,赶紧行礼道:“臣弟见过太子殿下。”

燕承昱抬手道:“六皇弟不必多礼,早上给父皇守灵也累了吧,孤看你打了个哈欠,想必是有些困了。”

燕承锦眼神微变,他自己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个动作,燕承昱是什么时候发觉的,他完全没有感觉,不禁对昨夜母妃对他的话又笃信了几分。

淑妃姿态恭敬,柔声开口:“太子殿下,请上座吧。”

燕承昱推辞说:“淑娘娘也算是孤的长辈,在宫中资历也久,还是淑娘娘上座吧。”

淑妃美目一弯,柔声道:“殿下是未来的皇帝,您的长辈只有皇上和早逝的皇后姐姐,我怎么能当殿下的长辈呢。”

她手指一屈,“殿下请吧。”

燕承昱也没说什么,缓缓抬步坐在主位上了,看着保养得宜的淑妃,心道:这宫里还是有聪明人的。

淑妃见燕承昱已经落座,自己坐在了燕承昱下首的位置,又给了燕承锦一个眼色。

燕承锦立刻会意,笑着开口,甚至带着几分讨好,“皇兄,请用茶。”

“新泡好的碧螺春,您品鉴一二。”

燕承昱也不着急,拿起茶杯,凑在鼻尖处闻了闻,赞叹道:“果然是好茶,香气醇厚,难怪连父皇都说,淑娘娘的茶艺乃是一绝。”

淑妃摇头道:“本宫进宫多年,也只是在妃位罢了,皇上倚重柳家,却也怕柳家生出反心,所以本宫注定只是一颗皇上制衡兄长的棋子。”

“也怪本宫心思短浅,锦儿本就是不可能登上那个位置的。”

淑妃叹了口气,说:“从前的事,实在是多有得罪,本宫至今依旧觉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