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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们先别走啊,等我一会,刚才他们还在的时候我不敢说话。”

燕敬的尸体动了动,爬起来开口道:“我都躺累了,这一招真管用啊,你是怎么想到的,连我都没有想过还能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也太有趣了,他们死也想不到燕敬本人根本就不在这里。”

戚砚把他拽了起来,道:“楚长青设计这一切,不过就是为了让燕敬死,而若是燕敬没死,还好端端地出现在他面前,揭穿了他的把戏,他一定会怀疑自己。”

“而他一旦慌了,必然就会露出破绽,再加上元恪已经提前告诉我他的计划了,今天他输,是必然的。”

“你是真的敢啊,这等于在朝堂所有大臣面前瞒天过海了,万一被揭穿可不是闹着玩的。”

温彻一把撤下了燕敬的人皮面具,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笑着说:“师父教我的易容术,还真是有用,你当时没学,现在后不后悔?”

戚砚摇头道:“有用的话你快好好利用吧,我就不学了,没必要。”

温彻看了看满地的鲜血,低头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痕,说:“也是,你本来就不需要易容术,假的终究是假的,再怎么易容也不是真的。”

戚砚拍了拍他的肩,沉默了一瞬,道:“我跟殿下去看看燕敬,你一会打算去哪?”

温彻想了想,“我还有两句话要跟裴陌说,去他那里一趟,你们去吧,不用管我。”

两人出了金銮殿,并肩走着,一路久久无言,经历了身心的双重考验,都觉得身心俱疲。

楚长青老谋深算了这么多年,若不是让他觉得自己没有任何机会能够翻身的话,他恐怕也不会轻易束手就擒。

见四下无人,戚砚牵着燕承昱的手,轻轻捏了捏,道:“你要是不想去见他,咱们就不去了,反正该知道的,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戚砚的意思,他明白,但是有些事,他还是想亲自问个明白。

燕承昱摇了摇头,道:“有句话,我还是想亲自问问他,问了,也算安心。”

戚砚点了点头,紧紧握着他的手,“我一直都在,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燕承昱感受着戚砚掌心的温度,很温暖,他知道,他会一直在。

“我知道,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

…………

御花园内花团锦簇,生机勃勃,可与它不过一墙之隔的密室,却是另一番景象。

阴暗潮湿,没有一丝生气。

在这里,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

大风呼啸而过,像是女人的啜泣声,听久了,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燕敬没有在自己的寝殿,而是被温彻偷偷带到了御花园后的那个密室,他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在黑暗日久,远处突然露出一抹亮光,燕敬眯了眯眼,等他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后,他看清了来人是谁。

“你果然还是跟他在一起了,朕就说为什么吴谦会突然提起什么重设西厂,还推举戚砚做督公,原来都是你策划的啊。”

“朕还真是小看你了,没有看出你的狼子野心。”

燕承昱答道:“儿臣不过是略施小计,想保护自己和自己爱的人罢了,跟您的杀伐决断相比,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燕敬听着他不卑不亢的语气,皱眉道:“别说这些没用的,朕不跟你计较这些,赶紧放朕出去,难道你是想谋反不成?”

“朕还是皇帝,随时可以废了你的太子之位。”

“父皇不会是老糊涂了吧,您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已经死在了金銮殿内。”

燕承昱语带同情,“而且您在死前也已经宣旨,要把皇位传给儿臣,这又何来的谋反一说。”

“儿臣如今,已经是未来的皇帝了,名正言顺。”

燕敬目眦欲裂,突然吐出了一口黑血,哆哆嗦嗦地指着燕承昱,说不出一句话。

“就算那些大臣知道您没死,想来救您,可西厂与锦衣卫如今都在儿臣手里,他们还敢多言吗。”

燕承昱语气柔和,字字都像插了刀子一般,不留任何情面,“若论心狠,儿臣不及父皇万一,您连自己的妻子都可以杀害,这样的事,儿臣可是做不出来的。”

燕敬知道自己落入了怎样的境地,为自己辩解道:“若不是阿柔太过聪明,连朕这个夫君都不放在眼里,朕怎么可能会想她死,是楚长宜那个贱人蛊惑朕的,没错,就是这样……”

“可我是真的爱她啊,我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情。”

燕承昱虽然知道他会这么说,可乍一听,还是觉得有些刺耳。

他根本,就不配爱他的母亲。

戚砚挡在他身前,道:“阿昱做不出来弑君这样的事,可我能做得出来,毕竟,我也从来都不会在意这些。”

“何须脏了你的手,”燕承昱道:“那不如,就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别提你有多爱我母亲,你根本就不配。”

燕敬一口气没上来,几乎要昏死过去,可他还没忘记挑拨离间,恶狠狠地说:“戚砚,他现在是爱你,可他又能爱你多久。”

“帝王的心最多变,有朝一日,他一定会把你舍弃的。”

“你要等着那一天吗,楼家的事阿柔甚至也有所参与,他是你仇人的儿子,怎么可能会真心爱你。”

戚砚脸色分毫未变,笑着说:“那我,就等着这一天。”

“可就算,阿昱会有厌弃我的那一天,你也看不到了。”

等他们回到了御花园处,燕承昱拉着他的手,急急地解释道:“你别听他说,我不会这样的,我这么喜欢你。”

“我不可能会不爱你,除非我死,你别听他胡说……”

戚砚用食指抵住了他的嘴唇,轻声道:“臣向来,都只听殿下的。”

“君心似我心,我如何又能不懂你的心。”

他将燕承昱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我的心在说:阿昱,我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