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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昱压抑着情绪问道:“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裴陌说是今天,但是会稍稍晚一些。”

温彻说完了这句话,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突然就明白了裴陌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来送信。

恐怕不只是因为他懒,应该是他提前知道燕承昱在这里,而他又不想来这个地方,所以才找到自己的。

温彻心道:合着就他自己是孤家寡人,人家都出双入对的。

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温彻本来应该找个理由先撤了,可他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开口:“楚茗……”

燕承昱没听清他说什么,问了一句:“什么?”

反正说都说了,也都一样,温彻把心一横,问道:“你刚才说的楚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楚茗吗。”燕承昱顿了顿,道:“他应该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吧。”

“心直口快,防备感强,随遇而安……可能都是他。”

“怎么了,突然问起他?”

温彻低着头,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没什么,看他长的挺好看,多问了一句。”

听了这话,燕承昱抬起眸子,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什么情况,就去送了一次信,温彻别是看上楚茗了吧。

温彻什么也没说,避开了燕承昱的目光,转头夸赞了一会这里景色宜人,就告辞离开了。

燕承昱摩挲着戚砚的信,仿佛感受到了他掌心的温度,闻起来还有股淡淡的墨香。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戚砚在写这封信时候的神态。

随后他一言不发,默默把信纸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就像两颗心,在紧紧相贴。

他又把楚茗的信打开,一目十行地略扫了一遍,直到看到了最后一句话,不禁摇头笑了。

这个楚茗,还真是一点也没变,迟早毁在他那张嘴上。

燕承昱抬眼望向远处平静无波的湖面,微风拂过,泛起道道涟漪。

落花流水,随波逐流。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平静的湖面之下,暗潮汹涌,杀机四伏。

…………

殿内的绿植还跟以前一样,默默地看着大门开了又闭,周而复始。

燕承昱从下午开始就在等,可是戚砚一直没有回来。

直到太阳落幕,他还是没有等到他。

直到燕承昱等着等着,自己先睡着了,戚砚才一身寒气地赶了回来。

戚砚刚进门,就注意到了躺在矮塌上的燕承昱,突然,他的一颗心都变得柔软了。

总有这样一个人,能让他卸下所有心防,值得他全身心的爱护。

戚砚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动作轻柔地将燕承昱打横抱起来,打算把他放在床上睡,然后他去换件衣服。

可能是日有所思吧,燕承昱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抱着自己,他喃喃道:“是你回来了吗?”

戚砚应了一声,“嗯,我回来了。”

燕承昱放心地靠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可却似乎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气,他皱了皱眉,道:“你去杀人了?”

戚砚柔声道:“解决了一个人,这不想赶快结束,赶快回来见你吗。”

燕承昱也不在意这个,“受伤了吗?”

“放心,没受伤。”

“怕你担心,我也不敢受伤。”

戚砚将他放在了床上,转身想要去换件衣服,燕承昱却突然勾住了他的手指,声音软软的,“你去哪?”

“刚回来就要走,你不想我吗?”

戚砚知道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解释道:“我不走,我是想去换件衣服,都是沙土,身上脏。”

燕承昱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就是抱着人不撒手,“我又不嫌弃你。”

见燕承昱没有动作,他又放缓了声音,道:“乖,我身上凉。”

“我去换件衣服,马上就回来。”

燕承昱默不作声,从背后搂住了他,朝他耳边吹了口气,道:“真的要走吗?”

戚砚的呼吸一窒,听见他说:“夫君,我等了你好久。”

戚砚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开始幻听了,他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哑声问道:“你……叫我什么?”

燕承昱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他大着胆子说:“叫你夫君啊。”

“你不是说‘吾妻安否’吗,既然你把我当成你的妻,我叫声夫君,不是理所应当吗。”

呼吸,彻底乱了。

戚砚转过身,俯身看着他日思夜想的恋人,额头相抵,道:“阿昱,我可以吻你吗?”

没有回答。

只有回应。

燕承昱笑的温柔,接纳了他的所有。

两人许久不见,这个吻并不全是温柔,还带着宣泄。

互相宣泄着思念,不断交换着呼吸。

燕承昱觉得自己的嘴唇都有点疼,甚至有淡淡的血腥味,他知道一定是摩擦着破了皮,可他不想停下来。

也不想,让他停下来。

他只想,认认真真地感受这个吻。

一心一意地拥抱着这个他思念了许久的人。

他只想遵从自己的本能,再靠近他一点。

感觉到燕承昱的呼吸有些跟不上了,戚砚才停下来,喘着气说:“阿昱,呼吸。”

燕承昱推了他一下,佯装不高兴地说:“我嘴都破皮了。”

戚砚这才注意到他嘴角破了,紧张道:“疼不疼?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好啦,没事。”

燕承昱拉着他躺下来,偏着头问:“你现在还觉得身上凉吗?”

戚砚握住了他的手,看着他如画的眉眼,轻声道:“不凉。”

“你抱了我一下,我的心脏可以跳无数次,一直都是热的。”

燕承昱指了指自己的头发,说:“头发乱了,帮我重新梳一下吧。”

戚砚顺着他的意思,解下了头冠,如瀑的青丝瞬间铺了满床,燕承昱抬眸看过来,眼睛中似有亮光。

绚烂夺目,荡漾出一层一层的光辉。

一颦一笑,摄人心魂。

戚砚就像是一束光,照亮了他的前世和今生,生前和死后。

燕承昱缓缓笑了,将手放在了腰间的腰带上,笑意盈盈地说:“孤允许,你做任何事。”

“不过,只限今晚。”

他在戚砚耳边小声道:“我会很乖的。”

戚砚的眼睛带着血色,手背上浮起了青筋,他握紧了燕承昱的手,慢慢摩挲着。

衣带散落一地,却也无人分心去管。

后来发生的一切,都显得水到渠成。

………

室外小雨淅淅沥沥,室内灯火燃尽天明。

云雨初歇,巫山之阳。

灯火摇曳之中,又黯淡了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