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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叙抬眼望向巍峨的宫门,直到再也看不见燕承昱的背影,他才慢慢地收回了目光。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整座宫殿都像是蒙上了一层金辉一般,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起来。

皇权之下,压的他喘不过来气。

燕承叙没想到他就这么走了。

还是以这样的,极其不光彩的方式,灰溜溜地滚了出去。

他不甘心,他绝对不甘心。

燕承叙的目光陡然变得怨毒,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像极了皇后,就像是紧盯着人不放的毒蛇一般。

而这一切,都是拜燕承昱所赐。

如果不是他,母后不会被禁足,舅舅也不会对他失望,他不会失去定国公府的支持,这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

舅舅本来是向着他的,可这一切都被他毁了。

他怎么能甘心,又如何能甘心,所以他也绝不会让燕承昱过的这般舒服。

你不是最在意他吗。

那他就想毁了他。

燕承叙自己立在宫门外,看着燕承昱离开的方向,宁状跟在他身边,小声问道:“殿下,咱们还不走吗?”

燕承叙进了马车内,却没有立刻出发去梁州,而是出城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等待,说道:“在这等一会再走吧,本殿等个人,他应该也快到了。”

他示意宁状也上来,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他猜测,他一定会来,所以他也愿意等待。

时间一刻不停息地走着,宁状一直看着外面,此地本就偏僻,现在更是一个人也没有。

风声鹤唳,旁边还有野坟场,宁状看着这里,深觉这里着实是有作为鬼故事原型的潜质。

心道:这也没人来啊,自家殿下这是在等谁呢。

太子殿下刚走,他还能等谁啊。

不会是因为被赐了封地,不能承继大统,就疯了吧。

又等了片刻,直到天空变得漆黑一片的时候,远处才有马蹄声传来。

燕承叙才睁开了眼睛,眼底精光乍现,他轻声说道:“他来了。”

说罢,燕承叙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了来人身边,语气笃定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来你的心思,也并不是外表看起来的那般单纯啊。”

那人下了马,缓缓摘下了斗笠,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清秀却苍白,是常年养尊处优之下出来的羸弱。

——是六皇子,燕承锦。

燕承锦性子本就冷淡,做事一向直来直往的,更不愿意听他说什么有的没的。

他直接开口问道:“你传信来说有扳倒燕承昱的方法,我才来的,到底是什么办法?”

见燕承叙一直没答,就只是看着他,嘴角浮现着诡异的笑,燕承锦皱眉道:“你到底是知道了什么,要是什么也说不出来的话,我就要走了。”

他嗤笑道:“反正你去了梁州无事可做,多逍遥快活啊,我可不一样。”

听见他提起了梁州,燕承叙的眸子划过了一丝怨恨,他根本就不想去什么梁州。

但他此时还有用的到燕承锦的地方,还是不能闹的太僵。

天高皇帝远啊,他要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还少不得要依靠他。

燕承叙调整好了情绪,将燕承锦拉到了一棵大树之下,开门见山地说道:“你也一直在观察燕承昱吧,有没有发现他与谁来往过多?”

“来往过多?”燕承锦思考了一下,道:“若是说到这里,从父皇被刺一案开始,他跟冯齐,戚砚,好像都有些交情。”

“除了他们,他与定国公府的公子楚茗好像也有来往,就是最近没怎么听说他们有交集了。”

“还有别人的话,那可就多了……”

楚茗?

燕承叙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有些没想起来他是谁。

舅舅都不想要的儿子罢了,能掀起什么风浪。

见燕承锦东扯西扯的,就是说不到点上,燕承叙不耐烦地打断了,“你就没发现他跟哪个人关系不一般吗?”

“不一般。”燕承锦愣了愣,好像有些明白了燕承叙的意思,愣愣道:“是冯……齐?”

燕承叙简直服了他了,不禁怀疑这人到底行不行,脑子难道是摆设吗?!

可他还是耐下性子解释道:“不是冯齐,是戚砚。”

“戚砚?”燕承锦瞪大了眼睛,道:“他不是王祥的人吗,那老东西根本就是贤贵妃的一条狗,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如果我告诉你,燕承昱和戚砚的关系不单纯呢。”

燕承叙的语气充满了蛊惑性,“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是说……”燕承锦猛地转身,难以置信地说道:“他们之间……是……”

“是主仆关系?!”

“不对啊,燕承昱什么时候这么大本事了,戚砚这个人冷的不行,谁的橄榄枝也不要。”

“我想拉拢他都没得手,燕承昱是怎么做到的?”

燕承叙简直要给他的脑回路跪下了,真相在他面前他都看不见。

真是,活该他斗不过其他人。

就这个智商,他也是应该的。

“什么主仆啊。”燕承叙意有所指地说道:“人家两个人难舍难分,可不只是单纯的主仆。”

燕承锦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目光呆滞,说道:“所以他们之间,是……那种关系。”

“可这怎么可能啊,他一个太子,为什么要自甘堕落……”

燕承叙道:“从前我也觉得不可能,可如今我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骗你的。”

“若是不信,你一试便知。”

他笑了笑,催促着说:“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把这个消息传的满城风雨,一个不得民心的太子,早晚都是被废的结局。”

“他倒了,你才有机会啊。”

燕承锦虽然动心,但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他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不想让燕承昱好过。”燕承叙轻声说道。

要江山还是美人,这是一道永恒的选择题啊。

我也很好奇,你到底会怎么选呢。

他在你心里的分量,又会有多重呢。

燕承叙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势在必得的浅笑,像是已经预想到了燕承昱的惨状,身心都变得愉快起来。

虽然我走了,但是你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