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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昱睡了一觉,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什么事了,昨夜断断续续伴着他的疼痛感也消失了。

便喊道:“宁安,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宁安在门外回道:“回殿下,已经辰时了。”

“你在门外干嘛呢,进来回话啊。”

宁安进来的时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见床上只有自家殿下一个人,才抬起头来。

燕承昱看到了他这一连串动作,挑着眉奇道,“你找什么呢,这屋子里就你家殿下我一个人。”

宁安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怕,万一戚大人在这里,奴才一进来,这多不好啊是不是。”

燕承昱扶额无奈道:“你能别把孤想的这么饥渴么,戚砚昨天早早就回去了。”

“殿下,外边好些人等着,问昨天发生的事的经过呢,奴才叮嘱过了,让他们一个字都不能多说。”

“是么,你做的很好。”

燕承昱一边下床一边说,“一会我去趟碧涛院,外边那些人要是问了什么,不能回答的就说不知道,真正原因一定不能泄露,不然孤唯你是问。”

“还有,今晚戚砚要过来,厨房那边你盯着点,多准备点他爱吃的。”

“是。”宁安先应了一声,又问道:“那戚大人爱吃什么啊?”

燕承昱愣了愣,发现他根本就不知道戚砚爱吃什么。

面对着一脸疑问的宁安,丢下了句,“你看着准备就是。”

虽然昨夜大多数人已经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皇后被禁足宫中的消息,但今天一早圣旨才下来,众人也只能当做刚刚知道的样子。

宫中的下人也都有自己的关系网,所以在东宫当差的人可算是体验了一回众星捧月的感觉。

由于燕承昱重生以后,把整个东宫围得如同铁桶一般,平时都是许出不许进的,又明里暗里地清理了不少人。

闲杂人等根本不能靠近,更别说探听消息了,不管是谁想在东宫里安插个人都是件不太好办的事情。

所以各路眼线纷纷另辟蹊径,圣旨既然没说是什么原因罚了皇后,那身在东宫的人还能不知道吗。

所有想探听消息的人一早就守在东宫门口,准备出来一个人就立刻抓来问问。

想法虽然是挺好,可在东宫内当差的太监宫女们也是欲哭无泪,因为他们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管那些人怎么问,问的是谁。

得到的答案都是昨夜太子好像出了什么事,皇后过来了,然后就被禁足了。

可一旦问到具体是出了什么事,就支支吾吾的,没人答的上来了。

期间燕承昱也出来转了一圈,看着外边真是热闹,他心情颇好地转了转。

可燕承昱一出来,他们又傻眼了,这么看来太子也没事,不像是生了大病的样子。

他们再不甘心也没办法,总也不能直接去问皇后和太子本人吧。

他们还没这个胆量,也就只能这样回去复命了。

…………

碧涛院内。

燕承叙整个人都是焦头烂额的状态,皇后莫名其妙地就被禁足了,还是在东宫出的事。

不会与燕承昱有关吧。

可皇后倒了,他图什么啊?

直到宁状进来通传,说是燕承昱来了。

燕承叙才感觉到这事说不定真有燕承昱的参与……

而燕承昱本来也没打算真心去看望这个弟弟,他象征性地关心一下燕承叙,算是全了表面上的兄弟情义,其他的也就不可能再有了。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燕承叙居然主动跟他搭话,眼睛红红的看着他,似乎是真的在为皇后着急。

他说:“大哥,母后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怎么突然就被禁足了,连我也不能进去。”

燕承昱无动于衷,他也不是第一次体会到燕承叙的楚楚可怜,往常他可能还会心软,可现在已经不会了。

他所疼爱的弟弟,早就已经死了。

燕承叙也没想到燕承昱居然对他无动于衷。

这不可能啊,以前他只要对他说两句好话,他什么都会答应自己的。

还是母后说的话是对的,燕承昱早就已经变了。

他咬咬牙,扯着燕承昱的袖子,“大哥,我是真的害怕,母后不在,我身边就只有你了。”

燕承昱闭了闭眼,把燕承叙的手从自己身上拉了下来,冷冷道:“五弟身边可不是只有孤,母后一心为你,又有舅舅帮衬,何来的孤身一人呢。”

燕承叙愣住了,难以置信地说道:“大哥你在说什么,定国公府也是你的外家啊,舅舅对你一直很好的,你都忘了吗?”

是啊,舅舅是对他很好。

可那只不过是为了捧杀他,为了降低他的怀疑程度,为了让他心甘情愿地去死罢了。

果然是,对他太好了。

“别怕,有大哥在呢,舅舅对孤的好,孤怎么会忘呢。”

燕承昱的语气突然变得柔和起来,就像小时候他安慰燕承叙一样,可在燕承叙耳边听起来却觉得毛骨悚然。

他问道:“你知道母后为什么会失心于父皇吗?”

燕承叙愣了愣,老实答道:“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昨天完全是意外,皇后还没来得及交待他什么。

燕承昱紧盯着燕承叙的神色,缓缓吐出了后半句,“因为母后指使孤的贴身侍女,意图下毒谋害太子。”

“什么?!”燕承叙脸上满是愕然,内心惊疑不定,母后真的不会出此下策吧。

可那是为什么,这个时候杀燕承昱,对他可一点好处也没有。

“这不可能。”燕承叙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都是母后的亲生儿子,她怎么可能害你,一定是有人构陷于她。”

燕承叙到底还是年纪小,心思不能完全藏得住。

刚才他的肢体语言就已经表明,他的震惊,是对于皇后这个时候下毒,而并不是下毒本身。

这就已经说明,皇后和他绝对是动过杀自己的心。

燕承昱笑道:“瞧你,我跟你开玩笑的,我也相信母后是冤枉的,可是父皇不信啊,我也没办法。”

“不过你放心,母后就算不在,我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燕承叙的表情一时半会变不过来,定格在了一个十分诡异的角度,看起来有点狰狞。

燕承昱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也不多逗留,随意说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燕承叙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刚才燕承昱是在试探他的态度,恐怕是已经让他有所怀疑了。

那既然如此,你也不要怪我,是你自己不小心找上来的。

燕承叙的嘴角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他回到书房提笔写了一封信,让宁明送了出去。

信上落款,写的是:

——苏卉。

这一趟,燕承昱是必须要来的,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的一言一行。

他的所作所为,必须要尽量不留人话柄才行。

他在路上也听到了很多宫人的窃窃私语,几乎讨论的都是皇后失了圣心,两位贵妃掌权,宫里只怕是要变天了。

其实这些权力更迭,大多都跟普通人没有关系,但也不妨碍他们作为茶前饭后的谈资。

而燕承昱和燕承叙都一言不发,更是加重了皇后禁足的猜想。

一时间,疑云密布。

而这,就是燕承昱最希望看到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