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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桶?”

众人目光齐齐落向青龙手里的那个木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竟然能让慕南沉松口。只要周娇能把手往里放一放,这件事就能这么了了?

“就这么简单?”周锦屏也不敢相信,毕竟整个慕家最不好说话的人就是慕南沉。况且之前周娇就因为欺负林岁欢,已经被慕南沉下过禁令,不许来慕家了。这一次要不是老夫人过七十大寿,又因为事过久远,周锦屏把人接来,慕南沉才没有深究。

周锦屏对周娇也是千叮咛万嘱咐,没想到这才第二天,就又出事了。

担心慕南沉会把人再赶回去,周锦屏立马带着人过来赔礼道歉了。本以为这关难过,没想到慕南沉提出的要求竟然如此简单!

听见她的话,青龙就笑了。

简单?

如果周锦屏看见木桶里的东西,想必就不会说简单了。

慕南沉道:“我说话算话!只要周娇把手放进去,我就看在大嫂的面子上,饶她这次!”

周锦屏也不确定木桶里装的是什么,便拉着周娇一起过去瞧个究竟。

两人走到木桶前,等看清楚桶里的东西时,双双吓得变了脸色。

“啊啊啊啊!”周娇发出刺耳尖叫,吓得连连后退,撞在了柜子上,颤抖的伸手指着木桶,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全了,“蛇!蛇蛇蛇!!!”

周锦屏倒还稳得住,没像她那么失态尖叫。只是看见在桶里扭曲蜿蜒的斑驳蛇身时,也是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

“南沉,这……”

“道歉要有诚意。”慕南沉看向周娇,语调平淡,“周小姐,你说是吧?”

“……”周娇自然是不敢跟他顶嘴的,但她也不会傻到真的把手伸去木桶,那跟把手伸进蛇嘴里有什么分别?

“姑妈。”周娇向周锦屏求助。

周锦屏看了眼木桶,转而对慕南沉说:“娇娇已经道过歉了,而且安安也没事了,幸亏这蛇无毒。南沉,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过?

慕南沉蹙眉,冷峻的眸光像一道射线,锁定周锦屏。

周锦屏一怔,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有种无所遁形的惭愧感。

慕南沉幽幽道:“这条蛇就是在果园的水沟里,咬了安安的那条。我已经让人查验过,的确是无毒的。安安是因为她被蛇咬的,我让她也挨一口,饶是这样,大嫂也觉得过分么?”

“……”周锦屏无言以对。

不管怎么样,林岁欢被咬伤是事实,这件事是必须要给慕南沉一个交代的。

周锦屏又朝木桶里的蛇看了一眼,那蛇个头不小,一口下去估计得留两个血窟窿。她心疼周娇是不假,同时也心疼林岁欢,毕竟是她养子,也是她后半生的全部依靠,她也要稍微顾及一些的……

“姑妈。”见她沉默,似在犹豫,周娇有些怕了。

周锦屏却忽然抓过她的手腕,“娇娇,姑妈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还想不想留在Z市?”

周娇:“……”

临来时,父母是怎么三番交代的,仍旧历历在耳。如果就这么被赶回去,那周家就完了……

周娇眼底浮起泪水,双手紧紧的抓着周锦屏的手,“姑妈,我最怕的就是蛇了……呜呜呜……除了这个,其余任何惩罚我都能接受!”

青龙接话道:“慕总还给周小姐准备了第二个选项。”

“?”

“??”

“去果园的水沟里,泡两小时。”

周娇:“……”

周锦屏:“……”

这算什么第二选择?

这么冷的天,外面还在下着雨,室外气温不超过十五度,去水沟里泡两个小时?

且先不说冷不冷,会不会冻死,就说那水沟里的水那么脏,里面还会不会冒出第二条蛇,到时候再咬周娇一口……

泡两小时?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够绝望的!

“姑妈,你救救我,我不想去水里泡着……”周娇直接被吓哭了。

周锦屏不忍心,只能去看慕南沉。

慕南沉却没看她,面容冷峻,不容置喙。

周锦屏便又把目光落向林岁欢,“安安,真的不能看在妈妈的面子上,饶了娇娇这一次吗?”

林岁欢张了张嘴,还没开口就被慕南沉打断,“先管好你自己!”

他眸光沉沉的盯着她,让林岁欢张不开原谅的口。

形势摆在眼前,周娇只有一条路可走。

周锦屏一咬牙,拽着周娇走到木桶边,一把将她的手摁了下去。

“啊!”屋子里顿时充满了周娇的尖叫。

从林岁欢的角度,看见那蛇头冒了一下,就被青龙捏住了七寸。

而周娇的手背上,则留下了两道鲜明的伤口。

周锦屏把那两道伤口对着慕南沉这边,“南沉,这样可以了吗?”

慕南沉却是看都懒怠看一眼,只是嗓音沉冷的警告:“周小姐,希望这次的事情能给你长一个记性。如果再有下一次,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周娇狠狠一抖,两眼噙着泪水点头。

事情了了,周锦屏也松了一口气,赶紧带着周娇去找医生处理伤口了。

青龙也拎着木桶出去了,房门关上,室内陷入寂静。

林岁欢正盯着门发呆,头顶一道黑沉沉的视线落下来。

“怎么?心疼周娇?”

“……”林岁欢摇头,“我只是……心疼妈妈,不想让她为难。”

慕南沉蹙眉,“那便让自己吃哑巴亏?”

“……”

“慕岁安,我好像没有教过你,为了顾虑别人,一味牺牲自己吧?”

林岁欢摇头,弱弱道:“四叔没教过……”

“那你这是从哪儿学的?”

“……”

她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慕南沉锋芒内敛,但遇到事情绝对不会手软。平时他给林岁欢的言传身教也是如此,可林岁欢在有些事情上,还是不够果决不够狠。

要说在哪里学的,林岁欢想,没人这么教她,究其根本还是本性使然吧。

看她低着头不说话,慕南沉又不忍心责怪,声线不自觉的放缓下来,“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林岁欢想了想,说:“被欺负了,要狠狠打回去。只有这样,别人才能长记性,以后不敢欺负我了。”

慕南沉点头,“下次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

慕南沉脸色稍缓,坐过来一些,“把衣服掀起来,我看看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