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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缨喜极而泣,应和那几个门客的话,说道,“你们说的没错!邵先生人品贵重,才华横溢,乃不可多得的人才,本宫得此贤才,真乃本宫之幸!”

“什么?”一个门客意外地看向邵遗晖。

另一个已经问出了口,“敢问公主,何出此言?”

赵缨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而身旁的后珠见状,开口,替她回答,“几位先生有所不知,邵先生忠孝节义,见公主为他先主向陛下求情,彻查此案,他感怀于心,故答应了给公主做事。”

众人恍然大悟。

悟过之后神色各异。

有的觉得邵遗晖太会见风使舵了,贤王还没死多久,他就给自己找新主子了。

有的羡慕嫉妒,有的愤怒不语……但更多的是对赵缨的感激。

刚刚哭得那个,闻言哭得更惨了,咧着嘴,呜哇哇地说话,“多谢殿下!多谢殿下!”说着朝赵缨跪了下来。

其余人见状也跪了下来,乌泱泱一片,“小民叩谢陛下,叩谢殿下!”

赵缨凝重地摇了摇头,“你们不必谢本宫,贤王是本宫的哥哥,虽过去,贤王哥哥多误会了本宫,然他毕竟是本宫的哥哥,他这般惨死,本宫不能坐视不理!”

赵缨的语气渐重,“你们放心,皇上已经派了上官太师调查此事,相信定能给贤王一个公道的!”

众人一听,精神一震,眸光璀亮。

邵遗晖面无表情地看着,不置一词。

赵缨又说了些漂亮话,就将人都轰走了,她却站在宫门口,迟迟未动。

邵遗晖也没走。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那几个拔尖的留了下来,赵缨见状,就要转身离开,刚转身,就被人叫住了。

“公主留步!”

赵缨回过头。

……

当着邵遗晖的面,几人向赵缨投了诚。

不管是真心投赵缨,还是看在邵遗晖的面上,跟着他的脚步投了赵缨,赵缨不看重过程。

一个主子没了,就要找另一个主子,若是找别人,先主尸骨未寒,这帮人恐落得个薄情寡义的名声,投赵缨,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她帮了他们的先主,他们为报恩,投她,无可指摘。

而且赵缨有财有势有恩宠,除了不能登位,给他们封妻荫子,保一世悠闲富贵不难。

倒是有两个,真的实心眼,一个唤陆予,一个唤张端,真心实意地觉得赵缨是好人,从前听说她捐了大笔银子给灾民,就钦服于她,此番着实得偿所愿了。

赵缨亦是得偿所愿。

她需要有才华,且忠于她之人。

张端和陆予不错,虽心术不如邵遗晖,然比他好摆布多了,邵遗晖……呵。

赵缨让后珠收下了名册,再次赶人,这次终于都走了。

赵缨使了个眼色,小太监们才将邵遗晖放开。

噗通一声。

邵遗晖痛得冷汗直冒,龇牙咧嘴。

赵缨全当看不见,此人的用处已经尽了。

赵缨转身入了宫。

邵遗晖眯着眼看着赵缨的背影,目光深沉。

赵缨眉目疏懒,唇角轻勾。

邵遗晖……

想激她父皇彻查贤王?

虽她不知他此番的目的,但彻查了贤王,查个干净,那之后上官澍该如何将此事赖给越王?

贤王死了,就是死了,再查出什么也没有意义了。

赵缨回宫后,写了封信,让人给上官澍送去。

翌日,上官澍就进了宫,面色不虞。

但是他还不敢发脾气,只能忍着,试探地问,“缨儿,你为何要我查那个邵遗晖?”

他本来还没在意,直到听说那邵遗晖貌若潘安……上官澍彻底坐不住了。

查他?

他恨不得就地埋了他!

赵缨一心只关切上官澍的调查结果,没注意他的神态,闻言好奇道,“你查出了什么没有?”

上官澍脸色愈发阴沉,他死死地盯着赵缨,目光怨怼,还掺了丝委屈,像弃妇一般。

“他有什么可查的?一个劣迹斑斑的白丁罢了,一个见风使舵的小人罢了,一个徒有其表的……”

上官澍突然住了口,因为赵缨此时正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什么什么?”

上官澍的心口猛地涌上一股痛意,闷胀酸疼,痛得他呼吸微滞,他目光凄厉地看着赵缨,艰涩道,“你就这般好奇他?”

说完,眼底已经红了。

赵缨这才感觉到不对劲,她后撤身子,茫然地点了点头,“对呀,他差点儿坏了咱们的计划,我觉得他……不太简单,当然要调查清楚,好防着些啊!”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上官澍短短时间,体验了这一句话。

上官澍松了口气,惊魂未定,心脏突突的跳,他来不及缓缓,问道,“他干什么了?”

赵缨将养心殿发生的事,说过的话,都转述给了上官澍,上官澍听完点点头,说道,“这就对了。”

“如何?”

“我查到,这邵遗晖本来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八岁那年被柳巷的一个烟花女子收养了。”

“这么说那个烟花女子并非他的亲母,他可与考官道明这一点啊。”

上官澍摇了摇头,“此事我也不知,我调查出来的是,这个烟花女子对邵遗晖甚好,因身份不堪,她将邵遗晖交到一家农户收养,她寄来银钱,她乃红玉楼名妓,故恩客不少,银钱也是不缺的。”

“就这样过了两年,那烟花女子每日都攒着赎身之银,该是她命中交了好运,她竟遇到了一个惜她怜她的书生,那书生掏出了所有的家当,加上烟花女子自己攒的,合起来,给烟花女子赎了身。”

“烟花女子和书生成亲后,将邵遗晖接回了家里,过了几年宁静祥和的日子,直到……”

上官澍语气无波无澜,“那女子从前的恩客又找上了她,知她从了良,那恩客便闯到了她家里,强迫了她,当着那书生的面。”

“之后,那恩客又用权势,将那女子送回了红玉楼,当晚,那女子便不堪受辱,跳了河。”

“书生为妻子到处击鼓陈冤,可是那恩客的权势太重了,没几日,那书生的尸首便沉进了深井中,待出外游学的邵遗晖回家,只剩下了两具野狗啃烂的骸骨。”

话已至此,赵缨已然明了,她拧眉,问道,“那恩客可是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