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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叫我双溪就好!”

李双溪得了一寸的好就顺杆子往上攀。她又上前一步,离郁念白不过半个身位的间隔。

君怀渊不了解女儿家间的交情是否都是如此迅速,但是李双溪自小被姨母娇宠惯了,天真烂漫,不知险恶,她作出这样的率性举动,他倒也不意外。

至于郁念白……

这般想着,君怀渊也就向郁念白看去。却不料,和郁念白看来的视线撞上。似清流缓缓淌过,君怀渊越发感觉神清目明。

这女子给人的感觉便如同闲花照水,静而自得。

君怀渊微微颔首示意。

“姐姐真好看,不知道可许配了人家?”李双溪直截了当的在大庭广众下问郁念白。

君怀渊微微蹙眉,表妹怎么能这样问话?

况且,李双溪不是说她是自己的表嫂吗?

如今怎么又问人家可否婚配。

“未曾。”郁念白嘴边噙笑,怀里抱着七弦琴,她倒也真回答了李双溪这近乎无礼的询问。

君怀渊一听就知道李双溪许是认错了人,内心不由升起了歉意,忙要带着李双溪向她道歉,就听李双溪兴奋的不得了。

“真的?!太好了!”李双溪一蹦,脸上的面纱险些都要散落,急急伸手稳住面纱,李双溪才复又开口道,“正好我表哥也未曾婚配,不如姐姐……”

简直胡闹。

君怀渊到此刻哪里还能不明白李双溪的意思?

头疼的紧。

她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

只不过,还不等他开口制止,李双溪好似看见什么,如同受惊一般,慌慌张张反身跑开。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老天爷,她可不想被人管着!

“站住!”一道身影追着李双溪而去。

君怀渊看是李双淮跟在李双溪身后,倒也放下心来,不急着跟他们离去。

因为,现下还有更为要紧的事情要做。

如何向郁姑娘解释方才李双溪的莽撞?

心下一叹气,君怀渊颇为头疼。

“公子可是双溪妹妹的表哥?”竟是郁念白先开的口。

“是。”君怀渊怎么好让郁姑娘来开口缓解尴尬,于是便想开口道歉,结果郁念白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公子的表妹在众人面前问我这些问题,我很难堪。”

内心升起一丝古怪的感受,她说她很难堪。

这话由当事人说出来,难免觉得……新奇。

众人的注意力皆被一楼的比武招亲所吸引去了,无人在意他们这边的小插曲。

可这件事实在是李双溪不对在先,君怀渊未能及时发现制止在后,于情于理,都该向郁念白道歉。

只是这一次,君怀渊又是没能开得了口。

郁念白抢先他一步道,“公子难不成觉得言语上道歉一二便可以了吗?”

这姑娘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好似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

“公子的心思实在好猜。”

郁念白见过心思直白,什么都挂相的人;也见过心思百转,什么都看不透的人。

君怀渊介于二者之间。

他既不喜形于色,也不晦暗难明。

面上磊落,坦坦荡荡。

配上他那张清隽温润的脸,倒是让人觉得风光霁月。

郁念白浅笑出声。

“郁姑娘想要什么。”君怀渊不纠结郁念白如何就能看穿自己想法,他只道,“只不伤天害理,只要我有,姑娘所求,我必双手奉上。”

这一诺,不可谓不重。

君怀渊乃君家现任少主。君家的藏锋阁里收揽尽天下名器神兵,君家独门秘技所锻造的武器亦非俗品。

江湖上人人趋之若鹜的利器,于君家而言,不知有凡几。

为求一件趁手兵器,花取重金又何妨。

君家可谓是金银如山,钱财于君怀渊而言,恰恰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那……公子便帮我抱琴吧?”

君怀渊没想到等来了郁念白的这个要求。

许是君怀渊眼底的诧异太过明显,郁念白又轻轻笑起来,“公子莫不是以为我要狮子大开口?”

君怀渊说,“姑娘要多少金银都算不得贪心。”

本就是他有错在先。

况且钱财而已,他本就不缺。

“若是我要公子名下的所有财产呢?”郁念白偏了偏头,清亮的眸子看着君怀渊,故意开口问他。

“只要姑娘有能力守住,给姑娘也无妨。”淡淡一笑,君怀渊并不在意。

金银如山,求之不得,得之难守。

它本就是一道催命符。

若是郁念白真这么贪心,那她自然也该为自己的贪心付出代价。

“如果我有本事守住呢?”脚步轻移,靠近君怀渊,郁念白在他身前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停下。

“那说明,姑娘配得上那些金银。”君怀渊还是不在意,他又问,“姑娘可是改变了主意?”

“没有。”郁念白将怀里的那张七弦琴递给君怀渊,她双眼含着淡淡笑意,细长的淡眉微微扬起,“金银固然可贵,但是,世上也有许多钱财买不来的事情。”

“比如,让公子帮我抱琴。”

君怀渊下意识接过郁念白伸手递过来的七弦琴,二人双手交接时,一阵清雅花香拂过,极快极淡。

但是君怀渊不会闻错。

“让我帮忙抱琴不是什么难事。”不知是怎么回事,君怀渊许是觉得郁念白这个要求提的亏了,他道,“只要姑娘开口,我就会帮忙。”

“那可不一样。”郁念白双手垂落在身侧,退后开一步,看着君怀渊抱琴的模样,满意的点点头。

“有何不同?”

君怀渊想不明白有哪里不同。

“是否只要有人让公子帮忙,公子都会应允?”

“是。”

“不论男女?”

“不论男女。”

叹了一口气,郁念白道,“是了,这样为行人帮忙之举,怎么会和现在的情况一样呢?”

君怀渊还没有听懂。想来他也算聪慧,偏偏在这事上好似不开窍。

见君怀渊眉间微皱,还是不解的模样,郁念白化叹息为轻笑,“我的意思是,公子现在在为我抱琴。”

“公子可知我是谁?”

“郁姑娘?”

忍住不扩大嘴角的笑意,郁念白重复道,“郁念白。”

君怀渊不解她为何要重复一遍自己的名字,他疑惑的看了看郁念白。

“公子在为郁念白抱琴。”

方才闻到的清雅花香再度袭来,君怀渊莫名觉得耳根处似有隐隐热意。

明明郁念白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寻常,但最后落在君怀渊耳里时,无端显得暧昧不清。

像是有人隔着那不近不远距离,不轻不重的在君怀渊的耳廓上吹了一口气。

平白吹红了他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