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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昭歌做出选择,宇文练便再度发了话。

“考虑的够了吧?朕没有耐心了,现在就回答朕。”

昭歌惊慌:“陛下,民女……”

可宇文练根本不等她的回答,而是冷冰冰地倒数着,“五、四、三……”

“陛下!我!”

“二。”

“……”

“一。”

“民女愿相助陛下!”

被逼无奈,昭歌掐紧手心,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宇文练目的得逞,偏偏装模作样地微笑着:“哦?朕可没有逼迫你,既然答应了,那便不能反悔。”

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种话?

昭歌硬着头皮,只好低声:“是。”

她算是看出来了,宇文练这个人,亦是无耻。只是他伪装的好,一旦暴露,那便是和宇文期一模一样的下作。

用皇权威逼一个小女子,亏得他能干出来!

宇文练起了身,抬起双臂,“既如此,那就来替朕宽衣。”

昭歌一惊,呆若木鸡地抬起头,“今晚就……?”

“不然呢?”他语调轻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若你想要体面些,朕可以安排嬷嬷来为你沐浴更衣,像个妃子侍寝般被抬进来。”

说的昭歌差点想骂人。

这叫体面,这难道不是膈应人?

她磨磨蹭蹭起身,只好去替宇文练宽衣解带。

病了这些日子,宇文练瘦了不少,昭歌摸着他的腰身,都不由得一惊。

似乎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宇文练轻嗤了一声,“放心,朕还不至于没力气。”

“……”

昭歌只觉得恼怒,半分小女儿家的羞怯都没有。

明知她是被逼,还要故意说这种放浪形骸的话来,简直就是在故意挑衅她。

她沉着脸,回过身,将外衫放在架子上。

然后久久不愿意回过身。

真是算她看错了宇文练!

宇文练没什么耐心了,拉过她的手肘,将她拽到了怀中。

“别恼了,朕不会亏待你的。”

“民女不需要陛下的厚待,只求陛下能信守诺言。”

昭歌哑着声音,感觉到宇文练的气息。

“放心,朕还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小人。”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她想要自由,但若真有了孩子,作为母亲,她不可能真正割舍下自己的骨血。

所以宇文练完全不担心她会真的离开。

他向着她的唇靠近,心的跳动一下比一下清晰。

可就在这时,外头却忽而传来小岩子急冲冲的声音:“陛下,在幕后帮秦月柳刺杀您的人找到了!”

宇文练顿时松开怀中的女子,眉目瞬间冷冽起来。

“带进来!”

宇文练被秦月柳刺杀了?

这信息量太大,昭歌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有些茫然时,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怪味。

继而,两个侍卫压着一名妇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太监便是小岩子,“陛下,这是伺候先刘太妃的钱嬷嬷,便是她帮秦月柳混入乾坤殿的人,奴才们找到她时,她正要服毒自杀。”

若不是做贼心虚,自然不必服毒。

于是,她还没来得及吃药,侍卫一拥而上,将人按住,带到了宇文练面前。

宇文练则坐在榻上,杀气腾腾地看着那跪在地上的老妇。

“说,是谁指使你谋害朕。”

“无人指使。”钱嬷嬷冷笑了一声,那双下三白的眼睛,像鬼一样盯着宇文练。

这样的眼神,令宇文练一惊。

“朕是不是曾见过你。”

钱嬷嬷咬着牙,发出诡异的笑,“原来陛下还记得我,那不知陛下,还记不记得抚养你长大的文安皇后?”

熟悉的称呼再度跃入耳边,宇文练的脸色明显大变。

他已经记不太清自己这位‘母亲’的容貌了。

只是却依旧记得,文安皇后,是他曾经最为依赖的人,也是他后来恨之入骨的人。

昭歌亦对这位皇后有所耳闻。

因为,当年宇文练遭幽禁的导火索便是这位文安皇后。

“原来你是文安皇后的人,难怪朕觉得你有些眼熟。”宇文练反倒放松了不少。

昔年文安身边,的确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婢女,据说文安曾救了她。

但他那时没感觉出文安很看重那婢女,因为她只把那婢女安排在了外院。

没想到,这个不受重视的婢女,竟能蛰伏多年,为昔日主子报仇。

“怎么,你是为文安打抱不平?”他语气有些讥讽。

钱嬷嬷当即怒道:“你怎能这般称呼娘娘!她是你的母亲!”

“朕的母亲,只有一人,那便是孝敬皇太后。”

“是你不愿追封娘娘的,你真是狼心狗肺,你忘了在你幼年,是谁把你抚养长大!”钱嬷嬷激动地骂着。

“你生母早亡,是娘娘对你关怀备至,你却恩将仇报,不仅在娘娘忌日时出言不逊,如今连她该有的名分都不给她!”

若不是她旧事重提,宇文练差点儿忘了,当日他被禁足东宫的原因,便是父皇说他不敬文安。

所有人都认为他应该对文安感恩戴德。

偏偏他就是不。

“你竟还敢提。”宇文练眯了眯眼,冷笑了一声。

“朕的那位好母亲,昔年是如何在父皇面前离间我们父子的,又是如何偷偷给朕下毒的,朕桩桩件件都记在心里!她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朕!”

宇文练一字一句地说着,时隔多年,再度提起这些,他竟还是咬牙切齿。

实在是恨极了!

那女人,在刚嫁给父皇时,装出贤妻良母的模样,也骗过了年幼的他。曾几何时,他亦是真的将那女人当作母亲般敬爱。

可几年后,她怀有身孕,便开始两面三刀,人前对他慈爱,人后对他贬低。用苛刻的手段将他逼得发怒后,便再装可怜,在父皇面前告状。

更甚至,她开始给他下朱砂之毒!

后来她生子,但那孩子胎里不足,当场夭折,她伤心欲绝,自此缠绵病榻。

没有人知道,其实是他偷偷也给她下了毒。

他害死了自己未出世的弟弟,但一点也不后悔,谁让那孩子有个恶毒的母亲?

钱嬷嬷却捂住耳朵不肯相信,在她心里,文安皇后是世上最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去害一个稚子?

她歇斯底里地道:“不可能!娘娘是最好的人,是你对不起娘娘!”

“你休想骗我,你休想!”

宇文练只觉夏虫不可语冰,更懒得和一个奴才多费口舌。

“蠢货,把她带下去,杖毙。”

说罢,便想要起身。

然而刚刚有了动作,喉咙却涌出一股腥味。

“陛下!”随着昭歌一声惊呼,宇文练倏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那地上的钱嬷嬷疯狂地大笑着:“哈哈哈,你没想到吧,我把毒全都抹在了身上,你只要嗅到气味,便会中毒!”

“娘娘,奴婢今日为您报仇了!”说罢,那老妇冲向香炉,当场身亡。

鲜血染红宇文练的龙袍,他亦倒在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