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吕老九一边用力的扯着竹竿一边焦急道。
胖叔瞅着水面上的鳞尸,“他娘的问题是这东西是怎么出来的呀!”
话音刚落,安抚我的冷木头突然转头瞥了眼水面,命令的口气对吕老九道:“把竹竿扔了。”
“什么?”众人不禁诧异的愣住了。
现在我们就杵在河水中央,先不说这水就是一片死水,根本不会流动,把竹竿扔了我们怎么过去呀?
韩晔走过来问:“灵哥,竹竿扔了我们还怎么过去?”
“扔了。”
冷木头向来不爱解释,更不爱重复第二遍话,看到他严肃的神情,吕老九就是再不愿意,也只能把竹竿扔进了水中。
“现在怎么办?”胖叔问。
他沉静的说:“站在这里不要乱动。”
我怕将头埋在他怀里一直没敢乱看,听到他这样说,正合我意,以前不敢看是因为害怕,现在不敢看是因为恶心,总是,我就是忌惮这些粽子,能动的也好,死的也罢,在我眼里,它们都是一样的诡异。
不一会儿,只听见韩晔说:“哎,你们看,这东西好像少了许多。”
胖叔说:“看来这水不能有动静,否者这些东西就会漂上来,那咱就再等等看。”
我抱着冷木头大气也没敢喘,直到这些鳞尸全都下去后,冷木头轻轻的推开了我,拿着矿灯环视四周,前方居然有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山洞,而山洞旁边就是那扇红色的诡门了。
他敛眉道:“不好,那洞里面有东西。”
“什么东西?”我问。
他神色忧虑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目前我们已经进行到了这一步,他把我们几个送到岸边也不太现实,因为我目测我们的距离,距红色的诡门更近一些,后面那些无头鳞尸也早就追过来了,现在就算是不想过去也得过去。当然我们确实想过去。那也总比在这水上飘着强,而且竹筏下面还有数不尽的鳞尸。
冷木头把我们一个一个的送到对面本来也没有太大问题,不过看他的神色。貌似洞里面的东西不是什么善类,这里能打的,除了我,估计就是胖叔和韩晔了。冷木头在我耳旁低声道:“我将你送到对面,无论听到什么动静。不要回头去看那扇门,更不要乱动。”
我就我吧,胖叔好奇心太大,韩晔跟吕老九的战斗力太弱。有些危险,于是我点点头,“好。”
在我看来。还有什么比粽子还要可怕的东西吗?
他抱起我猛地向前飞了过去,等我双脚牢牢的踩在地面上时。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其实我心里面怕得要死,我早就受够了落单的情况,一个人在他们对面多呆一秒都觉得不寒而栗,然而为了让他放心,我抬头对他说:“我不怕,你去吧,快点就行。”
“好。”
冷木头厉害后,周围彻底寂静了,待我后背那块衣衫被冷汗渗透后,冷木头终于携带者胖叔赶了过来,紧接着吕老九,韩晔。
这种环境太过诡异惊险,更多的是刺激,一惊一乍的事情频繁出现,我险些昏过去,“蔚蔚!”
我揉了揉额头,叹气道:“我没事。”真不知道这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韩晔拿着狼眼照了照,原来这条河水是人工修建的河道,还未等我们深入研究,只听见旁边巨大的山洞里仿佛有碎石头落地的声音,众人回过头,发现黑暗里好像有什么巨型的怪物一样,从山洞里面迅速冲我们移动,每动一下,这石洞上面就落下一大片碎石头,整个洞几乎要坍塌一样。
现在只有韩晔手里的狼眼还有电,胖叔喊道:“快!看看是什么东西!”
韩晔这才反应了过来,忙转过身,拿着手电冲山洞里面照了过去,光柱移动到山洞口的瞬间,这霹雳哗啦的石头滚动的声音愈加变小,很快就没了声音,我们刚想着是怎么一回事,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一条粗大的布满青铜色鳞片的巨型东西猛地甩动了一下,随着它缓缓的移动,终于照清楚了这东西,原来是一条巨型的蟒蛇此时正直勾勾的盯着我们,那俩眼睛比我家过年时,门口挂的灯笼还要大,可想而知,这蛇究竟有多大,我敢肯定,这是我见过,最大,最粗的一条蛇,乍眼一看还以为这是一条巨龙呢!
这巨型蟒蛇身上隐约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幽光,特别的暗淡,然而在这黑暗里却又这么扎眼,看着让人眼睛有种灼烫感,十分的不舒服,这蛇看起来一直都在这里,只是不知道怎么的被我们给惊动了。
原来冷木头说的这东西就是这东西!
“退后。”冷木头在身后道。
我们跟着冷木头退了几步,这蛇的警戒力这才松懈了几分,“这蛇看着挺邪性的,什么东西啊?”
“离那门远点。”他说。
然后我们照着冷木头的话,尽量与这红色诡门保持距离,胖叔盯着这蟒蛇道:“估计这蛇是守护这扇门的,看样子,它估计在这里呆了至少几千年了。”
吕老九不以为然的说:“拉倒吧,没准人家就在这乘凉,休息,这环境适合人家生存呢,再说,人都未必听话,这世上还有这么听话的蛇呢?”
胖叔意味深长的解释道:“这蟒蛇虽然不是人,但是如果它有了人的意识,那也可以称它为这里真正的守陵人了。”
“哎……胖爷,你就别买官司了,怎么你越委婉,我老九听着越瘆的慌呢。”
“这根蛊婆下蛊是一个样的道理,也是上古时期的一种邪术,虫子能控制人的意识,继承人的记忆,生前受到主人寄托。那么它也可以去操纵这巨蟒的意识,就像死者的灵魂一样,寄存在这蟒身上,不过看样子,这东西的意志力确实强啊,一个人活着好好地,要我变成这德行。直接撞死也比这样活着强哪。”
“这帮孙子啊。为了长生,真******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变成畜生它都能照做。老子都不知道是要赞叹这玩意儿的忠心呢?还是为这孙子默哀呢?”
我没好气的说:“你先默哀下你自己再说吧!”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有这东西,咱们也进不去呀,难道就在这跟他死耗着?”
那蟒蛇盯了我们片刻。见我们也不是十分忌惮它,猛地窜了出来。那巨大的身躯在我们面前宛若一座高山一般,极快的速度甩向了我们。
事发突然,我们措不及防,我被冷木头给抱起来了。只见他们三个人在空中转动了一圈后,跌倒了山洞里面,我心暗叫不好。这东西估计几千年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了,会不会要把他们三个人给吃了呀?
这蟒蛇没动一下。周边无数碎石都掉落了下来,那种粉末尘土荡在空气中呛的我喘不过气,咳嗽了好半天才说出话,“糟了!我们快去救救胖叔他们。”
洞穴里面,韩晔掏出机关枪,蹭蹭无数个子弹打到了这蛇身上,貌似对它那种庞大的跟山一样的身躯,真的没有什么影响,我们自然不能再在这里坐以待毙,冷木头对我说:“我来引开它,你去救人。”
“好!”
很快他飞到了红色诡门前面,那巨蟒看到这种情形,猛地张开大嘴,朝冷木头窜去,趁此机会,我跑进了山洞,“胖叔!”
只听见洞里传来他不耐烦的声音,“在这里,别叫唤了!”
我一听这话的语气就知道,他在那里面发现了别的东西,慢跑了过去,“你们在干吗?”
只见他们摔得鼻青脸肿的,仍旧不忘去研究这洞穴里的棺椁,想不到这里居然会有棺椁?这条蛇在这里守着?
不过看它的样子,这门似乎比这棺材还要重要。
然而,如果重要的话,这巨蟒也不能把他们给卷进来,整件事感觉特别的无厘头,我正想着哪里不对劲时,只听见哗啦啦的一声巨响,我大叫:“不好!这里还有一条!快出去!”
话音刚落,我们四个人没命的往外跑,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这巨蟒看着巨大,然而却十分灵敏,动作也是迅速的惊人,很快我被它的尾巴缠了过去,韩晔见状,冲着蛇尾连打了十几枪也没有用,眼见着我被这东西勒的快窒息了,这时,一个黑影从黑暗里飞了过来,一把拽住了我的手,硬是将我从蛇尾里抽了出来。
我们几个人跑出去时,红色的诡门已经是展开的状态了,黑影抬头瞥了眼,很快也飞了进去,第二天巨蟒也被他引到了里面,于是我们几个人彻底的被甩到了一旁。
“我觉得那地方不是咱们可以进的起的。”吕老九说的是实话,
“那洞里面的那个棺椁,咱们要不要去研究研究?”我说。
“我觉得去里面,比跟过去安全性高一些。”吕老九说。
“走吧。”
于是我们打着矿灯走进了巨型山洞,突然吕老九惊叫了出来,难道这里还有一条巨蟒?不能这么倒霉吧?如果这样我们可真的就逃不出去了,“怎么了?”
“这……这里有商朝的文字。”他说。
吕老九还认得这些?我狐疑的瞄了眼他指的方向,“什么?
他急忙道:“看什么呢!看墙壁!”
于是我像墙壁上瞥了眼,心中不由得震撼,想不到这巨蟒的老窝居然还有商朝的痕迹!!!
这的确是一个令人震惊的发现,这种文字和甲骨文特别想象,应该是最早期的文字,只不过年代久远的缘故,看着不是十分清晰了。
甲骨文我确实能看懂一些,但认识的字不多,他们知道我对这个有点研究,不由督促道:“娘们,你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连胖叔看了都不由的震撼,“早知道,这里还有这文章……小冷没先进这里,真他妈遗憾哪。”
我仔仔细细的扫视了遍这文字,然而却一个字也看不清,与其说看不清,归根结底其实还是不认识,只好老实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
韩晔指着里面的青铜棺椁说:“看这些干嘛!去研究点实质性的!”
胖叔连忙点头,“对,对,忘了里面还有个棺椁呢!”
在这里发现一个棺椁,还是青铜的是什么好事吗?他们兴奋的样子我也理解,就因为这东西可能是来自商朝的,而冷木头的家族就起源于商朝,抱着一种侥幸或者好奇的心理,我们几个人迫不及待的朝那青铜棺椁走了过去。
以前听他们说起过商朝古物的特点,我也略知一二,不过看着青铜棺上面的纹饰,我百分之八十也能猜出它应该就是来自商朝,不知道是山洞的原因还是巨蟒的原因,这青铜棺保存的特别完好,甚至还可以看到它神秘的纹饰,以及层层叠叠流畅的线条。
棺椁侧面是以云雷构成的兽面纹饰的,图形和浮雕刻画的十分精细入微,尤其是这鸟兽动物,刻画的抽象又灵动,整体来说,这青铜棺椁十分气韵庄重而且又符合商朝神秘夸张的风格。
“还真是商朝的。”胖叔盯着棺椁说。
我盯着这里的洞穴,“不知道这些对冷木头有没有帮助。”
吕老九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们说,这两条蛇不会突然回来一条吧?”
我没好气的说:“如果是这样我就撕烂你的乌鸦嘴!”
“你们想啊,这两条蛇跟护蛋似得守着这棺材,好歹在这里守了几千年了,就这样被灵哥他们给引开了……哎,对了,还忘了问你,刚才那黑影他谁呀他!看清脸了没!”
我努力回想着刚才那一幕,摇摇头,“没,他的帽子遮了大半张脸,我连他是男是女都没有分清楚,不过黑衣服的话,反正不是古刹,我现在想的是,他会不会也是古家人?”
吕老九很快就否决了我的猜测,“你可拉倒吧,要真是古家人,他们敢把我们整的这么惨?灵哥在这里,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没这胆啊。”
我想了想,“那倒也是,不过我敢肯定,这不是一直躲在旮旯里面的黑影,因为他拽我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什么?”
我盯着自己的手瞥了眼,认真的说:“他的手特别的凉,比冷木头的体温还要冷,跟死人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