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石门,看这厚度,我手中的炸药是炸不开的,而且炸开了,出去后未必是原来的地方,就这么一包炸药,与其浪费在这上面,不如留着防身用。
不过既然能进来,肯定就能出去,我绕着殿阁走了半圈,靠近人佣时,拿着手电特意照了照,不细看还好,细看吓了一大跳,这人佣居然不是用石头做的,而是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死尸!!!
由于这些死尸没有棺椁的保护,已经腐烂的面目全非了,但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一点怪味,而且也没有被风干,我想了想,或许是殿阁封闭的原因,但没有腐烂的味道,难道是他们死前,迦楼罗在他们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靠近人佣后,黑暗里似乎有脚步声正在缓缓移动,仿佛在棺椁附近,我握紧手里的枪,凭着方向,嘭的一声打了过去,当然我不是要他的性命,我是对着腿部打的,只听见。“嘶……。”的一声,那人居然迅速的躲到了棺椁后面。
我厉声道:“你到底是谁!出来!”
殿阁一片死寂,没有人回应我,但是我对与棺椁这东西还是有几分忌惮的,一时犹豫着该过去还是守在原地,拿着手电冲着那方向照了照。
黑色的棺椁依旧静静的躺在那里,在狼眼手电的强光照耀下,显得十分妖异,我粗略的扫视了一眼,棺椁的材料和我们在白莲门外见到的罗刹像是一样的,都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珍玉,十分光滑,上面刻着一种类似人头鸟身的图腾,里面躺的应该是有点地位的人物。
我盯着棺椁打量了片刻。却独不见藏在它后面的人在哪里,这让我感到很烦躁,这里除了我这么一个活人之外,还有一个想弄死我的人,再加上一群死人,中间不发生点小插曲才怪!
不过我怎么觉得这人把我弄到这里后,就想甩开我了呢?
我就是再好奇那人是谁。也和这棺椁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一股子寒气透过空气渗近了我每一个毛孔,我尽量使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去想一些恐怖的联想。没事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呢,我得保护它不是?
轰隆一声。棺椁后面打开了一条暗道,只见那个黑影一下子跳了过去。石墙很快就合上了,我总不能在后面给他一枪吧?只能任由他逃走了,心想,他也是够幸运。遇见的是我,要是吕老九或者胖叔他们,早就一枪打死了。不过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记号,等我们再回合的时候。就一定可以发现。
想到回合,我不禁有些失落,等着胖叔他们找到我,可能需要段时间,等冷木头找到我,可能他得忙完才能过来,也需要段时间,除了我之外仅有的活人也逃走了,再在这里等下去,死人来找我的几率比活人来探望我的几率要高,可这石门的机关我一时也捉摸不透,怎么就出不去了呢?
不过已经进来了,是该往深处走,还是想办法出去,我一时有些纠结,但出去后,胖叔肯定不在原位置上是肯定的,深入的话,有可能着了那人的道,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总之在哪里都危险重重。
我盯着人俑心里不免有些发毛,总觉得这些人死尸正在用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十分的难受,此时此刻,我没想别的,但恨极了自己,在外面时,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居然被人钻了疯子,弄到这鬼地方,多呆一秒,我都觉得跟多待了一年似得。
我盯着刚进来时那面石门,它是可以自动旋转的,绝对不是人推就推开的,莫非还能有什么机关?
果然,我的内心更倾向于出去,而不是深入这鬼地方。
我换了种心态,站到了石门前面,没有急着推它,脚底的玉砖塌了一厘米,应该是踩到了某种机关,轰隆一声门开了,我心中大悦,刚要出去,只见门前面竖了一抹白色的身影,我下意识的想到了鬼,“啊!”
“蔚蔚!”
诶?鬼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声音还有点像张地图的声音,我收回了手里的黑驴蹄子,用狼眼手电晃了下,果然是这小子,“怎么是你?”
也是,他是这里的守陵人,我丢了,他应该是最快找到我的人,再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应该比我更了解这里的机关才对,他这才松了口气,“你果然在这。”
出去后,我见外面空荡荡的,不禁问:“胖叔他们呢。”
他叹了口气说:“哎,走散了。”
“走散了?”我不可思议的重复着这三个字,要说我走散了还可以理解,他们这群老油条也走散了?
我觉得这件事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不过这人把我们一个个分散到底是什么目的?
张地图眺望着前面的黑色石城,“不必惊慌,目前他们应该还不至于陷入困境,再把他们找回来便是。”
“嗯。”也只能是这样了,如果这小子再不出来,逼急了我可能真的会炸石门了,现在只盼着胖叔他们淡定点,好奇心小点,好奇害死猫,别再捅出什么篓子。
“咳咳……。”胸腔里一阵发痒,我不由的咳嗽了几声。
他回过头问:“怎么了。”
“也没事,就是感觉胸腔里有点发痒。”
他突然靠近我,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认真的把了下脉象,“你中毒了。”
“中毒?”我诧异的问。
貌似我一直很老实,也没碰这里任何一样东西,好端端的我就中毒了?
“这种毒无色无味,不轻易察觉,你……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尸体?”他问。
“是啊,好大一批呢!”我想起那群人俑道。
他盯着我沉思了一会儿,才说:“你体内虽有古家族长的血,但解毒也需要有个过程。”
看他说话藏一半露一半的,搞得我十分紧张,“会怎么样?”
“会失声。”
“啊?”
张地图说:“只是几个时辰而已,不必惊慌……只是怕途中多有不便。”
是啊,我在这个时候哑了,路上肯定有些不方便,“几个时辰就几个时辰吧,总比彻底哑了强。”我垂头丧气的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