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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平淡的眼眸骤然变得狠了,面部扭曲朝着萧锦书气急败坏地反驳,“你胡说,我这张脸可是保养得很好了,怎么可能有皱纹。”

她抚摸自己的脸,然后娇声柔语地拉着许父的手,“三郎,我真的长皱纹了吗?”

“没有,你是世界上最美的,怎么会有皱纹呢。”

在场几人纷纷像吃了老鼠药一样反胃恶心。

许厌早已经习惯了她爹娘的相处方式,从小便是如此。

一旦娘有点风吹草动,爹必定心疼安慰。

“可是女儿长得比我还漂亮。”

说着,又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许厌。

萧锦书明显看到了她眼里的嫉妒,甚至是狠毒。

居然会有母亲跟自己的女儿比美貌,也是奇葩中的奇葩了。

“她是地上的草,你是天上的月亮,她怎么能配跟你比。”

许父怨毒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而许厌早已经麻木了,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小时候她在河边洗衣服,因为婶子说了一句,“囡囡比你娘亲还要好看。”

也不知道怎么会传到她的耳朵里。

而自己则被爹罚跪在门口。

当晚她就在屋子里哭了起来,“三郎,我是不是不漂亮了,你会不会更喜欢女儿,不喜欢我了?”

娘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心疼。

她哭得越伤心,自己就被罚得更狠。

以至于后来,她都将自己的脸抹上黑炭。

不出意料的,娘亲很满意。

高兴了还会给她一根头绳。

但是又会笑她,“头发怎么乱糟糟的,没有一点女孩子样。”

娘亲可以一边梳着好看的发髻,一边涂上精致的胭脂,却在一旁肆无忌惮地嘲笑她。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终于将自己留存的那点温情给抹杀了。

因为她见过村子里那些婶子给自己女儿扎头发的样子。

“又去哪里野了,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婶子一边嘴里没停埋怨,一边却是细心地梳开那些交杂的头发,生怕弄疼自己的孩子。

有时候自己实在是羡慕,看了久一点。

婶子就帮自己也梳了一个。

那一天,她开心了好久。

可是没想到娘亲却是勃然大怒,她笑着将婶子梳好的发髻弄成一团,最后冷冷地扔下一句,“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人了,真是够贱的,弄成这样是想勾引你爹吗?”

结果就是,爹从外面回来听了娘亲的话。

将自己打了一顿,娘亲拿了一根藤条父亲,那是有刺的,她委屈地哭着,“三郎,女儿这么小年纪就知道这些了,肯定是被教坏的,就打两下就行了。”

她的话如同火山迸发的熔岩,将她的身体被疼痛覆盖。

奶奶告诉她,“以后该躲着就躲着。”

“不知好歹的东西!”

许父的骂声将许厌的记忆拉回到现在。

她实在是没办法忍受了,“娘亲,我们将他们送去衙门吧!”

许厌伤心地拉着萧锦书的衣袖。

声音呜咽着,哭得那叫一个悲痛,可见是心如死灰了。

“好!娘亲支持你,以后宋家就是你的亲人!”

宋序风跟宋序君扛着两个人就往衙门走。

县令大人好歹也算是自己人了。

“堂下是何人,因何事来此?”

谢揽洲眉眼戾气十足,威严四射。

看到萧锦书他就有些头疼,她胡搅蛮缠的功力还是厉害的。

上次去居然没有被骂也是意外。

那时候还觉得她变好了,才几天时间啊,又出事了。

许厌跪在下面,不卑不亢地说出自己的诉求,“民妇大杨村宋许氏要与安阳村许三木还有徐晚晚断绝关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衙门外面集聚了一堆吃瓜群众。

其他人倒是没认出来,但是萧锦书还有宋序临宋序君倒是被认出来了。

“那不是卖油条的老板娘嘛,还有前段时间特别厉害的制造出水车的小伙子。”

“还有宋秀才呢!”

“这是出了什么事,才能到断绝关系的地步啊。”

“咱们大周朝可是以孝治国,这怕是难啊,要是没有伤天害理的事情发生,压根就解决不了。”

有人举例道,“前段时间,我隔壁老吴也闹着断绝关系,实在是受不了爹娘偏心弟弟,什么麻烦事都得他收拾,最后没断绝成,只是分了家。”

“这个我看也是悬。”

他们的议论声不是没有传到许厌的耳朵里,她有些迟疑了。

“听到没有,断绝关系那是罔顾人伦,畜生不如!”

许厌闻言坚定了信心,倔强地回道,“我宁愿当畜生,也不要当你们的女儿!”

她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皆是一惊,“这得受了多大的委屈,宁愿当畜生也不当人。”

有人反驳道,“我看不像,你看看那对夫妻模样亲和,举手投足也是有规矩的,说不定是被诬陷的。”

“你看看人家夫妻俩,受了多大的伤,亲女儿居然带着外人打自己亲爹娘,这还是人嘛,就是畜生。”

许父听着他们的话,顿时委屈起来,抱着妻子就哭诉,“多谢大家仗义执言,我算是养了个赔...白眼狼,辛辛苦苦拉扯长大,就这么便宜了外人,连彩礼都没要!”

这一副不要脸的样子激怒了萧锦书。

“确实没给彩礼,当初好像是因为打算没钱买衣服了,打算把我儿媳妇给卖去青楼,这事是真的吧?”

“哦,我差点忘记了,”萧锦书恍然大悟说道,声音大到里里外外都听到。

“亲家没事就去游山玩水,没钱了就敲门回。孩子都是奶奶拉扯长大了,你们也就是在孩子出生的时候扔了河边而已。”

萧锦书轻描淡写的话犹如一颗大石头,炸出了巨浪。

人群中一片哗然。

此时一个老奶奶挎着菜篮子惊呼出声,“这是不是许厌那丫头啊?”

她来得晚,错过了前面那段。

刚刚她就瞧着眼熟。

越听越熟悉。

“对啊,安阳村的,她爹叫许三木!”

这个名字一出,老奶奶就激动了,义愤填膺道,“断了好啊,免得祸害子女。”

“您知道内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