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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去钓鱼吧,我给你做蜜汁鱼。”卿清一边说一边把床上的狼毛搓成球放进一个陶罐里。

“蜜汁鱼?那是什么?”云谏大大的眼睛里大大的疑惑。

“好吃的,你肯定爱吃。”她本来想做糖醋鱼的,但是没有醋,而且云谏也不爱吃酸的,就做蜜汁鱼就好。

她突然一拍脑袋,“哎呀!没有油。”

油也不是必需品,因为平时煮汤烤肉什么的也用不上油,倒是让她把油给忘却了。但是这糖醋鱼那是必须得用油炸的,不用油不行。

“油是什么东西?我去给你找。”云谏听闻卿清要特意给他做好吃的,心里美的不行,就算是把这几座山翻个面他也要把油这种东西找出来。

“你能给我猎一只野猪吗?我熬一些猪油。”

“等我回来。”

云谏留下这句话纵身一跃变成黑狼跑了出去。

一只野猪而已,那不轻轻松松?

卿清在家里等着,不多时云谏就扛了一头膘肥体壮,乌紫透亮的野猪回来。

她面露喜色,“这么肥一头猪肯定有很多油,走吧,我们去河边打理。”

云谏在河边上把野猪剖开,卿清在一旁找着猪板油,指着道:“你把那儿一块给我割下来。”

云谏把猪板油给她割下来,放在河里洗干净血水捞起来,皱了皱眉,“这个不好吃,你真的要这个?”平时他都直接丢掉的。

“嗯,熬油就是要用这个。”卿清拎起猪板油,还真的不轻,看定能出很多油,见他又要把内脏啥的给扔了,她又急忙制止,“别扔,猪肝炒着吃可以补铁,猪心也别扔,我给你腌着吃,小肠也给我留着,我做香肠。”

“这能做什么好吃的?”

“别不信,等着吧,到时候香晕你!”

虽然不知道卿清要做什么东西,但是既然她要,云谏就都洗干净留着。

云谏帮着卿清把猪板油切小块放进陶罐里,卿清把它焯了一次水,又加上一点水大火猛烧。

“你熬汤不也是这么熬的吗?”只是这比熬汤的水少很多。

“不一样的,这个熬出来的是油,有了油我们就可以炒菜还可以炸东西。”

她说的东西自己一个也不懂,云谏看她的眼神既骄傲又佩服。

不愧是卿清!

“我来帮你添柴吧。”

见卿清又要添柴又要搅拌罐子里的东西有些忙不过来,云谏主动去烧火。

“好。马上水就烧干了,一会换成小火,不然会粘锅。”卿清搅拌着锅里的肉,一点也不敢松懈。万一糊了熬的油就会有焦糊味,做菜也不好吃了。

“可以换小火了。”

于是云谏从火堆里抽出一些柴火。

锅里熬出的油金黄透亮,油渣也愈来愈小,基本熬不出油了,卿清让云谏停了火。

“大功告成!”

她闻了闻熬好的猪油,本来还害怕没有去腥的东西,熬出来的猪油会很腥臭,没想到居然一点臭味都没有。

卿清夹起一块儿油渣,滴干净油,用一只手托着喂给云谏,“香不香?”

云谏没吃过这种东西,油渣吃起来焦焦脆脆的,还有一股猪肉的鲜香。

“很香。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油渣,可以炒菜的时候炒在里面,会很香的。你也可以放上一点蜂蜜就着吃,但是会有些腻。”

云谏赞不绝口,卿清看出他有点馋,但是又憋着不说,她宠溺的笑笑,“把碗拿来,我给你再捞些,你加上蜂蜜试试。”

“你不吃吗?”

“你吃吧,我不是很想吃,我先把这里面的油渣都捞出来。”

云谏乐呵着端着油渣去放蜂蜜,这么大一碗,放一点肯定没有味道,于是他拿着罐子的手一抖。

哎哟,手滑!

卿清瞪大眼睛,他碗里的的蜂蜜都快把油渣淹住了,这狼嗜甜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你这样不齁甜吗?”

云谏埋着苦干,听她问自己才抬起头来,眼中带有一丝疑惑,

“这很甜吗?”

卿清干笑,“你不觉得齁甜就行。”

把他装蜜罐里算了!

没有漏勺,卿清只能用汤勺把油渣捞起来赶到罐子里,再把勺子剩的一点油倒回去。

“罐子不够用了,我还要再烧一些。”她烧的陶罐已经不少了,但是现在东西多了很多,用陶罐的地方也多了。

“好,你什么时候用告诉我,我去给你挖黏土。”

“就明天吧,这几天不去采草药,有时间。”现在有辣椒了,她想烧一个可以吃火锅的陶罐,但是云谏又不能吃辣,鸳鸯锅不好做,所以至少得做两个。

卿清收好熬的猪油,“走吧,我们去钓鱼。”她割了一截猪小肠带走,准备用来当诱饵。

云谏带着卿清来到河边,“这边的鱼最多。”

鱼又腥又臭,而且还有厚厚的鳞片和又尖又细的骨头,很是不好吃,所以很少有兽人会捉鱼吃。但是他现在不担心这个,因为完全相信卿清,她肯定也能把它变好吃的。

“那我们就在这里钓吧。”

卿清手里拿着诱饵伸到水里,不停的晃动,试图吸引鱼儿来。

云谏眼皮一跳,“你就是这么钓鱼的?”就她这小身板,他不怕她钓不上来鱼,就怕她给鱼叼走了。

卿清无奈,“我也不想的,但是我没有鱼竿,只能这样了。”

云谏热了热身说道:“交给我。”

“你有其他法子?”

“当然,你在岸上等我就是了。”

做好热身,云谏脱掉兽皮,“噗通”的一声扎进水里。

卿清瞳孔地震,心跳骤停。

这就是他的法子?!

这么冷的天,不要命了?!

“云谏!你快给我回来!”

云谏扎入水中,溅起一个优美的水花,就没了影,回答卿清的是萧瑟的春风。

“云谏,你别吓我!”

云谏老半天没有浮出水面,卿清手心微湿,心中慌乱不已。

他该不会跳下去的时候被砸晕了吧?

正当她着急之时,一条大鱼突然被托出水面,随即是一只充满肌肉感的手臂,再然后是云谏的一整颗脑袋。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露出两颗尖锐的虎牙,

“卿清,你看这条可以吗?”

还‘可以吗’,她要是穿着拖鞋,都想一拖鞋甩他脸上!

“可以了,你快上来!”

云谏游到岸边,把鱼扔到岸上再洗了个手,“哗啦”一声水声就上了岸。

卿清满腔怒火,“我看你一会儿上了岸不着凉才怪!”

她眼前一只毛茸茸的大黑狼端庄地坐着,歪着脑袋,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为什么上岸会着凉?他明明觉得很暖和。

“......”

卿清一怒之下也只能怒了一下。

得!他是会卡bug的!

但是他狼脑袋中间的毛是湿的,看起来特别滑稽,饶是她还担心着他着凉也没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