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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被一个人以全方面碾压的气势压制着揍,连还手都不敢,不止废物,还窝囊。

被抹布砸了裤裆的男人恼羞成怒,“不是,你谁啊?你有病吧?你知道我们在说谁吗,你上来就动手?”

时恪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睨着质问自己的男人。

“J城有几个陆家?又有几个姓陆的空姐?聋子都能听得出来你们在议论陆岁岁。”

“还空姐玩得花,听你这语气,就知道你是个母胎单身老处男,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一股子酸味。”

“就你长成这样,陆家是没人了,才会把你女儿嫁给你。”

还妄想陆家的天价嫁妆?

吃屁还差不多。

“我们说陆家,关你什么事?”男人打量着时恪,突然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你不会是陆家养的狗吧?”

时恪舌尖抵着嘴角轻笑一声,“好好好,既然嘴不想要了,那就捐给有需要的人。”

伴随着男人一声未来得及呼出口的闷哼声,一口血水伴着两颗牙齿被男人吐在地上。

“不是!你sei啊!”被时恪踢掉两颗门牙的男人趴在地上,说话漏了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捂着阵阵发疼的肚子,还是该捂着血流不断的嘴。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上厕所也能碰到蛇精病。

“我啊!”时恪转身走到水池前,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水声中,响起他淡淡的声音:“陆岁岁一舔狗,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口嗨一时爽,嗨完火葬场的难兄难弟:“……”

精蕴的洗手间真他妈有毒,历任校霸都是在厕所一战成名。

挨了一顿打,还没地儿讨赔偿去的两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时恪拉开洗手间的门离开。

时恪还给两人留了面子,怕人看见这俩人的狼狈样,在洗手间外面立了一块“正在打扫中”的牌子。

敢怒不敢言的口嗨兄弟只能违心的扯了扯嘴角,咬牙切齿的在心里说上一句:你人还怪好的呢!

……

陆岁岁离开精蕴,并未第一时间回家。

精蕴当初建校的定位就是J城最好的私立学校,但这丝毫不影响隔壁街发展成小吃一条街。

毕竟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是学生和孩子的钱最好赚。

陆岁岁停好车后,沿着街边一路走,走到以前上学经常吃的烤串店,找了张空桌坐下,然后给时恪鹤楼苏昭发定位。

时恪掀开门帘进来时,就见陆岁岁端着托盘站在恒温冷柜前拿肉串。

他上前将她手中装满的托盘接过来,又递给她一个空盘。

陆岁岁接过空盘时瞥了他一眼,皱眉道:“你好慢。”

时恪唇边噙着淡淡的笑,“嗯,有点事。”

陆岁岁拿东西的动作一顿,歪头看他:“时竞找你麻烦了?”

“不是他。”时恪被她下意识护短的反应逗笑,“他现在美人在怀,可没工夫看我笑话。”

陆岁岁挑眉,“他?美人在怀?谁啊?眼睛这么瞎?”

“就停车场那俩姐妹!”鹤楼的声音突然从两人身后传来。

陆岁岁回头,鹤楼已经窜到她面前,一把搂住她脖子。

陆岁岁被她拽了个趔趄,手抖了一下,手里的不锈钢托盘险些掉在地上。

“你是没看见,我们走的时候正好看见,那双胞胎姐姐,假装崴脚,一个跟头栽进时竞怀里。”

鹤楼说着还歪了歪身子,往陆岁岁怀里靠。

陆岁岁嘴角微微抽搐,用手肘捅捅鹤楼的肩膀,示意她往边上站点,别碰掉她手里的东西。

苏昭挑了两个生蚝放进托盘里时,压低声音说了句:“时竞要是知道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想吊他,不得恶心死?”

“我现在已经恶心了。”陆岁岁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时恪倒是一脸淡定的接话:“放心吧,时竞不会对双胞胎做什么。”

陆岁岁:“美女投怀送抱,都能坐怀不乱?”

鹤楼一脸天真的伸出食指勾了勾,“弯的?”

时恪笑着摇了摇头:“他妈管得严。”

苏昭一脸嫌弃:“还是个妈宝男。”

“主要是时文萱和夏敏较劲,在给时竞找到一个比梁家更强大的岳家之前,绝对不会同意他跟外面的野女人牵扯不清。”

微顿,时恪又道:“更何况那个女人还是她入赘丈夫的私生女,这两点都精准的踩中了时文萱的雷区。”

听了这些话,鹤楼故作高深的摇了摇头:“豪门真可怕。”

苏昭啐她,“你好意思?”

“还吃不吃了?”陆岁岁端着装满的托盘转身,“尽说倒胃口的人。”

鹤楼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在唇边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转身到酒柜前跃跃欲试。

“老板,啤酒。”鹤楼对着柜台里的老板娘伸出四根手指,“四瓶。”

鹤楼长着一张娃娃脸,偏嫩,哪怕她现在穿着一身紧身的赛车服,将她身体曲线展现,老板娘看她也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儿。

再说谁家好成年人出来吃烤串,点啤酒按瓶点?

老板娘拿着圆珠笔在吧台上点了点,“未成年不能喝酒。”

“我成年了。”鹤楼话音未落,后衣领突然一紧,双脚瞬间离地。

鹤楼:“……”

她被人拎着后衣领转了个圈,她才看见邵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邵渊不是J城人,母校也不是精蕴,但架不住他有个好哥们。

他今天跟云声一起参加精蕴的校庆晚宴,这会身上还穿着西装,打着领结。

严肃脸,配上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精英范儿,让他看上去严肃的像不良少女的家长。

鹤·不良少女·楼:“?”

她无语的看着邵渊,不停给他使眼色,让他赶紧把她放下来。

他跟拎狗似的把她拎起来几个意思?

她不要面子的吗?

可她这眼神看在烤串老板娘眼里,就成了不良少女在面对家长时的心虚。

老板娘轻咳一声,“那什么,训孩子的话去外面,我们店里还要做生意。”

鹤楼:“?”

什么玩意儿?

什么孩子?

谁是家长?

邵渊忍着笑把鹤楼放到一边,对老板娘道:“先来一提冰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