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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时恪长得不好看,也不是他气质油腻让人恶心,单纯就是季佳恩不喜欢跟男人靠的太近。

忍着把手缩回来顺便送他一记滚蛋脚的冲动,季佳恩缩了缩手,到底没敢收回来,只是隔着衣袖攥住了时恪的衣袖。

“不是这都多少回了?咱们下回能不能不演情侣?”

季佳恩就差把嫌弃俩字印脸上,“演点别的。”

时恪睨她一眼,冷笑:“你想演什么?”

“你m——”话到嘴边,季佳恩知道有些字眼是他的禁区,临时改口:“你妹。”

时恪轻嗤,“你确定要当我妹妹?”

季佳恩一噎,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看我像闲着没事儿给自己找事儿的人?”

时家那个地方,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其实内里早就烂透了。

她疯了才会想去时家当女儿。

只怕到时候没命享受那些荣华富贵。

时恪笑笑,“正好,我要有你这样的妹妹,早把你塞马桶里淹死。”

季佳恩:“……”

淹死就淹死,还要把她塞马桶里淹死!

让她死了都是臭的,这男人何其狠毒!

时恪嗓音淡淡,似笑非笑,“你以为我愿意跟你演戏?”

要不是当前的条件不允许,他恨不得跟陆岁岁手牵着手在大街走上三天三夜,让全J城的人都知道他们俩在一起了,向全世界宣告他得偿所愿。

季佳恩心里骂骂咧咧,把时恪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这男人真是白长了一副好皮囊,也就是看着好说话,发起疯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她可惹不起。

见她不吭声,时恪明知故问:“在心里骂我?”

季佳恩讪笑,“哪儿敢呢!”

时恪哼笑,“不守男德的男人就是没人要的烂白菜。”

他要做陆岁岁干干净净的好白菜。

季佳恩黑人问号脸:“啥?”

时恪又问:“记住了,以后就按着这个标准找男人。”

季佳恩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后,直接开喷:“操,你有病吧?我又不喜欢男人,我找什么男人?你没事儿多吃点核桃补补脑,别他妈一天到晚乱点鸳鸯谱。”

“你干脆别跟时家那些老东西斗了,反正人早晚都会死,你现在就去月老庙坐着去,多保几对媒给自己积德,保佑你活的比他们久,能把他们送走。”

时恪舌尖抵着唇角,眼底闪过危险的光芒,突然勾着季佳恩的腰把人抵在墙上。

季佳恩当时脸都黑了,“卧槽你说话就说话,可不兴动手,你要是敢动我,我就跟你小宝贝儿告状,说你……”

时恪突然俯身,堵住了她叭叭叭叭个不停的嘴。

季佳恩挣扎的更厉害了。

妈的她刀呢!

她这回说什么也要跟时恪拼了!

从时竞的角度看过来,正好是视线死角。

他只能看见时恪的而后脑勺和季佳恩被他挡住大半张的脑门,以及她扭来扭去的腰肢。

时竞不知道时恪早就发现他了,所以当着他的面跟季佳恩演了一场戏。

他只当时恪在跟会所老板娘打情骂俏,都等不及进包厢里,在走廊上就亲上了。

“哟,我来的不是时候哈!”

时竞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有回避的意思。

时恪拇指蹭花了季佳恩的口红,起身退开之前,又蹭了点红色在自己的下巴上,做出刚跟季佳恩激吻的假象。

他直起身,意犹未尽的看着季佳恩,含笑的眼神拉丝。

时恪懒懒地看向时竞,嗓音沉沉,带着明显的不耐烦,“那你还不走?”

季佳恩反应过来时恪刚刚的举动是做给时竞看的。

虽然知道他是演戏,但他说都不说一声,就壁咚她,还是让她很生气的。

季佳恩公报私仇,掐了时恪一把。

时恪眉心微蹙,垂眸看她时,眼中多了些不耐烦。

季佳恩却一把推开他,就好像刚刚举止亲密的人不是他俩似的。

顾不上嘴角被他蹭花的口红,季佳恩理了理微乱的头发,扭着腰走向时竞。

“什么风把时总吹

来了?”

时竞见她伸手要挽自己,侧了侧身避开她伸过来的手。

季佳恩淡笑着拍了拍时竞的胳膊,“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时总多包含,今儿的酒水我请了,就当给你赔礼。”

“赔什么礼?是请我喝喜酒吧?”时竞意味深长的看着时恪,“没看出来,季老板这么多年一直单着,是在等我这个好弟弟。”

季佳恩一句“我等你妈”险些脱口而出。

她忍着恶心没翻白眼,打算萌混过关,“时总真会开玩笑,时先生的弟弟我可高攀不起,这位先生是刚刚玩游戏输了,大冒险呢!”

“我可没开玩笑。”时竞双手插兜,微微俯身,视线落在季佳恩唇角花了的口红痕迹上,“本来有人跟我说看见你来了‘从前’我还不喜,我现在就回去跟爷爷说,他很快就能抱曾孙了!”

季佳恩:“……”

抱抱抱,抱你妈啊抱!

这么爱给人保媒拉纤,老时家人上辈子都是月老庙的童男童女吧?

真想给他一棒槌!

时恪理了理衬衣领口,提步走向他,“看不出来表哥还挺关心我,时刻关注着我的动向。”

“关心谈不上,就是怕你刚回国,闹出什么丑事丢咱们时家的脸。”时竞看了眼他身后,“你那位朋友呢?”

“他玩他的,那么大个人了,丢不了。”时恪斜眼看他,“他嫌你们演技辣眼睛,不想再看你们的催吐表演。”

时竞嘴角微微抽搐,“……”

这是连装都不装了?

时恪见他不动,催促道:“怎么不走了?”

时竞又看了看季佳恩,“真不带回去给爷爷见见?”

时恪似笑非笑,“就是玩游戏输了的小惩罚,带回去怎么解释?”

时竞眸色暗了暗,“也是,感情和女人对于咱们这样的家庭里出来的孩子来说,从来不是必需品,利益才是。”

“联姻,就是能把利益最大化的最有效也最简单的方式。”

时恪却不接他这话,只看向时竞那辆骚气的超跑。

“车不错。”

时竞挑眉,“喜欢?送你了!就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