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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一家好女百家求,曹兄觉得能轮得到你吗?

南方再失一城的消息传到东平县时,又是过了好些天,县里的百姓反应再没有以前那么大,脸上甚至多了点笑容。因为他们发现,外面再乱,县里的生活却没有怎么乱。

粮价贵是贵了点,但没有一直往上涨,新的县太爷还鼓励他们开垦荒地种土豆,把土豆什么情况下能吃,什么情况下不能吃说得明明白白,甚至还免土豆税。

没有再无休止的征兵,以为死了的男人和儿子其实也没死,好好地当着兵,每月按时朝家里寄一点月钱。

城里来了不少富户,需要盖房子,请佣人,买吃的,打工机会忽然变多了,瓦市跟着恢复了一点生机,不打工也可以重新摆摊卖点农产品。

有收入,人身安全又有保障,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不笑?

想到这种好局面都是新县太爷带来的,每天都想赞美他一百句,就是县太爷能允许他们信神那就更好了。

是的,现在的县太爷不信神,也不许他们信神,告示都贴到村里去了,说一旦被他发现哪个人去寺庙拜神,或在家里供奉什么奇奇怪怪的神,比如那茵茵神女的,他会立即把人逐出县里去。

别的县是什么光景,大家都有所耳闻,每天死不完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会想去外县生活?

反正拜神也是为了过好日子,现在不拜,也能过上好日子,于是,连最信神的老顽固,都利落地把家里的神牌烧了。从此,只拜祖宗,或者拜县太爷。

这事带来的影响是很多僧人不得不还俗,寺庙不再是寺庙,变成了福利院,专门收留孤儿和孤寡老人。陆北强制性让富商每个月捐个十来两银子,加起来大概有个几百两,足够福利院运转起来了。

还有迷信的现象少了许多,无形中拯救了一些妇女和女婴。

总体而言,算是件好事,县里不少文人墨客在最初的愤愤不平过后,开始写文章歌颂他。

赵珍珠这时连自己被世界之神针对的事都记不得了,她问陆北:“怎么突然想起来管这事的?”

陆北玩着她的手指头,很随意地道:“因为这些所谓的神连我一个小小的愿望都实现不了,那么,干脆别存在好了。”

赵珍珠无语了一瞬,道:“咱做人能不能别这么霸道?”

听到陆北回答“不能”后,又问:“你那个实现不了的愿望是什么?”

陆北瞅她一眼,道:“你猜?”

赵珍珠猜不到,只能肯定不是和起事相关,毕竟陆北的起事正在进行中,不存在什么愿望实现不了一说,应该也不是和她相关,他们感情还算稳定,没必要许愿。

想了一会,想不出来,她干脆略过这个话题,说起了八卦,“青青和朱格居然走到一块了,不日就将成亲。”怕陆北不知道谁是谁,又补充一句,“青青就我戏班的班长,朱格是之前给我写稿的人,现在也在写稿,写戏班那些话剧。”

戏班人数差不多齐了,第一出剧《白蛇传》于七日前排练了出来,在袁金宝家一演出,大获成功。现在那些富商的预约排到了下个月,每场演出80两银子起步,除去戏班员工的月钱、服装、道具等等开销,赵珍珠这个老板每场能挣那么二三十两左右。

不算多,但赵珍珠很满意,因为她可以在演出时灵活插入广告,广告效应远远超出二三十两银子。

她还专门给戏班租了个两百多平方的大院当场地,里边修建了一张戏台,就是没有外出表演机会,戏班也可以在戏院里公开表演,收取门票。门票分等级,贵宾票5两银子,基础票却只需50文,普通人也能看得起,只是没有座位,但允许他们自己带凳子。

目前为止在戏院办过三场演出,第一场人不是很多,但从第二场开始,人头爆满,门票供不应求,去看话剧的人像过年一样,人人盛装打扮,有年轻姑娘,有书生,有小孩子,有老人,几乎成为了县里的一大盛事。

连双胞胎也喜欢,有事没事让容姑带他们去戏院里玩耍。

戏班排练的事,赵珍珠基本不管,全权交给青青负责,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朱格的接触时间多了,两人摩擦出了火花,她听到消息时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陆北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但看赵珍珠眼睛亮晶晶的,明显很感兴趣,他就没有敷衍,问:“那朱格不是什么秀才吗?他家能接受一个在青楼待过多年的女子?”

青青大概把她当朋友还是娘家人什么的,告诉了她许多,故而赵珍珠对两人的事知道得还挺多。

她道:“朱秀才的大哥大嫂前两年因意外去世了,留下了三个孩子,最大的不到5岁,最小的刚出生没多久。他当初之所以能读书考秀才,他大哥大嫂出了很大的力,于是出事后,他自愿担起了养三个孩子的责任,为免自己会苛待侄子侄女,他还发过誓以后自己不会要孩子。”

陆北挑挑眉,懂了,这年头有什么女人能接受丈夫为了帮别人养孩子,从而不要自己孩子的苛刻条件呢?那什么青青接受了,朱格的家人自然也没资格挑剔她的出身。再有,她是在为赵珍珠做事,身份算起来不低。

聊了几句八卦,到家了。

容姑领了两个人过来给赵珍珠和陆北介绍:“小姐,陆少爷,这是老身今儿去牙行买回来的人,她们以后负责家里的一些粗使活儿。”

这事赵珍珠知道,家里面积这么大,又有两个小孩子,单单靠容姑、喜鹊和紫鹃三个忙活不过来了,必须添人。

两人看着都挺老实,一个是年轻姑娘,五官清秀,但脸色蜡黄,身材瘦弱,该是吃过大苦头;一个是中年妇人,年纪和容姑差不多,只是身板较为壮实,相貌也是普普通通,上面透出很深的愁苦,很典型的农村妇女形象。

容姑话一落,她们就规规矩矩地见礼。

“奴婢梧桐,见过小姐,陆少爷。”

“老奴张冬花,见过小姐,陆少爷。”

让她们退下后,容姑把两张卖身契交给赵珍珠,并细说她们的身世:“梧桐原先的主子是路过营州的青州商人,生意失败了,故把她发卖到了牙行,她说家中没别的亲人了。张冬花是幽州来的流民,一家子皆病故,只剩她一人,于是她自己把自己卖了。”

听起来没有问题,人看着也没问题,赵珍珠便点点头,道:“容姑你安排就好。”

晚上吃了火锅,自从有了番椒后,赵家人就很喜欢吃火锅。普普通通的蔬菜,比如菘菜啊萝卜啊土豆啊等等,用鸡汤做的锅底烫熟,然后再蘸点用番椒调制的蘸料,就又鲜香又爽口,怎么吃都不觉得腻。

谭老某次串门意外吃过一次后,就惦记上了,硬塞了不薄的伙食费给赵珍珠,然后很不见外地把赵家当成了自己第二个家,一天三顿有两顿在赵家吃。

他年纪很大了,在和县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伤了神也伤了身体,没办法再继续游学, 于是跟着陆北回了东平县,只有韩文远还在坚持。

说实在的,赵珍珠很佩服韩文远的毅力和勇气,经历了那样的事,居然还敢一个人上路,她反正是做不到的。

为此,分别的时候,她赞助了对方几包迷药和一百两银子,理所当然地,收获了陆北滔天的醋意以及好几天的碎碎念,直到现在,一想起来某人也还要在她耳边念叨几句,叮嘱她不能不忠,不能吃回头草,烦死人。

又一片清甜的白萝卜下肚,赵珍珠满足地眯了眯眼睛,哎,不知韩文远到达哪里了,还有没有活着?

韩文远作为书中男主,自然是不会轻易翘辫子的,他一路还算顺利地游学游到了滨州府城。一进城,就听不少打扮体面的路人在讲醉太平有多么多么好喝上档次,讲羊奶皂有多么多么好洗又好闻,顿时忍不住露出了笑。

做生意做到这个地步,赵珍珠已经成为切切实实的女富商了,虽然他不是她什么人,今生都没法成为她的什么人,却也为她高兴。

随便找了个客栈入住,休整了一下,他出门买了几个包子,然后寻了个小茶馆坐下,一边吃东西,一边听周围人高谈阔论,或是针砭时事,或是抱怨生活,感叹自己怀才不遇,或是说些乱七八糟的八卦……

往往一顿饭吃完,即便不能得到一星半点有用的消息,韩文远也能减少些焦虑内耗,因为茶馆里大多数人都对未来感到迷茫,也因为迷茫,才在这里百无聊赖地消耗时间。所有人都一样的境况,自然,置身于其中的自己就不会那么焦虑了。

隔壁桌忽然有人说起了荆州起义的事,“听说这次起义神女有提前预测出来,这才没死几个人,就被朝廷招安了。”

另一人感叹:“有神女真是我们大豫的福气。”

“谁说不是呢?就是她能用神通把胡虏子和南越蛮夷赶出大豫就好了。”

“她可能还在积攒神力吧,等神力积攒够了,应该就可以了。”

“那如果我们虔诚供奉她的话,能不能帮她增加法力呢?”

说着说着两人就膜拜起神女来了,还有周围其他人听到了加入了其中。

韩文远瞬间觉得包子不好吃了,茶也不好喝了,嘴角浮起丝丝讥笑。

“你也不喜欢她,对吧?”

一个学子打扮的青年忽然在韩文远的对面坐下。

韩文远抬头看他两眼,相貌和气质都较为出众,想来是有才名的秀才,他淡淡道:“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单纯觉得她名过其实。”

来人笑了一下,“确实名过其实,如果她有神通,就该知道,招安其实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荆州频繁爆发自然灾害,百姓日子过不下去了,朝廷又没有到位的救济,招安了这次,还会有下一次,并且还会导致极其恶劣的后果。”

野心家一看起义不仅不用死人,还能当官,还能拿银子,势必会纷纷效仿。很快全国的起义会四处开花,到时候这个国家外乱不平,内乱不断,人人自身难保,像现在这样能坐在茶馆里喝茶的机会是喝一次少一次。

他说着,面上露出些无能为力的怅惘。

韩文远给他倒了一杯茶,“喝茶。”

青年喝过茶,终于想起介绍自己,“滨州府城人士,曹陌平。”

“营州人,韩文远。”

曹陌平闻言眼睛倏忽亮了,试探地问道:“韩兄认识醉太平的赵老板或听闻过她的事迹吗?”

韩文远喝茶的动作一顿,反问:“她在滨州府城做了什么?”

曹陌平笑了,对面人貌似不仅知道赵珍珠,还和她相熟,他终于有了进一步了解赵珍珠的机会,道:“我们交换情报。”

那天赵珍珠上午离开府城,下午知府孔德良的尸首就被人发现了,被他的夫人,在外面一栋偏僻宅院的密室里。

据说现场很不堪,知府和另一个男人浑身赤裸地被人吊起来虐玩而死,虐玩者也是两个男人,服用了过量的五石散昏睡在一旁,醒来后神志不清,疯疯癫癫。

现场只有这四个人的痕迹,杵作验尸也验不出别的问题,还有目击人看到是知府大人自己走进那座宅院的,宅院的房契上名字也是知府自己,种种证据都表明是知府自作自受。

知府夫人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要求官府进一步深查,然后官府从那座宅院的花园里挖出了大量的女尸,很多是近几年在府城失踪的姑娘,官府都有记录。

一时间,孔德良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名声臭比茅坑,全府城的人都在骂,他的死亡真相,包括他的夫人在内,包括官府的人在内,已经没有人在意了。

没有证据,但曹陌平直觉这事是赵珍珠干的,只有她有那个能量和动机,他兴奋了整整三天,他娘差点以为他吃错药了。

自然,他也把消息和赵珍珠救下的姑娘们分享了,她们同样和他一样兴奋。

没有了知府这个最大的恶人,也是后台,他和他那些要好的同窗去收集其他恶人的证据时很顺利,目前已经送了四个下大狱了,只剩下最后五个。

他今年马上要20岁了,老大不小的年纪,但曹陌平从未对什么姑娘动过心,再好看的也没有,出于慕强也好,出于别的也好,总之,他是对赵珍珠动心了,无比地想知道她的过往。

为此,他最近一有空就去找孙弘枫那个纨绔玩,但对方知道的有限,并且忙着为自己的过往赎罪,没时间理会他。

哦,孙弘枫之所以会想赎罪,也是因为赵珍珠,知道这事后,曹陌平对赵珍珠的喜欢又不由自主多了许多。

心想,如果赵珍珠还没有意中人,他现在就冲去营州提亲,哦,不对,不能提亲,赵珍珠还在守孝,先约定好,约定好等她出孝就提亲。他的家世稍稍能看,长得也不算差,赵珍珠还欣赏他的才华,成功率应该不低。

曹陌平把自己所知的说了一半,然后眼神热切地望着韩文远,“韩兄,赵姑娘有没有什么关系要好的青梅竹马?”

韩文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了许久,他道:“一家好女百家求,曹兄觉得能轮得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