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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蒋祎洲蹙眉,“忘了?”

“对,当时她受了很严重的伤,不仅是身体上,心理也有很大的问题,对过去发生的一切都忘了,医生说这是选择性失忆,那些对她来说很痛苦的过去,她不想再记起来。”

叶淮安冷着脸,没了之前的客气,“蒋总,不管你和陈妙之前有什么,现在她是我的女朋友,麻烦你对她尊重点,也离她远点!”

叶淮安说着,推开了他,上车离开。

蒋祎洲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车走远,直至出了车库,他才回过神来。

忘了?

她把他也忘了?

蒋祎洲蹙眉,当即让于助理去查关于hyacinth的所有事。

之前他不知道,这位tY创始人,就是陈妙。

所以他丝毫没有陈妙的任何消息。

于助理动作很快。

一小时后,在蒋祎洲的住处。

蒋祎洲坐在单人沙发上,长腿交叠,听着于助理的汇报。

原来,这位hyacinth是跟着顾野一起去的新西兰。

后又改去纽约,在纽约定居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陈妙是被顾野救了。

当时他也没心思再放在顾野那边,更管不了叶菀菀到底什么身份。

他满世界的找她,几乎要把海城翻个底朝天。

可他偏偏就忽略了顾野。

弄到一张假的身份证和护照,这对顾野来说,轻而易举。

于助理:“tY就是陈小姐创建的,叶淮安是合伙人,这个品牌在国外一直做的很好,国外的市场也基本都打通了,但在国内,就是个不知名的小品牌。”

“还有……”于助理欲言又止,怕说了,蒋总受不了。

“什么?”

“就是,陈小姐她……她……”

“有话就说!”

“她有一个孩子。”

蒋祎洲怔住,惊了,“孩子?”

他心弦一紧,“孩子几岁?”

“女孩,四岁,是陈小姐离开后,次年2月份生的。”

这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有可能不是蒋总的。

毕竟,2月距离陈妙离开,有11个月了。

这早产儿听过,晚产儿,应该不可能。

于助理看向蒋祎洲此时的表情。

从震惊到错愕,再到难以置信的复杂感。

这个孩子的存在,不就是说明了一件事?

陈小姐在离开后,就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有了孩子。

蒋祎洲蹙着眉,心里有种拉扯感。

也像是被人闷闷地打了几拳一样。

他良久才回过神来,“还有其他的吗?”

“这是陈小姐的病例,她的确是患有轻度的精神障碍,不能受刺激,这估计也是她忘记过去的原因之一吧。”

于助理把病历放在蒋祎洲手边的茶几上。

蒋祎洲拿起病历,看着她就诊的次数,竟高达数十次。

这也就说,她一年起码要去看两次精神科和心理科。

蒋祎洲的心被攥紧。

于助理见他情绪低落,也不敢再说什么。

他悄悄离开,而蒋祎洲坐在客厅良久,心里就像是被千丝万缕的线捆着,越捆越紧,紧得让人喘不上气。

翌日。

陈妙带晗晗去报武术班。

刚下楼,还没出楼道,就看见蒋祎洲在外面等着。

她吓得立即把晗晗拉着倒退几步,躲在墙后。

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已经查到这了。

陈妙不想让他见到晗晗。

虽然当初她就留了心眼,故意把晗晗的出生年月填晚了一个月,已经能打消晗晗是他女儿的嫌疑。

但毕竟是父女两。

她怕,他们若是见了面,这个秘密就藏不住了。

“妈妈,你这是干什么?”晗晗奇怪的看她,还想探出脑袋去看外面。

陈妙急忙拉住她,“晗晗,走,我们先回去。”

“啊?为什么?”

“妈妈忘了拿东西了。”她随便扯了个谎,赶紧拉着她进电梯,回了住处。

叶菀菀见她们又回来了,疑惑问,“咦,怎么又回来了。”

陈妙有点紧张,“今天先不去了。”

晗晗不解,“为什么?”

陈妙答不上来。

尤其是看着孩子黑白分明的眼睛,她更回答不了。

还是叶菀菀看出了端倪,赶紧上前说,“因为,一会小姑带你去游乐场,咱们改天再去报名,好不好?”

“游乐场?真的吗?”

“真的呀,你不是想看海豚表演?走,今天就去。”

一听见要去玩,晗晗就高兴多了,缠着叶菀菀问,什么时候出门。

叶菀菀就是个大忽悠,打开电脑,说,“等你小姑我,把今天的字写完,就陪你去,放心,很快的!”

于是,晗晗就乖乖坐在一边等,还催促陈妙赶紧去上班。

陈妙再次离开时,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但她没想到,他还在楼下。

看着他的背影,见他在跟人打电话,陈妙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快步离开。

然而,她一出门,他就注意到她了。

蒋祎洲赶紧挂了电话,快步走来,“陈妙。”

他伸手想要抓她手臂,可她却反应很大,退开一大步,就像是深怕他会碰着她半分。

尤其是她眼中的戒备和恐惧,让他心头一震。

她怕他吗?

见她这么大的反应,他心里涩涩的,“不好意思。”

陈妙稳住情绪,用疏离陌生的眼神看他,“蒋先生,你有事吗?”

她的语气,疏离极了。

他听过她生气时喊他蒋祎洲,喊他小叔,甚至是蒋总,却从未听见她这般毫无情绪的喊一声,蒋先生。

就好似他们真的,从来不认识。

甚至是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蒋祎洲受不了这样的陌生感,他眼眶微红,“妙妙,你是在装作不认识,是不是?”

“蒋先生,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陈妙冷着脸,“你要是没事,我走了。”

她说着就要走,蒋祎洲又几步上前,走到她前面,挡住去路。

“我们谈谈?”

“我不觉得,我跟你有什么可谈的。”

“陈妙,你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嗯。”

“那我呢?”

“不记得。”

“那你也不记得,你是我妻子?”他皱眉,一脸认真,目光紧紧盯着她的反应。

陈妙还真是愣了一下的。

她是没想到,他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还是,故意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