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柳长老老神在在的晃了晃脑袋，又一脸陶醉的回想着什么，然后才咂咂嘴，开口道：“这肉，还得是灌灌肉，或者是横公鱼肉，最为好吃了。”
这两个名字，鹤霜屹还真是没听过，萧霁源也没有听过。她连忙开口问柳长老：“那柳长老，您吃过这两种肉？”
柳长老十分得意的点了点头：“这灌灌肉，肉质鲜嫩美味，就是直接用白水熬煮，做出来的肉都十分好吃。甚至有些修士，直接将灌灌杀死之后放血，做成肉脍来吃。
“只是这灌灌鸟只生活在青丘秘境之中，而青丘之中住的都是修为高深的九尾狐族。他们很少允许人类进入秘境，因此也很少有人能够抓到灌灌鸟。”
“那长老是吃过灌灌鸟？”鹤霜屹一脸好奇的问道，刚刚柳长老的样子，明显是吃过灌灌鸟肉的。
柳长老一脸神秘的点点头：“我也是偶然吃到过灌灌鸟的肉。”
一听这话，萧霁源起了兴趣，连忙问柳长老：“那柳长老，您给我们说说看，那灌灌鸟是什么样的？您又是怎么吃到灌灌鸟肉的？”
大概是人上了年纪，都会想显摆一下自己的成就，因此柳长老便和两人讲起了他吃灌灌鸟的经历。
“不知道你们见过鸩（zhèn）鸟没有，灌灌鸟就是和鸩鸟长得一样的，只是灌灌鸟只在青丘有。而且灌灌鸟一叫起来，就好像在骂人一样。
“只是每个人听到的骂人的声音，还有骂人的内容，都是不一样的。据说，这个声音，就是你最讨厌的人的声音，内容也和你最不愿意回想的事有关系。”
“很多人都猜，灌灌鸟是鸩鸟的一种，只是九尾狐不喜欢灌灌鸟身上有毒，便施法将其毒性去除了。灌灌鸟生气，于是便对着九尾狐骂人，久而久之，就变成如今的样子了。”
鸩鸟，鹤霜屹是知道的，饮鸩止渴就是说的这种鸟。这种鸟的身上羽毛十分艳丽，但是每支羽毛都是有毒的，碰到就会中毒而死。
当然，说的是凡人。修士修为高些，中毒还是能救的。不过若是低阶修士，那也是很难救回来的。因此，修士在外都不敢招惹鸩鸟。
不过，鸩鸟就靠着这羽毛抵御敌人的攻击了。若九尾狐将其毒性去除的事是真的，也难怪灌灌鸟要骂人了。
此时，柳长老又接着道：“其实，你们不知道，当初青丘秘境，有过一次差点覆灭的危机。当时魔族入侵，青丘秘境被魔族攻破，我便在前线支援。
“后来，魔族被攻退，青丘秘境安定下来。之后，我便在青丘秘境，和支援的众人被九尾狐一族款待。九尾狐族当时就杀了不少灌灌鸟，那个时候也是大部分人唯一一次品尝灌灌鸟的经历了。”
听到柳长老提到魔族入侵的事，鹤霜屹有些沉默了。
她突然想到了书中关于魔族的描写，就像是一段记忆被突然解禁。
书中所描写的魔族，其实和人族没有差别，但是唯独不同的就是，他们需要修炼魔气。
这本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只要魔族不去屠戮人族，好好在魔族的领地待着，自然不会有人没事去围剿魔族。
然而坏就坏在魔气上了。
魔气和灵气相生相克，灵气滋润万物，魔气则如同死亡之气，总是将事物带向腐朽和衰败。因此，魔气滋生的土地就会越来越贫瘠，越来越长不出东西来。
刚开始，魔族的土地，还能够长出魔植，那是一种依靠魔气生长的植物。依靠魔植，魔族还能勉强生活，没有什么乱子。
但是时间长了，土地过于贫瘠，连魔植都长不出来了。因此魔族才会暴动，准备对修仙界下手。
只是魔族还没有大范围出动，就被修仙界联手压制回去了。只是，这压制却是暂时的，魔族土地贫瘠的问题无法解决，终究还是一个隐患。
她只记得，后面似乎还有魔族入侵的事件。但是那个事件如何解决，又是何时发生的，鹤霜屹不记得了。
这本书真的十分奇怪。
自从她来到修仙界以后，这本书她就再也记不清楚了。只有在一些关键时候，好像触发了什么东西，才能记得起对应的记忆。
鹤霜屹仔细钻研了一会儿，还是记不起来，索性不再想了。
而萧霁源则是似乎没有听到关于魔族的部分，只是有些羡慕的开口道：“柳长老真是厉害，我也好想尝尝灌灌鸟是什么味道的！”
柳长老笑着摸了摸萧霁源的头，回道：“如今青丘九尾狐和人族也偶有往来，说不定哪天就能遇到，然后就可以找她们换一些来呢！”
萧霁源连连点头：“好，我以后也一定要尝尝灌灌鸟的味道。”又像是想起什么，萧霁源又转头看柳长老：“对了柳长老，还有横公鱼呢，横公鱼是什么味道？”
听到这个问题，柳长老却是摇了摇头，回道：“横公鱼肉嘛，我就没吃过了。”
闻言，萧霁源有些失落，低着头：“啊，我还以为柳长老吃过横公鱼肉呢！”
看着萧霁源的失落，柳长老耐心解释道：“这横公鱼可比灌灌鸟难得多了，因此这几百年来，也没有人吃过呢。最主要是，横公鱼能幻化成人形。
“修仙界和妖族几万年前交好以后，就不允许猎杀能够幻化人形，以及开了灵智的妖兽了。而横公鱼就是那种少见的，出生下来就能幻化人形的妖兽。”
见柳长老开始讲横公鱼了，萧霁源也顾不上失落了，又凑上去：“那柳长老，您也讲讲横公鱼，怎么大家都觉得它好吃呢？”
柳长老便也娓娓道来，鹤霜屹就也凑着听一听。
“咱们所在的地方，是修仙界的西部，俗称西洲的地方。在东南方，有一个地方叫石湖，湖中不是水，而是石头。
“石头在湖中不是硬的，而是变成了水一样的，可以流动的了。而横公鱼就在石湖之中生长......”
柳长老讲的太认真，鹤霜屹也都听进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