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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路易斯驱车回到庄园。

脱下外套,进了房间,一开灯,就看到奥德里奇坐在床上,双臂环胸,冷冷地盯着他。

“你怎么在这儿?”路易斯蹙起眉头。

“这里是我家。”奥德里奇道,“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路易斯揉了揉额头,“你应该回自己的房间。”

奥德里奇瞪着他,顿时一股怒气涌了上来,“你什么意思?”

在昨晚发生了那种事之后,路易斯这是要和他撇清关系吗?

路易斯看出他生气了,虽然不懂他生气的点在哪里,“好吧,你想在这儿睡,那就在这儿睡吧。”

说着,他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儿?”奥德里奇怒道。

路易斯没有回答。

“你站住!”奥德里奇厉声喝道。

路易斯停下来,转身瞧着他。

“你今天早上去哪里了?”奥德里奇质问道。

“随便出去走了走。”路易斯淡淡道。

“去哪里?”奥德里奇冷声道:“你没有去公司,没有回家,也没有上班!”

“你这是在查问我的行踪?”路易斯眯起眼眸。

“不可以吗?”奥德里奇理直气壮,路易斯消失了一天,他都快要急死了,发动所有手下去找,生怕他出事,甚至都要报警了。

“听着,奥德里奇,我不喜欢被人监视,更讨厌有人试图想要控制我。”路易斯的脸上浮现出厌恶和不耐烦。

对一个控制狂来说,他想要控制别人,却一点儿也无法接受有人想控制他,这相当于禁忌和逆鳞。

奥德里奇看见他那种厌恶冷淡的神情,像是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所有的怒气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心慌和害怕。

“不!”奥德里奇急忙冲上前,抱住了他,“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医生说你要在家好好休息,我担心你有意外···”

“对不起,我不该用那样质问你,我不该朝你发脾气,我只是害怕你丢下我,像当初我母亲那样,我真的没有想要控制你···”

路易斯要拉开他的手,奥德里奇慌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袖,“你别生气,以后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绝对不会再问了,你别走,别离开我好不好···”

路易斯低眸瞧着他泫然欲泣的模样,叹了口气,抬手温柔地擦拭他的眼角,轻抚过他的脸颊,“我没有生气,也不会走,我只是想去给你拿杯热杯牛奶而已。”

奥德里奇听了这话,顿时脸色又羞又恼,红得得像柿子,乖乖地松开了手,“那你快点回来···”

路易斯朝着他的额头温柔地印下一吻,令奥德里奇的心甜蜜而满足。

奥德里奇以为这只不过是一件小风波。

可是连着好几天,路易斯早出晚归,呆在他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

路易斯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幸好他并没有提起再搬出去住的事,这令奥德里奇稍稍安下了心。

但这天,接受完一个记者访问后,奥德里奇的心情变得很差。

记者再一次提起了奥德里奇的母亲以及他曾经入狱的事,这都是采访稿上没有的内容。

镜头面前,奥德里奇尽量忍耐着不发怒,眼睛却在寻找着路易斯的方向。

“路易斯去了哪里?”一结束采访,奥德里奇就怒气冲冲的朝着助理发怒道。

“参谋长他今天请假,没有来上班。”助理战战兢兢地答道。

奥德里奇皱起眉头,打电话给路易斯,但电话却没有人接。

这令他的眉头皱的更紧,“立刻给我去找他!”

“可是州长——”助理试图解释,参谋长有休假的权利,何况他一向和奥德里奇同时出现,如今连奥德里奇都联系不到人,他们怎么能找得到呢。

“听不懂吗?”奥德里奇现在心情烦躁不安,急需安慰,“不管用什么方法,立刻给我去把他找来!”

助理没有办法,只能慌不迭的跑去找人。

奥德里奇的脸色阴晴不定。

当天晚上,奥德里奇旧病复发,又开始做起了噩梦。

狭窄的房间,摇晃的灯影,鲜血淋漓的手。

无尽的黑暗深渊,拖着他下坠,梦魇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四肢百骸,他用尽力气都难以挣脱。

期望着温暖阳光再一次照射进来,引他脱离黑暗。

而这一次,四周一片静寂,没有救他,少年绝望而无助的深陷泥沼。

在那之后,奥德里奇噩梦频发,几乎每晚都难以安眠。

他的精神状况也越来越差,采访时更因一个记者问的一句,“你是否和你的母亲发生过性关系”而难以控制地出手打伤了记者。

很快,在记者的添油加醋之下,州长无故打人的消息传扬开来。

曾经的旧账再次被翻起,再加上报纸上无端出现关于奥德里奇涉嫌和不久前发生的爆炸案相关消息,一时间人们对奥德里奇身份的怀疑再次掀了起来。

奥德里奇负面新闻漫天飞,但他已经管不着许多,他现在一心只想要找到路易斯,只要找到路易斯,一切都可以解决。

然而,接连几天,路易斯没有上班,也没有回庄园,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

奥德里奇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眠,于是让安妮热了一杯热牛奶,希望能够有助于他的睡眠。

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奥德里奇被一声闪电惊雷吓醒,从床上惊坐起来。

这时,他听见外面传来了嘈杂的警笛声。

紧接着,安妮敲响了他的门,脸色苍白泛着犹豫,“主人,警察来了。”

“怎么回事?”奥德里奇满脸疑惑,不明白警察为什么这时候过来。

披上睡袍,走到楼下,警察穿着雨衣,朝着他道:“州长。”

“出什么事了?”奥德里奇皱起眉头,看着警察身上满身雨水和满脚的污泥,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警察的脸色一言难尽,但还是实话实说道:“刚刚我们发现,您母亲贝莉夫人的墓地遭人闯入,她的骸骨被人挖走了。”

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劈了下来,白光打在奥德里奇那张血色尽褪的苍白小脸上,一瞬间,全身的血液凝固住了,如坠冰窟。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坏消息对目前的奥德里奇来说,更加是雪上加霜。

奥德里奇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悬赏百万缉拿凶手,他要将这个凶手碎尸万段。

但这也无法令他安心,奥德里奇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暗中勒住了他的脖子。

奥德里奇心里恐慌,不知所措,就在这时,失踪已久的路易斯出现了。

“你总算回来了。”奥德里奇立刻上前抱住了他。

他不敢问路易斯去哪儿了,生怕惹路易斯生气,但无论如何,有路易斯在,他的心就安下一大半。

他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路易斯,“我觉得有人在暗中想对付我。”

“你认为是谁呢?”路易斯问道。

“还能是谁,夏承宙!一定是他,除了他不会有别人!”奥德里奇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奥德里奇狠狠道,他迟早要找夏承宙算账。

路易斯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邀请卡,“不错,但最要紧的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韦纶侯爵今天生日,晚上要举办一场生日会,到时很多媒体记者会来,你也要出席,一方面和韦纶打好关系,另一方面也得在记者面前塑造一些好形象。“

奥德里奇接过邀请卡,心也放了下来,嘴角扬起笑容:“果然,我不能没有你。”

在关键时候能想到办法帮上他,让他依靠的,永远只有路易斯一人。

傍晚的生日会,在韦纶侯爵的宅邸里举行,名流云集,记者早已闻风而至,闪光灯不停地照着。

丑闻缠身的州长奥德里奇也出席了宴会,他一身整齐的西装革履,神清气爽,完全像是扫去了前阵子颓靡不振的阴霾。

记者再次为难起了他,问起一些难堪的话题,但这次却被路易斯挡住了。

“这是韦纶侯爵的生日会,关于州长的私人问题,等过阵子我们会开一场记者会,向公众交待。”

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路易斯,奥德里奇的脸上扬起笑容,记者走后,他忍不住抓住了身边人的胳膊。

“路易斯。”

“嗯?”

“这些天你对我忽冷忽热,我以为你···”自从那晚之后,路易斯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踪,对他的态度也是一会儿亲近一会儿疏离,这令奥德里奇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怀疑,他不确定路易斯是否真的爱他。

路易斯微微一笑,抬手整理好他的衣领,确定他从侍应手里拿了一杯酒,递给他,“韦纶侯爵在楼上,去打个招呼吧。”

奥德里奇接过酒杯,脸上挂起笑容。

有路易斯在,所有的不安都被驱散了。

他点了点头,朝着楼上走去。

路易斯望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眼底一片凉薄和冷酷。

大约过了十分钟,路易斯看着手上的表。

“啊!”一声尖叫从楼上的房间响起。

“杀人了!韦纶侯爵死了!”

“州长杀人了!”

路易斯已经走出别墅,坐在车上,靠着车窗,点燃了一根烟。

警笛声响起,警察从别墅中带出来了尸体,并拘捕了嫌疑犯。

路易斯靠在椅背上,吐出一口烟圈,远远地瞧着这一幕,眸光幽暗,嘴角微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