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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风轻云淡,暖呼呼的阳光洒落在铺着青石板的小巷里,寂静中又平添了几分温和的暖意。

微风吹拂,树叶簌簌,一缕缕暖阳从交错的枝叶间隙透过,照亮了深绿的经脉轮廓,形成了微翠色,就这样映照在了靠着树下的一名面冠如玉的青年身上,映得他周身肤色冷白似雪。

青年手拿一支辟邪血桃枝,眉头聚拢,眸子黑沉,俨然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站在他面前的齐家伙计低垂着头,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样,试探着说道:“爷儿,小的之前还奇怪呢,怎么这几日咱们齐家出去的货物到了半路都被退了回来......唉!您是不是与张大人有了什么误会了?这事务所插手......小的们属实没有法子了......爷儿您是知道的,明日咱们这还有个大物件......要不您屈尊降贵去趟事务所......”

不待他说完,耳边就传来了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吓得他猛打了一个激灵,抬起头就瞧见了自家八爷那张阴沉的能滴出水的脸。

我滴嘞个乖乖,真吓人啊!八爷可是出了名的脾气好,他这还是第一次瞧见八爷脸黑成这样......

齐铁嘴想明白前因后果之后,都要被气笑了,这一看就是张日山那狗东西搞的鬼,这狗东西居然敢“公报私仇”!真是没品到了极点!不就是他插完花害怕跑了吗?至于这样吗?

“爷儿......八......八爷?八爷?”伙计看着自家爷不太正常的样子,不禁咽下一口唾沫,轻声唤道。

齐铁嘴看向他,两侧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个僵硬虚假的笑:“爷什么爷?叫魂呢?你八爷我现在都成了个孙子了!愣着干嘛呢?还不快去给爷叫辆黄包车?!”

“啊?是!是!小的这就去。”伙计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什么“爷爷”“孙子”的,但对上自家爷那怪异的假笑,顿时心底打了个突儿。

难怪他这几日算卦总能算出有妖魔鬼怪横行搅他财运,他还纳闷儿呢这长硰城中谁这么不长眼居然敢搅弄风云到他这道爷的头上来了?原来是张日山这个最大的妖魔在背地里搞鬼啊!

青石砖小巷外两边的商贩正在卖力吆喝,过往的行人熙熙攘攘,俨然是一幅生机热闹的景象。

然齐铁嘴却手握辟邪血桃枝,一脸阴沉地坐着黄包车,在这熙攘人群中穿梭,狗东西张日山,当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居然无耻到了公报私仇的地步!

今个儿他非得抽死这个搅弄风云的“妖魔”不可!

......

事务所

张日山此刻正坐在办公桌后,脸色难看至极就如同吃了屎一样看着突然到来的张礼山。

“日山哥哥,怎么回事呀?怎么好端端地要让冷语回城南呢?你若是让冷语走了,我这没了伴儿,自己在城北兵马司孤苦无依的多可怜呢?”

张礼山一边夹着嗓子说着,一边扭动着他健硕魁梧的身躯凑到办公桌旁。

张日山见此一幕,顿觉胃里翻江倒海,早上喝的豆浆都要呕出来了,握着笔的手明显攥紧,手背上的青色静脉都浮动起来,警告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溢出来一样:“张礼山!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给我说人话!不然别怪我这个做长官的用军法处置了你!”

张礼山见他脸色难看似乎真的动了怒,心中暗暗瘪嘴,真没气量,切!

但想归想,他还真不敢把张日山惹急眼了,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求于人,等确定结果再惹也来得及。

他也不存心膈应张日山了,站直身体,一脸正色道:“别把冷语调走,要不就把我也跟他一起调动。”

张日山:“???”

“说说理由。”

张礼山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总不能说自己在追冷语吧。

“我多年没有回到长硰城,对于这的一切流程什么的还不算熟悉,而且我前段时日与冷语配合的挺不错的,有他在我一定能管理好城北兵马司。”

张日山冷冷地瞧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张礼山你是没断奶的娃娃吗?还要我找个老妈子来陪着你?城北兵马司那一群草鸡瓦狗你还管不明白吗?”

张礼山见他这种态度,就知道还是不行,他连一秒犹豫都没有,直接趴在了办公桌上,办公桌上面的文件什么的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他扯着嗓子喊:“我不管,反正你就两个选择,要不把冷语调回我的麾下,要不把我调到冷语那边。”

张日山见他这副无赖欠揍样,额角青筋都抽动了两下,他也懒得跟这个皮痒的煞笔废话了,直接就动起手来。

两人打得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本就凌乱的办公桌现在更是没眼看了。

“张日山这么多年了,你这说翻脸就翻脸的功夫是越来越牛了!”张礼山用胳膊绞住朝他脸砸来的拳头,脸红脖子粗地讥讽道。

张日山也不逞多让,回怼道:“那也比不过你,在外面几年变成了个肌肉壮汉娘娘腔,看你爷爷我今天不把你打得叫娘!”

说完又是一拳狠狠砸下。

两人打得屋内哐哐响......

最终张日山看似棋差一招,被张礼山一拳砸在了腰眼上,一下子就卸了力道。

张礼山赶紧用双臂压制住张日山,嘲讽道:“啧啧,张大副官平日里是不是光顾着享受了疏忽了武艺了?导致如今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我给制服了......”

就在张礼山嘲讽正尽兴的时候,张日山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趁其不备,出其不意地左腿向前拱起,重重一下,给他来了一记断子绝孙腿。

张礼山的脸色一下子就涨成了猪肝色,神色满是痛苦,魁梧的身体瞬间蜷缩了起来,双手捂着裆部,气若游丝但里面满含着愤怒以及一丝震惊:“张日山你......你他娘的......真无耻......”

张日山从办公桌上起来,整理了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角,不屑地睥睨着满脸痛苦止不住痛吟的张礼山,杀人诛心般呵呵一笑:“你从小到大都是个蠢货,兵不厌诈懂不懂?你光炼肌肉怎么不知道炼炼脑子啊?你以前就打不过我,现在就能这么轻易将我制服?没脑子的东西。”

说话间,张日山的视线在狼藉的办公室内扫了一圈,然后视线落在了角落里前些日子拉练用的麻绳上。

这次他要是不给张礼山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怕是张礼山真当他这么多年在长硰城一直修身养性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