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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合不拢嘴的王婆和王掌柜,乔亦雪倒是淡然,汪氏、李氏长出口大气,忍不住兴奋起来,仿佛这铺子是她们盘下的。

不过也没错,这铺子将来是要交给她们掌管。

乔亦雪与两人商量半晌,一起在镇上买了两床铺盖供二人暂居。

因为要卖的是小食,自然不需要桌椅待客堂食。她们将店里原有的旧物找人收走,又重新定制了几套木台子、盛装小食的木盆、陶罐、瓷碗等具。

新开小店得有些仪式感,乔亦雪又去定做了块“清欢食肆”的招牌。取“人间至味是清欢”之意。

一楼就有厨房,可供汪氏、李氏生火做饭,乔亦雪又留了二两银子,让她们自行购买米面柴火等物。

两人无牵无挂,就此在镇上安顿下来。乔亦雪见铺子基本妥当,便独自坐牛车回大石村。

然而,才出了镇子三、四里,乔亦雪却发现远处山脚下有五、六个人在争吵。

乔亦雪不是好事之人,本想当没看见,不想却感觉人群中有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她皱眉仔细看去,那群人都是樵夫打扮,正在围攻一人。乔亦雪感觉熟悉的声音正是被打倒在地之人发出。

“王四哥,我真不知道这片林子也是王家的,且饶我这回吧!”被打的是个二十多岁身材魁梧的青年樵夫。

“你不知道?上个月我警告过你没有,还敢说不知道?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你这种人是不打到身上不知道疼!”一个黑脸汉子闻言怒道。

“王四哥,可这片林子是茅家、王家一起包下的啊,为什么不让我在这里……”青年樵夫哭丧着脸辩解道。

“茅家的怎么了,你姓茅吗?你不过一个外人,总之,茅家人自己来弄那没问题,你来就不行!听明白没?”黑脸汉子冷笑道。

“四哥,跟这窝囊废有什么好说的?捶了他再说。呸,这货骨头倒硬,硌得老子手疼!”旁边一个焦黄脸汉子道。

“住手!”几个樵夫准备继续动手,忽然身后传来清脆女声阻止道。

“哦豁,哪来的小娘子,长得倒是俊俏,乱管什么闲事?”焦黄脸汉子先转头,看到来人,眼睛大亮道。

“你是什么人?”黑脸汉子见有人来,一摆手道。同行的几人见状也停了下来。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青天白日,你们五人围殴一人,可是犯法!”来人正是乔亦雪,她上前说话,眼睛却是扫了扫地上倒着的青年樵夫。

这人额头两三处有些青肿,身上的麻布衣明显印了数十个大脚印。只不过那人眼神中并无痛意,似无大碍,只是好奇的看着她。

“哈哈,你个外人知道什么?这片山林是我们王家的,他偷偷跑来砍了十几棵,这就是贼,打贼算什么犯法?”黑脸汉子见是个少女,撇嘴冷笑道。

“你个小娘们跑来拔什么横?快滚开,不然惹得咱哥几个兴起,连你也揍顿好的!”焦黄脸汉子也握拳上前喝道。

“我朝律法,手足殴人成伤,罚笞四十,殴人吐血杖八十。调戏民女刺字流放。你们要不要试试?”乔亦雪可一点不带害怕的,反而娇喝道。

“呃,这荒山野岭就是打死你也没人知道。”焦黄脸汉子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得和黑脸汉子对视一眼道。

“你们看那边,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你们敢对我动手,车夫便回镇上叫人。”乔亦雪见他色厉内荏,便转身指向牛车笑道。

那车夫本劝过她莫管闲事,但乔亦雪听到被打的人声音有些熟悉,自然想来看个究竟。

车夫见劝不住也就罢了,但他可不愿多管闲事,只在原地等着乔亦雪。

“算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看在小娘子面上罢了。姓乔的,这次便宜你了,下次再让我们逮到,哼哼……”黑脸汉子见确实有人在远处看着,便偃旗息鼓道。

焦黄脸汉子心有不甘,还想撂几句狠话,见其他人都跟黑脸汉子迅速走了,便指了指乔亦雪似乎在说让她等着,然后也小跑着跟了上去。

“多谢姑娘。”青年樵夫见王家兄弟走得远了,利索的起身谢道。

“你姓乔?”乔亦雪也不奇怪,这人长得高大精壮,显然那些樵夫也没下狠手,他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

“对呀,我是大石村人,他们都叫我乔大憨子。”樵夫抓抓头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你是如槐哥吧?我是亦雪啊。”乔亦雪仰起头越看他越觉眼熟,闻言哪不知道正是大伯家的长子。

“啊!你是雪妹子!这可四、五年未见了吧?”樵夫喜得一跳,下意识的伸出双手想要抱乔亦雪,又意识到了不妥,走了两步便尴尬的站在当场。

“想不到真是你啊。”乔亦雪见他窘迫的样子,不由抿嘴笑道。

“是啊,雪妹子如今都是大姑娘了,女大十八变,这么多年没见,我哪认得出来?”乔如槐脸上一红,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乔亦雪能认出他,自然是原主有些深刻的记忆涌现。

本来嘛,乔如槐是乔家长孙,乔老头、何婆子原是喜爱得不得了。

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乔如槐竟然是个异类,天生的干饭王!

自打出生,乔如槐就比一般小孩吃得多。乔家人多孩子多,有限的粮食也不可能紧着他一个人吃,于是经常吃不饱的乔如槐,便外出找吃的。

乡村间的孩童,大人也没什么精力多管,三五成群的在野外疯玩,找些野菜、野果子吃。有那行动力强的甚至掏鸟窝、套兔子打牙祭。

在乔如槐十岁那年,忽有一日满头大汗回来,嚷着说浑身发热。

乔老大两口子吓了一跳,然而摸摸他的额头又没发烧,也就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小孩子整日疯玩打闹,满头大汗的回来很是寻常。

然而直到夜间,这乔如槐竟然不睡觉,仍是浑身发汗,脸色通红,眼睛瞪得又圆又亮,吓得乔老大赶紧去找村医王岐。

这王村医又是切脉又是询问的,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