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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风吹起树叶沙沙作响。

老杨靠在江淮的肩膀上打着鼾;两个孩子也从一开始的神采奕奕到疲累不堪;江如燕困得哈欠连天,只想回去睡觉;其余人也都昏昏欲睡,心里一致叫嚣着:将军,收手吧,您是打不过夫人的!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顾玄珩越挫越勇,精神倍足,挥着凤翅镏金镋说道:“再来。”

扶桑将顾玄珩的灵霄剑还给他,“天色已晚,大家都累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顾玄珩这才注意到精神涣散、目光游离的众人,“江淮,你带着江如燕回府,其余人今晚先宿在客房吧。”

江如燕只听了半句话,打着哈欠道:“顾大哥,客房在哪里,要不您给兄弟们领个路吧。”

江淮呵斥道:“国公爷说了,让我带着你回府。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外留宿,成何体统!”

江如燕不满地嘟着嘴,“大家不都在吗,又不是我一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起身,因为久坐脚麻,身子不受控制地向顾玄珩的方向歪过去。意犹未尽的顾玄珩还处于备战状态,下意识将凤翅镏金镋挥过去,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江如燕已经吓到失声了,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要不是扶桑及时制止,江如燕怕是要血溅当场了。

众人一下子精神起来,满眼不可思议,他们如果没看错,夫人刚才是一只手抵住了挥过来的凤翅镏金镋,一只手!

要知道,顾玄珩的这杆金镋全部是用镔铁与精钢打造的,枪尖与弯翘锋刃更是经过了特殊的淬炼和打造,坚韧异常、锐利无比。

他有着千斤神力,四百多斤的兵器使起来得心应手,再加上跟着元道真人学艺十几年,武学天赋极高,自悟了一套独门镗法,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震慑了各国群雄,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成为自己夫人的手下败将。

顾玄珩的确是稀有的将才,可任凭他再厉害,也是肉骨凡胎,敌不过已经修炼了千秋岁月、身负灵力、道骨已成的扶桑。要不是受小世界的限制,她早就结丹了。

安顿好众人后,顾玄珩提着凤翅鎏金镗跟在扶桑后面,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进了卧室,顾玄珩突然开口道:“你究竟是谁?来国公府所图为何?”

这是掉马甲了?顾玄珩心生怀疑也正常,她展露的本领太多了,这不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子能做到的。

扶桑面不改色道:“你娶我过门之前,不是已经将我母家的情况都仔仔细细查个底朝天了吗?”

想当初,扶桑母家族中有些威望的叔公们偷摸养女子当外室,还偷摸生了孩子,这事藏得很深,连家里人都不知道,愣是被顾玄珩翻出来了,致使扶家族老来了个大洗牌,清了诸多蠹虫。

顾玄珩确实查了,不过得到的结果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女子罢了,便没有再关注过。

扶桑继续道:“铺子里搬货的、院子里修剪花草的、庄子里的佃户、还有各位管事,不是都有你安插的哨子。

每月初一、十五、年节、月中都会到怡香楼的给你递消息,既已至此,又何必问我?”

顾玄珩一愣,她竟然全知道!赤裸裸的讲出来,反而显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你医术精湛,又持家有道,经营有方,丝毫找不出错处,身手了得,和我当初了解的大相径庭,我……”

“所以,这就是你怀疑我的理由?我如此操持打理,尽心尽力,就换了你的质疑和猜忌?”

扶桑冷笑道:“若是我真的居心叵测,你猜以我的本事,会把国公府弄成什么光景?你的宝贝儿子们会不会安然无恙?”

顾玄珩头一次脑子这么乱,无法像以往那样游刃有余,“不对,错了,其实你也不是一点缺点没有。”

“什么?”

顾玄珩坐到扶桑身边,语气认真道:“你不通文墨,诗做得一般。看看今晚江家小姐做的,相比之下,你就逊色了一些,甚至连我的诗文都不如。”

说完这话,顾玄珩一副“你看我说得是不是很对”的表情,企图得到扶桑的认同。

扶桑盯着顾玄珩笑了笑,二话不说,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力道十足。

随后拎着他的领子,连人带着金镗一同扔到了院子外面,给地面直接砸了个坑。

顾玄珩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十分狼狈,守门的丫鬟和侍从恨不得原地消失。

很快,他立刻起身,假装没事人一样,强忍着疼痛解释道:“方才与夫人过招,防不胜防,略逊一筹,无事,无事。”接着在院外喊道:“夫人,我们明日再战。”

扶桑打开门,朝着顾玄珩丢了一个瓷瓶,“记得涂药,不然明天起不起得来床都不好说。”

香穗和麦穗瞪大双眼,差点惊呼出声。顾寒跟在顾玄珩身边多年,自认为足够冷静持重,刚才那一幕还是让他破了功,表情前所未有的丰富。

见顾玄珩走到半路,突然捂着肚子、弓着腰、扶着柱子,疼痛难忍的模样,顾寒还是忍不住问道:“国公爷,您可还好?”

顾玄珩没注意身后跟过来的顾寒,一下子直起身,“你怎么在这里!”

顾寒不知如何作答,自己身为国公爷的贴身侍卫,不跟着他还能去哪呢?

顾玄珩见他呆头呆脑的样子,摆着手,有些不耐烦道:“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老是跟着我作甚!”

顾寒只能服从命令,“是。”

顾玄珩回到书房后撩开衣襟,紧实的腹部一大片青紫,火烧火燎的痛感越发清晰。偏偏,沈晚仪这时候冲进来,看着他的伤处说道:“姐夫,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简直太过分了!”

沈晚仪得知晚上的事情,兵贵神速来到顾玄珩跟前,试图给扶桑上眼药。

顾玄珩黑着脸,凶神恶煞的,“书房重地,你怎么说进来就进来了?顾寒呢?简直越来越没规矩了!”

沈晚仪小心翼翼道:“姐夫,我方才在门口没看见有人守着,而且书房的门是开着的,看您在里面,我、我就进来了。”

顾玄珩想起来了,是他让顾寒下去的。没心情答对沈晚仪,看着她手中的碟盘,顾玄珩敷衍道:“东西放下,你先回去吧。”

得知顾玄珩和扶桑起了冲突,沈晚仪马不停蹄赶了过来,这汤里可是另有玄机。

“姐夫,你今晚定是和同僚们吃多了酒,身子不适,这解酒汤是妾身特意为您备下的,您还是喝一点吧。”

顾玄珩疼得龇牙咧嘴的,却只能硬撑着装作无事一样,消耗了仅有的一点耐心,“我说了东西放下就好,这里是书房重地,速速离开。”

沈晚仪咬着嘴唇,十分不甘地离开了。连枝打了个寒噤,姑娘的脾气越来越大了,责罚下人已然成了家常便饭。事情没成,回去以后又得是一阵狂风暴雨。

顾玄珩喝了两口沈晚仪送来了汤水,不到一刻钟,原本腹部的灼烧感蔓延至全身,尤其是下身的某个位置。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只能吩咐下人给他赶紧备些冷水,将这通邪火消下去。

下人见国公爷浑身发烫,眼神涣散,腹部隐约泛着青黑,以为是中了毒,第一时间告知了医术精湛的夫人。

怕顾玄珩出意外,扶桑收到消息后连忙赶去书房,边走边纳闷,她不过是挥了一拳,竟然这么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