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出门,一股完全不同温度的气流就完全窜上身体,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碰到的餐巾纸都是冰凉冰凉。
“我口袋里还是冰凉的。”
身旁的青年已经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旁身旁的女子,她正在打开共享单车页面。
停在地铁前面的共享单车全部被人骑走,她看到马路对面的摩拜单车,立即向着青年提醒道。
他很急,但是明白她并不会很快就能打开车子,动作平缓的听到一声车锁打开的声音,望向五米外的安心,
那家水果店的门口此时还坐着几个年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风有些大,安心身后的一辆破旧自行车倒了下来,一边正好砸在她的身上,并不是很疼,她只是淡淡的回了一下头,依旧表情平静的扫着单车上的二维码,
她侧边的四十多岁的男子刚开始在车倒的时候打量了一下这个一身蓝色连衣长裙、白色防晒上衣的丰.满.女子,后来直接看向她的侧脸,一股难以言说的成.熟韵味让他难以放开自己的眼光。
“你怎么这么慢。”青年脸上非常的不爽
“你急可以先走啊。”
她的额头有些汗珠,听他这样一说,心情一下就不是很好了。
她看着他渐渐远离自己视线的身影,心中反而平静了许多,上方的梧桐疏影将阳光遮住了大半。
。。。。。。。。。
飞机非常平稳的落在新郑机场,还没有完全停稳,周围的乘客全部打开手机,qq空间里已经好几年没有看到这个在大二寒假工作时认识的女孩再发一条状态,正好处于同一个省份时就看到她将含有一群肤白色连衣短裙女生的照片发到‘大学’相册中。
回ZZ市中心路上的车,车辆并不是很多的马路两侧到处都是空旷的原野和未开发的荒地,一股强烈的需要建设或正在建设的气息,
他记得同学多次跟他说过郑州是中部交通的枢纽城市,对于他这个从小生长在东部城市来看,有点回到了小时候的江南,零散分布的荒野中的建筑群一片现代化建筑。
穿过了好几条隧道,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外面的世界一切都是新的场景,导航地图上汽车已经进入了ZZ市中心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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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车行驶在新郑的大街上,已经傍晚时分,天空还有些明亮,博物馆的大门早已经关闭,但是接待同志还是和相关部门联系一下,让我们进入其中,外面的空气非常的燥热,或许是真的难以忍受她不在身边的日子,就算周围的都是自己平时最亲密的导师和朋友,他心中的孤独感还是难以忍受。
参观完了车马坑,再次上了车,在这个十一座的车厢中,他坐在最后面的位置,曾经以前自己是多么的争强好胜,没有什么心灵的归宿,自己强大就是所有,现在在远离上海九百公里外,
三天前下飞机不久,当时在微信上打开了和她共享实时位置,
‘我在黄河边上,你在长江尽头。’
两个月前要去江苏考驾校,科目二考试要头一天就去镇江,手机因为没电将近两个多小时没有联系她,心中一直沉闷的不想讲一句话,
刚一到达酒店,立即将厕所边的吹风机插头拔了,当iphone的红条一点点增加,过了几秒他就忍不住想打开手机,却发现怎么都没有打开,心中非常的急切,等到他终于将手机打开,却发现没有收到她的一条消息。
望着庆功宴前的众多身影,好像一把无形的刀插到他的心里,
他不喜欢在他孤独的时候,嘈杂的周围,那种失落的感觉,曾经跟她说过,你千万不要让我接不到你的电话,一旦联系不上,他就什么都干不成了。
江湾校区的天总是那么的蓝,临行来郑州的前一天晚上,外面将近四十度的高温,特意从枫林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地铁带你到江湾看荷花。
以前几次来江湾都忘记带饭卡,早上特意留意饭卡,真正有饭卡的时候,特意在食堂点了四十多块钱的辣子鸡和牛肉火锅,
两人在靠近食堂门口的位置上相对而坐,低头大口的吃着火锅喝着冰冷冷的饮料,其实味道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好味道,还是咸肉,但是那种好像很久没吃饭的感觉,身旁隔了三个座位的中年人特意回过头问他们两人,那个是不是很好吃。
安心和朱嘉几乎异口同声的说:一般般吧。
在这位头发有些白的中年人走时,特意和他们两人说:你们是这边的学生吗?我是这边生命科学院的教授。
安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他是枫林校区的,我是她的本科同学,今天特意来这边玩。
教授满脸热情认真的说到:我觉你们两人能成,我真羡慕你,能够有人陪你一起这么吃饭。
安心抬头豪爽的笑说:已经成了。
教授笑着点了点头。
等到他离开,安心望着前方低头吃饭的青年:他肯定不明白已经成了是什么意思。他肯定以为我们只是成了男女朋友。
傍晚的风带着一点热,不过相比于白天灼烧而下,江湾大草原上并没有多少学生,这条靠着偏门前的草地上,前方就是一条通向以前以为自己考不上本专业研究生,准备调剂到生命科学园联系到的学长毕业前拍的照片,上面曾经的那条河流,朱嘉很久就想看一下。
石阶上还有很多的绿草,前方的一条小溪上被浮萍遮挡了大部分河水。
等到两人第一次发现江湾的正门,来到侧边的宽阔的河流前,垂柳而下,她已经忍不住到已经漫上水的台阶前洗手。
在这里仰望着江湾的完全不同于复旦红楼的建筑,微风带着热气吹来,没有太多的舒爽,但依旧是那么的让人安心。
骑着单车,离开时那条幽深的小道。
“这里特别适合养老,你老师在这边买房子非常正确。”
安心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左侧的树丛中大半的黑暗和一些光明相交,很久才能看到两个三十多岁的男女在跑步,并不是那么的清晰,很多都有些虚幻的感觉,好像一切都是昨日的一场梦境。
就像这洗尽铅华的内心,随着汽车行走在新郑的马路上,他已经不知道这是穿过的第几条马路,前方的玻璃镜外折射.着路灯车灯交织的光影,他独自一人坐在这辆车的最后,淹没在逐渐变暗的远方小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