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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份份匾额发下去,那些领到匾额的遗孀全都热泪盈眶。

感觉自家男人(儿子)死了,也值了!

为大乾为陛下卖命值!

更何况赵铭这位天子,更是亲手一份份发下去。

累是累了点,但看着这些人的目光,赵铭心中很是满意。

那些将士们看着这一幕眼中有羡慕,但又没那么羡慕。

因为,他娘的这可是用命换来的。

但不可否认,往后他们为大乾卖命,将会更加竭尽全力,毫无后顾之忧。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样的匾额,赵铭已经打算单独弄一个工坊专门进行批量生产了。

不仅要批量生产匾额,还要批量生产军功章,以及军功证书。

后世的军人敢于为国效命,为国征战保护人民。

主要自然是保家卫国,但同样也有这些正向的精神反馈在其中。

荣誉!是军人的魂!

没有荣誉,军人就算信念再坚定,那也有意志衰弱的一刻。

军人也是人,必须给足军人该有的荣誉,否则这不亚于否定军人的功勋。

必须要让军人拿到实实在在的好处的同时,还能让他们感受到荣誉和仪式感。

只可惜现在,军功章还有证书,想要短时间搞出来有点问题,只能后面再补了。

处理完这一套流程,此次的哀悼,授封,等等流程算是告一段落。

带着柳文和走出人群,赵铭心情明显更加好了。

“柳先生如何?”

闻言柳文和先是良久的沉默,随后方才叹道,“赵小友,你这些手段当真让我大开眼界。

你对武人很尊敬,这点大燕远不如!

唉,可惜,如若大燕朝堂上也能给予武官该有的荣誉,兴许大燕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大燕数万万子民,又岂会被区区蛮夷欺负至此?”

“呵!改不了的,大燕开国之初就注定,大燕的官家对武人天然有所忌惮。”赵铭摇摇头。

这是死局,改不了。

大燕的历代官家,就像是童年遭遇不好,成年后,就对那件事有着天然的敏感和排斥。

幼年时期造成的阴影,又岂会这么容易改变。

“赵小友,我只是没想到只是仅仅区区改变,大乾的士卒就有如此改变。

看来我此前想的还是有失偏颇,大燕想要改变的绝不只是制度,而是全方面。”柳文和叹息。

见此赵铭暗暗摇头。

这就是给予正向反馈的好处。

就好比后世直播的小姐姐,但凡是人气旺盛的网红,绝非只是一张漂亮的皮囊。

在她们背后绝对有着一个专业的mcN团队。

这个团队甚至会专门研究心理学,给予榜上大哥正面的精神反馈。

为啥有些人宁愿啃馒头,把钱砸给主播,也不愿意现实找个女朋友?

还不是现在找女朋友有风险,你不知道对方到底是骗钱骗感情,还是单纯的海王把你当长期饭票。

偏偏你要求进一步,对方又觉得你太快了,一点都不会考虑她们的感受。

而且现实中的骗子太多,骗你钱还不给你正向精神反馈,只是一味的pUA你。

反观直播的小姐姐,人家隔着屏幕,虽然啥也得不到,但是左一句哥哥右一句哥哥,谁看了不迷糊?

除了这些,那就是去洗脚,洗脚小妹人家可是菩萨,赚你钱给你身心二位一体的享受。

这不比现实中试错来的舒坦?

而现在这些大乾军士的情况也差不多。

大乾军士很多都是百姓和流民组成,他们平时被乡绅,官府欺压的太狠,被伤的太深,心里对官府对朝廷对权威有着天然的排斥。

但赵铭这一通手段下来,谁不迷糊?

尤其是那些胜捷军老卒,这群人算是伤的最深的。

如果说有一个明确的忠诚度数值可以显示。

那么胜捷军的忠诚度是这次上涨最明显的。

他们被大燕伤的太深了,眼下突然来了个大乾,让他们感觉到不真实的同时,又有一种为大乾甘愿赴死的冲动。

“对了,刚刚黄县令是怎么回事?他怎么.....”

“哦,老黄啊,他如今已经主要负责我大乾宣传之事,往后就是玩笔杆子了。

再过不久,他应该是我大乾第一家报社的总编。”

“报社?”

听到这新奇的词汇柳文和仔细揣摩了一下,询问道,“可是如一些朝报,邸报之类的物件?供人了解朝堂局势所用?”

“唔.....非也!但也相差不远。”

赵铭摇摇头又点点头。

“总之柳先生日后就会知道的。

另外柳先生有空也可以去县里的茶馆戏园子坐坐,最近那儿排了几个新的曲儿,你可以看看。”

见赵铭意有所指,柳文和也不再多言。

既然这么说,定是要他自己去看看的。

却在大乾刚刚解决禁军之危仅仅过了四天,郁州府衙就已获悉消息。

看着手里的急报,曹文山感觉气血上涌,脑仁一阵生疼。

他本就是一把年纪,这些年养气养的不错,也是让身子骨比一般老年人更好一些。

然而此时这一则消息差点让他多年修养直接破防。

“怎么会败?怎么会败?怎么可能败?”

刘子涛听到传讯急急忙忙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自家老师正在书房内焦急的来回踱步,嘴里更是反复念叨着这一句。

“老师您这是.....”

“子和来了啊,看看这个吧!”

曹文山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急报递了过去。

接过仔细看了看,刘子涛也是面色大变。

“老师,这大乾岂不是成气候了?”

“你就只是看到了这个?”曹文山轻哼道。

“禁军岂能败?三千禁军,外加两千多厢军,岂能败?

火匪都可灭,别说这区区一县之地的小小贼寇,这里面焉能没有猫腻?”

曹文山没好气道。

说着他开始顿足看向窗外。

“可是老师,既如此.....我等该如何是处?”刘子涛有些无奈道。

现在这局势,他也是无能为力,禁军毕竟不是他们体系的。

这次私自调动禁军,那还是人家看在监军的面子上,和他们府衙可没什么关系。

除非是沿海两淮地带的府衙,那边的府衙几乎都是代表朝堂某位大佬,禁军也得给几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