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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帝闭了闭眼。

“三皇子刘挚残害手足,心术不正,关进宗人府,若受完七十二道刑具后还活着,便送回皇子府禁足两年。”

刘挚歇斯底里地求饶:“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

郑嫔尖声哭喊:“皇上,皇儿知错了,饶了他吧!皇上……”

“带走!”两母子很快被拖了出去。

东陵帝余怒未消,冲大家摆了摆手。

陈皇后带着一行人回到坤宁宫。

南宫云雪抱起已经睡醒的南宫九,紧紧地搂在怀里。

南宫久敏锐地察觉到南宫云雪的异样。

不对,娘亲在抖!

【娘亲,娘亲……】

【发生何事了?那个郑淑妃怎么您了?】

南宫云雪沉浸在自己混乱的思绪里。

南宫九得不到回应,便仔细回忆话本中,关于娘亲和郑淑妃,以及刘挚的描述。

话本中,他们都早早地死了,并没有什么交代。

南宫九卯足劲,使出自己的刹手锏。

“哇哇,哇哇……”

果然,具有穿透力的哭嚎声,成功唤回南宫云雪的神志。

“九儿不哭!”南宫云雪轻拍着安抚。

【娘亲,你怎么了?】

“娘亲想起当年是谁掳走娘亲的了,我们去找你皇祖母和皓叔叔。”

【是刘挚干的?】

“是他没错!”

南宫云雪抱着南宫九,匆匆去了陈皇后的寝殿。

“娘娘!”

陈皇后听到声音抬起头来。

“雪儿,快来坐!”说着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南宫云雪走过去坐下。

陈皇后发现了异样。

“怎么回事?你的脸色怎么那么白?”

“娘娘,我在御书房看到狡辩的刘挚,脑中就“嗡嗡的”,他的语态和某些动作,让我记起了一些事。

当年,让我不跟皓哥哥玩的人,就是刘挚!”

“是他?”陈皇后只惊讶了一瞬,就恨得咬牙。

“是他才正常!当年七岁的老四,还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南宫云雪点头赞同:“我得去找一下皓哥哥。”

“我们到外面去!”陈皇后站起身。

“阿冰,去把二皇子叫出来。”

很快,三人聚在大殿内。

陈皇后率先开口:“雪儿说,当年不让她跟你一起玩耍的人,是刘挚。”

“当真?”刘皓看向南宫云雪。

“是,从御书房回来后,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皓哥哥,我们直接去宗人府问他吧?”

刘皓略一思索后点头:“嗯,我陪你去!到时候,你先自己出面,我稍稍避开一些,他可能更容易说实话。”

“好!”南宫云雪脸色又白了白。

幼年留下的心理阴影,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彻底走出来。

“放心,我就站在离你不远的位置,你偏头就能看到我。”

“嗯!”

陈皇后伸手欲接过南宫九:“那把九儿给我吧?”

南宫云雪摇头:“让九儿去,她或许还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也是,去吧!别怕,有我们在!”

宗人府。

刘挚被绑在一间刑房。

宗人府的狱卒们,无视刘挚吃人的眼光:“三殿下,您可别怪我们,皇命难违,我们不敢不遵!

现在,给您尝尝第一道刑具~鞭子。”

语音落,一个面容冰冷的狱卒,甩了甩手中的鞭子。

“不多,三十鞭,咬咬牙就过去了!

鞭子算是替您热热身,后面的七十一道刑具,各具特色,保准让您销魂噬骨。

您咬牙挺过去就会发现,其实七十二道刑具,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

“你们敢动本殿,小心……”

“您想秋后算账,那也得等您受完这些刑具,出去了才行啊。”

狱卒冷笑着“啪”地抽出一鞭。

“啊……”鞭子所落之处,立马皮开肉绽,血水涌出。

“这宗人府关押过不少皇室中人,哪一个不是不可一世地进来,躺着出去的?”

说着抽出第二鞭、第三鞭……

刘挚身上的中衣,很快便被抽成一条一条的布条,皮肤更是血肉模糊。

“三殿下,今天的三十鞭已受完,明天再请您品尝绣花针。”

“你、你……”

刘皓和南宫云雪到宗人府时,看到刘挚的狼狈相,心里畅快不已。

阿朗推着刘皓躲到门后,南宫雪抱着南宫九走进刑房。

面对害自己的人,南宫云雪也不想再客气:“三殿下,我有事问你。”

“祸水,你就是个祸水!”刘挚既痛又怒。

“你倒是说说,我如何祸水你了?”

“祸水,祸水……”

“就算我是祸水,也从不曾想过去祸害你,你如今的一切,都是你心肠歹毒的报应。”

“我有什么错?

就连那些贱民,为了养家糊口都知道整天奔忙,我不过是想尽一切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不过身份不同,所求不同而已。”

“你想要的东西,包括掳走一个四岁的孩子,关在满是老鼠的小黑屋,随意打骂,吊在树上忽高忽低的折磨?

我被你折磨得痴傻了,你不想着把我送回家,而是远远的丢弃?害得我们一家骨肉分离十多年。

你这不叫尽力得到自己想要的,而是丧心病狂,泯灭人性!”

【喵喵的,他竟害得娘亲这么惨!他怕蛇!娘亲,用蛇教训他!】南宫九气得“噗噗”直吐奶泡泡。

“呵呵……你竟然想起来了!

那又如何?谁叫你整天只围着刘皓一个人转,甚至连刘轩都比我得到你的注意多?

我警告过你的,让你不准和他玩,你偏不听,一切都是你活该!”

刘挚笑得面容狰狞。

“他除了是陈皇后那贱人生的而外,我哪点不如他了?你为何就是看不到我?

那时候,我是多么渴望你能陪我玩!而你,竟然不愿意!”

“小星,揍他!”

“啪啪……”几下重击,刘挚原本完好的脸,很快成了猪头。

“害夫人不说,还敢出言不逊,本仙帮你清醒清醒!”

本仙?

刘挚不敢置信地看向南宫云雪。

“你哪里都不如我!”刘皓坐在轮椅上,从门后出来。

“我会照顾她,陪着她,从不勉强她,你呢?

既然你已承认是你做的,那你就要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

放心,我们不会让你死!

这世上,多的是比死还痛苦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