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坚二人快马加鞭回了京,路过春满园时发现它又挂上了闭店的牌子,虽有疑惑,但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直奔将军府。
他让近卫守在后门,自己则从后门翻墙而入溜进书房,待他打开暗格,拿出将军令后才惊觉不对!
刚准备回头,一支细如牛毛的暗器忽的从侧面飞过来,扎入他的脖颈处,即便是下意识的去捂住被扎的地方,但强烈的不适感还是逼迫他扭头。
陈坚心中大骇,强忍着眩晕开口道:“谁?滚出来!”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就在他感觉自己的身子摇摇晃晃站不稳的时候,只见一个人影缓缓从暗处走出。
陈坚睁大眼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容,竟然是他曾经最为信任的副将——陈明轩!
而此时的陈明轩,脸上再无往日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冷酷与决绝。
“为什么?”陈坚瞪大了眼睛,努力扶着书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陈明轩倒也没有过于隐瞒:“你我各为其主,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
说完,就继续冷眼看着陈坚努力往前走,看着他身子慢慢瘫软,看着他眼神逐渐涣散,直至失去焦点,嘴里也不知道在喃喃什么。
见人彻底昏过去,陈明轩拍了拍手,身后就出来几个人,其中一人背起陈坚就走,阿林推着轮椅走过去,把将军令牌从地上捡起,然后递给了陈明轩。
他接过令牌,反复在手里把玩,想了想:“门口应该还有一个,一并给弄了吧。”
而将军府后门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马车,然后就有一个其貌不扬的马夫见人被塞进去后,也不多说,扬起鞭子就开始赶路。
猎场这边呢,淮王夫妻的帐子早就被皇帝派人给围了起来,太子为了平息陈坚的怒火,还下令就连安平公主都不能近身,免得被波及。
皇帝被气的头疾发作,太子无奈先拨了几个御医,还有几个力气大的士兵临时候命,万一需要行针问药,也有近身伺候的人。
随后太子召集了所有老臣以及世家子弟来最大的营帐议事,也包括耶律宏德。
不过淮王夫妇以及受伤的陈坚仍待在自己营帐内。
皇帝没在,太子坐了上位,但底下的人都没敢吭声,耶律宏德眼珠子转了几圈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太子冷着脸喝了几口茶后才开口:“今日淮王和陈大将军的事情,只是他二人的私下纠纷,之后陛下会妥善处理。”
“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不要说,免得祸从口出,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底下的人纷纷附和:“谨记太子教诲。”
许是自己口气过于严厉,明珠垂着头不吭声,太子好言安慰:“虽然他们俩的事因你而起,但你不要过于自责,毕竟,他们俩恩怨已久,也不是第一次互相动手打架。”
明珠有些怯怯的点点头。
“华国夫人和永昌县主,你们二位今日也受惊了,回京后,皇后娘娘自然会过问一些事情,届时,还希望能替淮王叔美言几句。”
这话里的偏袒任谁都听的出来,但皇帝明显是不想出面,所以才让太子来当这个“坏人”,如今太子开了口,她们俩至少在明面上还是要应承下来。
对此,太子悬着的心好像是放了一点点。
本来是要来给阿古公主寻觅良婿,但没想到演变成看淮王和陈大将军的笑话,对此,太子也很是觉得对不起阿古公主,所以边撑起笑容:“不知阿古公主可觉得我朝男儿哪位毕竟英勇?”
阿古含羞带怯:“每位公子都很不错。”
太子听罢,也只是笑笑,然后话锋一转,就接着问:“听说阿古公主也会熬鹰,不知道有何独特的见解?”
见她一脸惊讶,太子笑的有些勉强:“自从你们入了京,那群毛头小子非要熬个鹰到你们面前显摆显摆,但从这两日的情况来看,好像是不太中用。”
“所以才想问问。”
见太子这样解释,阿古有些羞赧:“我不太会呢,不过可以请教请教我阿叔。”说完,她就目光投向了耶律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