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们而言,女子能否得偿所愿、过得幸福,远比形式上的束缚重要得多。
只要姐姐敖子悦是心甘情愿、过得舒心,她便不会多言。
敖子悦望着朱飞扬,眼底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
分别的日子里,她时常会想起他的模样,如今再见,心中满是欢喜与安心。
只是想到朱飞扬的其他伴侣们大多已有身孕,一个小小的念头在她的心底悄然滋生,她也想拥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啊,一个流淌着彼此血脉的小生命。
简单寒暄后,朱飞扬接过姐妹俩的行李箱,放入后备箱。
上车后,越野车平稳地驶离机场,直奔他位于市区的四合院。
敖子薇好奇地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原江市的繁华与整洁让她频频点头,而且敖子月则侧头望着朱飞扬专注开车的侧脸,偶尔轻声交谈几句,气氛温馨而惬意。
她此次前来,本就打算在原江市多待些时日,好好陪伴他,也好好感受这座让他倾注了诸多心血的城市。
没人知道,朱飞扬的结发妻子南门轻舞,此刻早已不在蓝星国境内。
她对外只称是身患隐疾,请了长期病假,实则是与诸葛玲珑一同,再次踏上了非洲那片充满神秘色彩的土地。
那片土地,曾是朱飞扬执行任务时偶然发现的世外家园。
那里的环境堪称绝佳:连绵的青山郁郁葱葱,山间溪流清澈见底,汇入一片澄澈的湖泊,湖边是广袤的丛林,珍禽异兽在此栖息着,空气清新得能嗅到草木与泥土的芬芳,远离尘嚣,宛如人间仙境。
南门轻舞当年听闻朱飞扬的描述后,便对这片土地念念不忘。
此次,她以特殊身份、通过了特殊渠道,决意将这片土地收入囊中。
那是一片三不管地带,横跨三个非洲国家的边境,管理混乱却极具开发价值。
南门轻舞先是斥巨资,给三个国家的相关部门送去了丰厚的好处,又承诺援建多所学校、医院与道路等基础设施。
一番周旋之下,不仅顺利拿到了土地使用证,更让这片三不管地带正式成为了诸葛玲珑名下的私人领土——为了拿下这片包含山川、岛屿与丛林的广袤土地,前后共耗费了三百多亿资金。
如今,这片土地已被南门轻舞与诸葛玲珑精心规划。
朱飞扬也特意嘱托自己的二师兄、时任中将的赵成龙,从近几届退伍兵中精心挑选了五百人,男女各半,这些退伍兵个个身手不凡、纪律严明,如今都已奔赴非洲,投身于这片“独立王国”的建设之中。
他们搭建房屋、开垦了土地、修建道路,将这片世外家园一点点打造成心中向往的模样,一个远离纷争、自给自足的秘境乐园,正在非洲的土地上悄然崛起。
越野车稳稳地停在四合院门口,朱飞扬下车为姐妹俩打开车门。
院内,草木繁盛,花香阵阵,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敖子悦与敖子薇走进这座古色古香的院落,眼中满是新奇,而远在非洲的那片秘境之上,南门轻舞与诸葛玲珑正站在山坡之上,望着眼前热火朝天的建设景象,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两处空间,两种光景,却都承载着各自的期盼与牵挂,在时光的长河中,静静铺展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京华市第一医院的VIp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窗外飘来的桂花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杨天虎坐在轮椅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右腿打着厚重的石膏,从膝盖一直延伸到脚踝。
他望着窗外蓝星湖的方向,那里曾是他野心的起点,如今却成了遥不可及的泡影。
欧阳朵朵派来的法务代表是推门而入时,他甚至没抬头。
“杨先生,请过目。”
对方将一份文件放在小桌板上,指尖点了点末尾的签名处,“50亿蓝星币,收购您手中所有股份,包括蓝星湖风景开发区的全部权益。”
杨天虎的目光落在“50亿”这个数字之上,嘴角扯出一抹惨淡的笑。
医生昨天刚跟他说过,神经损伤不可逆,这辈子怕是离不开轮椅了。
他那些所谓的朋友,早在杨家出事时就作鸟兽散,哥哥们不是被双规,就是在绝望中跳了楼——这个曾经煊赫的家族,如今只剩下他这个废人,连讨价还价的资格都没有。
“签吧。”
他拿起笔,手腕抖得厉害,花了好一会儿才把名字划完。
墨水在纸上晕开,像一滴无法抹去的悔恨。
法务代表收起文件,礼貌性地点点头便离开了。
病房里重归于寂静,杨天虎望着天花板,忽然觉得很可笑。
京华市的家族圈子里,一两个家族的兴衰不过是饭后谈资,就像湖面的涟漪,转瞬即逝。
与此同时,原江市的秋风正卷着银杏叶掠过街道。
敖子悦和妹妹敖子薇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周,姐妹俩住在江边的酒店里,窗外就是奔腾的江水。
敖子薇总觉得不自在,尤其是每天清晨见到朱飞扬时,脸颊总会发烫——她永远忘不了,前几晚姐姐在隔壁房间发出的细碎声响,那不同于往日高冷的柔媚,像春夜里的鸟啼,让她这个未涉世事的小姑娘手足无措,每次对视都忍不住躲闪。
敖子悦却显得坦荡许多,每日里不是拉着朱飞扬去逛产业园,就是缠着他讲京华市的趣事,眼底的依赖藏不住。
直到诸葛玲珑的电话打来,姐妹俩才收拾行囊准备离开。
“非洲那边需要人手,玲珑姐在筹建基地。”
敖子悦一边打包行李,一边对朱飞扬说,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说是叫玲珑基地,还要建个生态旅游岛,投资上万亿呢。”
朱飞扬点点头,他刚调了几批刀锋小组的成员过去。
那些在暗处蛰伏的力量,如今要在非洲大陆上扎根,像种子落在陌生的土壤里,等待破土而出的那天。
送姐妹俩去机场的路上,敖子薇终于鼓起勇气,小声对朱飞扬说:“飞扬哥,我们会常回来的。”
说完便红着脸转过头,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
飞机冲上云霄时,原江市的江面正泛着粼粼波光。
杨天虎在病房里签下的合约,敖子悦姐妹奔赴非洲的身影,像无数条隐秘的线,在命运的棋盘上悄然交织。
而朱飞扬站在机场的落地窗前,望着远去的飞机,知道有些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