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扶泠纪春 > 第192章 夜袭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农院里丫鬟们在收拾明日回去要带的物什,薛扶泠腿伤插不进去手,索性一个人来院中坐坐。

无论是做齐家妇还是薛家女,都不如她在这农家小院的几日过的开心恣意。

是以,自然无比可惜和留恋。

也是趁着这无人时刻,好好向她所眷恋的一切来道个别。

不觉间,目光落到庭院新栽的海棠树下。

这树下有一个小小的土包,靠近它的树枝上挂着薛扶泠亲自用玉牌给金乌雕刻的牌子。

上面只有五个簪花样小字,聊表她对金乌的愧疚。

想到金乌身死,薛扶泠愧疚无比。

又思及自己还未向金乌真正的主人致歉,还不知邵澈知道他的狗子没了,会如何?

……等她回去,该总有机会的。

“姑娘,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天色也不早了,明日一早大爷便过来,今日最好莫要晚睡。”

紫竹站在台阶上轻声劝一句。

“嗯,知道。”

薛扶泠闻言缓缓应一声,又将那刻字的玉牌扶正,才唤来忍冬将她抱回去。

邵澈忍着背痛,一路趁夜色骑马而来。

等到的时候,又觉脸上背上潮湿一片。

想起那人喜洁,他又重新换了个披风,又将仪容修整好,才忐忑着靠近薛扶泠的农院。

若是往日,他定会好生站在墙外等候。

可今日,他想见阿苓的念头太盛,有些等不及,便借力攀上墙头。

若是……若是能在前庭听到后院她的一二声话语,也是好的。

可偏偏他来的时候已是深更半夜,自是无法达成心中所愿。

他果然如父亲说的一般恶心。

尽做这些偷鸡摸狗的小人之举,一点也没有阿苓期盼的君子光明磊落之风。

如此刻,哪怕他意识到自己的出格,却还是任性跳进院中。

农院中四处无人,静悄悄的一片,唯前庭的几盏烛灯明明灭灭,将院子照的朦胧。

金乌的窝不见了踪迹,想来她们明日就要回去薛家了,要将狗子一并带走吧。

想到金乌能一直陪着她,邵澈心中便慰藉几分。

不觉走至海棠树前,见那下面凸起一个小土堆,手上又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

就着烛光翻起仔细一看,几个簪花小字刻的深邃。

金乌什么时候没了?

邵澈有些怔愣,遂先想到,他没来的这几日,他的的阿苓经历了什么?

她……有没有事?

“这家确定能行?”

“放心吧,我早踩点好几日了,院里就几个娘们住着,好像是哪户人家犯事的女眷,主子借住几日,肯定不会被发现。”

邵澈来不及细想金乌之事,便听见院墙外两道男声压着嗓子说话。

他迅速轻声藏匿在暗处,静静观望。

“楼明不是说,见过这家有男人出入么?”

“小的保证,这几日一个也没有。”

“哎呀,你到底进不进?别说主子了,就连咱们七八个兄弟,也好日子没舒坦的躺在床上休息了。你难道不想?”

那多疑的人迟了一会,才道:“嗯,待会咱俩先进去将那些女眷绑了,先借住一晚再说。”

恒亲王一党,果如薛扶泠对裴骁所说的那样,并未逃窜离京,而是躲在这些荒野山坳中夹缝求生。

可一代亲王,到底是享了半辈子福的皇室宗亲,哪能指望他同山匪一般餐风露宿的过活。

是以,底下人便绞尽脑汁的日日替他换着寻夜间栖息之所。

他们在此地蛰伏了好几日,也打探到这处多是一些闲置的庄子。

虽有下人看顾,只需以性命要挟,便能得叫主子好生歇息一日。

换了好几个地方,终于盯上了薛扶泠所在的农院。

邵澈只有个随身带着的短刃,便将它从身上拿出,做防御之态。

只又想到,这处生了动静,定会吵到薛扶泠,便摸准两人方位,一跃而起,先发制人。

“唔~”

那两人不察有身手矫健的男子突然跃出,很是惊骇。

只还没等后退,其中一人便被抹了脖颈。

“唔……”

“大爷饶命。”

“闭嘴!若是敢出声,死!”

邵澈声音亦是低沉,眉间紧蹙,生怕那剩下的人发出动静吵醒墙内。

静立墙边听了一回,见无声响,这才放下心来。

将人挟持到自己的马边,邵澈又追问剩下人的踪迹。

听连同她们主子在内,还余下七人……

若是他未受鞭笞,定能悄无声息的解决。

想了想,邵澈到底下了决心。

他也不能保证若是解决了说的那些人,还会不会有另外的。

所以,还是要叫院内的人有所防备。

“该死!”

“走水了,走水了,快出来……”

“大点声,你没吃饭?”

那贼人淌着泪,生怕邵澈的刀刃挨上肌肤,又大喊几声。

直到听见里面的传来响动,邵澈才手脚利落的将第二个杀了。

趁着人未出来,他又快速的转身上马,朝贼人再三保证过的方向奔去。

薛扶泠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尤其听见外面脚步声,当即便坐了起来。

“姑娘,墙外,墙外死了人。”

袁娘子已然看过外面,进来回话只吓得面色苍白,浑身发抖。

“保护好姑娘。”

孙婆子即刻出声命令忍冬几个将主子护住。

未几,半夏也从外面回来,掏出一枚带血的牙牌。

“姑娘,您看这个。”

“像是从前恒亲王府的东西。”

薛扶泠将那牙牌拿在手中瞧一眼,也惊骇住不敢动。

不过一会儿,额间便沁出细汗来。

不知他们为何能流窜到这里来?

“方才是有人呼喊走水,奴婢们出去一看,却是这些。”半夏将前因后果说完,只看向主子。

香药急的直跺脚,“姑娘,咱们该怎么办?这贼人一看就是来打头阵的,后面指不定还有多少人呢?”

“姑娘别怕,有我们四个呢。”

忍冬握住剑柄,坚定表态。

“香药说的对,指不定还有多少贼人,咱们得防范才是。”

薛扶泠定定说着,又冲着枳实道:“一人之力太弱。”

“不知这贼人为何身死,只他这样,定是其他同伴未与他一起行动。”

“你们速去周围,将别家院中留守的人叫醒,也好防止贼人一家不成,又流窜到别家,祸害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