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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些年隔三差五地跟着二月红下地,但洛远安还没练到毫无防备之下能躲开这两根钢针的程度。

好在她不是一般人,体内的守护之力运作,在她面前形成一道防护罩,将钢针挡下。

来势汹汹的钢针被防护罩阻挡,极速之下,变换轨迹射进了客厅的墙上,入墙三分。

洛远安看着那墙上嵌着的两枚钢针,一时无言。

若是他人不小心碰到这个机关,必死无疑。

站在门口的脚始终抬不起来,生怕踏进去就又碰到其他致命机关。

洛远安将门重新合上,又把墙上的钢针拔了下来,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她大概能猜到这机关是谁做的,此时累了,不想去仔细探究。

回屋里随便擦了擦,便铺上铺盖、被子,躺下睡了。

一夜好眠。

深夜,一阵开锁的响动传来,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那人一身黑,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没有开灯,摸黑进了屋。

到了客厅,那人不知道看到什么,身形一顿。

转身拉下了电灯线,昏黄的光芒亮起,两根钢针安静地躺在桌上。

他静下来仔细听,能听到一边屋子里有清浅的呼吸,很平稳,似乎那人睡着了。

他好像知道那人是谁,嘴角勾起笑,拿起那两根钢针,又关了灯才进了屋。

他进的,赫然是那间被放了机关的屋子。

若是有其他人在,定能看见,在他屋内的窗户下,还有几个机关。

洛远安早上是被拍门声叫醒的。

“洛姐,快起床了洛姐!瞎子我做了早饭,再不吃就冷了!”黑眼镜一边拍门一边锲而不舍地喊。

洛远安睡得正香,乍然被吵醒,差点把寒星丢过去。

黑眼镜似乎叫不醒她不罢休,还在外面拍门。洛远安只好应答一声,醒了醒瞌睡,慢缩缩地起了床。

黑眼镜不觉得自己扰了他人清梦,一日之计在于晨,听到应答,兴冲冲地去厨房端饭。

自然还是青椒肉丝炒饭。

菜圃里的青椒才开花,盘子里的是他一早去菜市买的。小葱倒是从菜圃里拔的。

洛远安打着哈欠从屋里出去时,黑眼镜已经端坐在客厅的桌子前等她吃饭了。

见她出来,黑眼镜愣了半天,才高兴地打了个招呼。洛远安还没睡醒,漫不经心地打个招呼,坐下扒饭。

等吃完饭,洛远安才算是真正醒了过来。

“怎么这么早啊?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洛远安颇有怨念,晚睡早起,可是很不健康的。

黑眼镜笑嘻嘻地回答,“晚上回来的。”

“一日之计在于晨,洛姐,就该起早点呼吸新鲜空气。”

洛远安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她与黑眼镜二十多年没见,此番再见,竟然不算陌生。

想到此处,她正眼看着这个自己初来乍到时认识的第二个人,同时也是认真相处的第一个人。看到一半,她发现了问题。

“你,你怎么没变?”若是一两年也就罢了,这可是二十年!眼前这人,至少得五十岁了吧,怎么还是初见那副模样?

黑眼镜听到她问,倒是难得没嬉皮笑脸。

“我也是到了德国才知道的。”

“想了半天,还以为是门里面的问题。想着洛姐你可能也这样,没想到……”所以再见洛远安他愣那半天,原来是想的这个。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我看起来就年过半百,是个老奶奶了?”洛远安那一脸全是昨晚二月红画的,对此自然不会有什么忌讳。

黑眼镜倒是笑,不过笑得有些凄凉意味。

洛远安见不得他这样,“你是不是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不懂吗?”

“虽然长生不老不一定是什么好事,但你这么大大咧咧的,连点伪装都不做,是想让别人把你抓进去研究吗?”

洛远安用鄙夷地眼神看着他,似乎在怀疑他脑子里是不是都装了豆渣。

黑眼镜没想到她这么说,错愕了一瞬才笑着道:“谢谢洛姐关心,这不是才回来几年嘛,赶明儿一定搞!”

他出国二十多年,物是人非事事休,在国内早就没什么认识的人了。

“这种事儿,最好自己去学一门儿易容术。”她说着,想到了二月红。

她与红府那几位二十年的情谊,自然不担心。但她不会因为自己与红府的情谊就贸然建议黑眼镜也到红府去。

“多谢洛爷教导,瞎子我一定好好学。”黑眼镜这些年捣鼓了不少东西,学解剖的时候还真钻研过一段时间易容术。

洛远安见他答应下来,也有几分欣慰。是个听劝的,若是日后黑眼镜找不到学易容的师父,她再推荐二月红也为时未晚。

“对了,我的脸是伪装过的,不是真的老成这样了。”所以,少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黑眼镜闻言倒起了兴趣,凑到洛远安面前左瞅瞅,右瞅瞅,看了半天才感叹道:“洛姐,你这技术不赖啊,我看半天也没看出来!”

“我要是有这技术,就直接教你了。”

洛远安一把推开他,瞌睡虫又动了,她打了个哈欠才继续道:“这是我一个朋友弄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二人又是闲聊,黑眼镜讲着自己在德国的事儿,以及遇到的那个张麒麟。

“那小孩儿长得好看,不过闷得很,跟个哑巴似的,一天都说不了两句话。”

“我之前认识的那个张麒麟也是话少,估计少说话是他们张家选族长的标准。”

她倒是想起张启山和张日山,张日山明显也是个话少的。估计张家发丘指、纹麒麟的,都是一个性子。

闲话间,木门被人敲响。

黑眼镜勤快地去开门,洛远安坐在客厅朝外看。

红家的司机拎着两袋吃的出现在门前,他迟疑地看了眼开门的黑眼镜,透过缝隙看到了洛远安,笑着跟黑眼镜打了个招呼然后往里走。

“洛爷。”他熟练地拎着东西进了屋,把手上的吃的放在桌上。

“小陈,不用弄了,吃过了。”洛远安制住红家司机要把那两袋子早餐摆出来的举动。

“这位是黑眼镜黑爷。”她随意地介绍黑眼镜。

黑眼镜见那伙计看过来,咧个嘴笑着,还摆了摆手。

“黑爷。”小陈恭敬地喊道。

“洛姐,这是你伙计?我看你那铺子,就差把穷挂在门上了,竟然还有伙计?”黑眼镜在一旁揶揄。

“我怎么不能有伙计?我那铺子不挣钱,我就一定很穷吗?”洛远安不服。

“你别看我还住在这儿,我的小金库可是今非昔比。”当初二人同为穷鬼,如今只剩下黑眼镜默默在贫困线挣扎。

“洛姐,饭饭,饿饿!”黑眼镜凑上去套近乎,被洛远安用手撵开。

“这是红府的人。红家二爷二月红,没听过?”

“二爷嘛,那咋没听过?这伙计来,莫不是接洛姐你去红府?听说红府有钱得很,瞎子我还没见识过……”黑眼镜舔着脸在旁边念叨。

“想蹭饭就直说,穷鬼!”洛远安又给了他一个白眼。

“不去红府,只是找个人而已。你要是想去我倒是没意见。”

“找谁啊?”洛姐发达了,带带瞎子不算过分吧!

“九门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