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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王爷,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 第210章 做皇帝就是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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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幡招展,御书房被素白海洋淹没。守夜的两个宫女在廊下打盹,东倒西歪,耷拉脑袋,闭着眼。

上前一推,却是死了。

她们被人利落割喉,当场毙命。

凶手没有惊动侍卫,下手快准毒辣,想必一早就埋伏在御书房。

萧皇后的眼线孙翘和周温彩已经认罪,且被关了起来。会是谁呢?

絮儿躬身查验死者伤口,忽而眼睛一亮,朝屋内大喊,“凶手是左撇子!”

“你看伤口一边深一边浅,”絮儿转着身子比划,“从凶手角度必然是从左往右用力,一刀割穿喉咙。”

那厢李辞从屋里走出来,不接她的话,声音冷冽低沉,“父皇失踪了。”

“啊?”

絮儿愕然,连忙冲进灵堂四处查看,“这里分明一点打斗痕迹都没有!”

李辞端坐在榻,双目紧闭,轻咬腮角,如山一般凝重的姿态。

沉默良久才道:“人是父皇所杀。”

“啊?”

絮儿大张嘴巴,指了指殿门,“凶手分明是个左撇子,父皇都是用右手握笔呀。”

李辞深叹一口气,“父皇素来左手执剑,右手握笔。两手都是惯用手,没有左右之分。”

絮儿不解,“这么说,父皇是自己出走的?走就走嘛,干嘛要杀人?”

李辞额心皱得更紧,“两人大约是来杀他的。二人右手掌生了好些老茧,习武之人握刀剑棍棒磨出老茧不奇怪。御前伺候的宫女,不做重活压根不会有。”

絮儿一拳砸在手心,“昨天送宵夜来的宫女,我就说眼熟。大约送完没走,一直躲在暗处。”

“胡闹!”李辞一拳捶在榻桌,“遇刺就当成遇刺处置,弄成这样如何收场?”

他已受够父皇的散漫,装死也就罢了。如今杀人而去,不知在盘算什么。

如此不愿意当皇帝,当初大可不当。

祸害天下二十多年,致使民不聊生。在权力交接的关键时节又任性出走,真是毫无担当。

絮儿仍是不敢相信恒荣帝杀人之后跑出宫,再次查看棺材,在隐秘角落发现几滴血,便冲李辞喊:

“瞧!这里有几滴血,想必父皇是被人弄伤带走的。”

李辞起身走去,将信将疑摸了下,血未干,人应该还未走远。正准备吩咐全力搜查,立马按住念头。

一个死人,怎么会长腿离开?

真是好算计,将他们逼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正想着,就听絮儿两根指头提着一张纸走来。一对小山眉撇着,嘴角也向下,肩膀也向下耷拉,显得无奈。

“父皇留下的信。”

李辞接过一瞧,确实乃恒荣帝的笔迹,只是心中内容,不忍多看两眼。

极潇洒的行草写着两行小字:宫中总有人杀我,好害怕。外出游玩一阵,江山就交给你们了。勿念。

“谁要念他!”絮儿一个劲的扇风,浑身上下扇不尽的燥热。

恨不得化作一道闪电,追到恒荣帝,朝他兜头劈下。

“亏得我们惦记他死活,噢,他倒好,自己跑出去玩。眼见下葬丢了尸首,燕王党必定会借机挑事。”

李辞就着烛火将信烧了,反去安慰她,“稍安勿躁,父皇惯是如此,何苦为他气出病来。”

生气的时候,絮儿最不喜欢的就是听人家说冷静。要是能冷静那还会发脾气吗?就是控制不住啊!

絮儿翻他一眼,“你能忍是你的事。抱歉,没法子做到心如止水。”

说着,挑眼向棺材,“父皇走了,丧事还办不办?”

李辞起身踱步,绕着棺材一圈一圈地走,一点一点盘算,如此局面只能找替死鬼糊弄群臣百姓了。

“启禀皇上,永寿殿放毒之人已找到。”正想得出神,有太监来禀告。

李辞转身问,“谁?”

“是一个叫成英芝的奴婢。”

李辞全然想不起这号人,倒是絮儿一蹦三尺高,“成嬷嬷呀,在浣衣局当差的,当初她指认贵妃燃烧杏仁粉谋害康皇后。”

又一个萧皇后安插在他们身边的眼线。

李辞微微仰面,定神望着高高窜起的火苗,就像地狱里的业火。冷的心肠渐起杀念。

“速将此人提来,朕要亲自审。”

不多时,成英芝被带到偏殿。披头散发,浑身的血。未等李辞开口先笑两声。

“齐王殿下,谎称皇上驾崩,您真是胆识过人呐。”

新皇业已继位,还一口一个齐王殿下的叫着,真是放肆。

李辞微抬冷眸,指着旁边的小宫女,“教她说话。”

那小宫女年纪轻,性子却泼辣,上前便撕她的嘴,“好个大逆不道的嬷嬷,万岁爷已然登基,由不得你胡说乱吣!”

成英芝不想死得太早,到底改口,“回皇上,奴婢的意思是太上皇没死。”

李辞眼风将她一扫,冷声道:“胡言乱语,祸乱宫闱,你可知罪?”

成英芝抬头笑了下,“奴婢不是胡言乱语,奴婢几个分明瞧见太上皇没死也没病,用了好些点心又躺回棺材。”

絮儿承认,此刻对李辞昏君爹的厌恶达到峰值。

没事出来瞎晃悠什么!

“那是先帝的魂魄,头七出来吃点贡品怎么了?”

论说鬼话瞎扯,成英芝显然不是她的对手,讪讪道:“魂魄怎会杀人?”

“你瞧见什么?”絮儿问。

成英芝冷笑,“看见太上皇杀人,杀了两个婢女。”

李辞接过话头,“谁派你们来的?是不是萧皇后?”

成英芝扭了扭身上的绳索,“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李辞牵动唇角,“是会死,不是也会死。区别在于死得痛快还是难熬。”

都说齐王性子冷僻乖觉,果真不假。成英芝打个冷颤,抵死反抗,“不是。”

“来人,带下去打四十板子,每打一下歇一盏茶,用来撒盐。”

成英芝真有些打退堂鼓,从前没和齐王交手,过于轻敌了。

她冷声嘲讽,“皇上好大的威严。既如此能耐为何不敢同燕王殿下正面较量,怕输么?”

见不惯她嚣张的姿态,絮儿厉声讥讽,“萧家的狗就是比别家的会叫!前头孙翘才上当,这会子又有人前赴后继替她卖命。”

成英芝却端的是正气凛然,“没有萧皇后奴婢早做了鬼,这条命便是她的,自然替她卖命。”

刚入宫时萧皇后确实施针救过她的病,然而都是老黄历了。

她投靠皇后,是因为萧家权势鼎盛,将来燕王必定能继承大统,她就不会只是丢弃的眼线,浣衣局的低等宫女。

真是傻得可怜,絮儿摇头,“她要你弑君,你也去?”

成英芝干笑两下,将脸色转冷,“太上皇昏聩无能,天下百姓苦不堪言,一早就该退位让贤。”

絮儿端起茶盏喝了口,“你认为燕王殿下贤明?素日留恋女色,醉生梦死,有什么能为担起江山社稷?更别说他勾结外戚内臣假传圣旨篡位。”

天下乌鸦一般黑,谁做皇帝都一样昏聩。成英芝上了赌桌,无非是赌谁会给她荣华。

既认准了萧家,再没有回头路。

她斜看李辞,“颠倒黑白,不过是构陷。”

真是个不讲理的犟种。

李辞再没耐心听她狡辩,唤来王樵,“往宁仁宫告诉萧皇后,成英芝将放毒蛇谋害皇后之事尽数推到她身上。挑动内宫混乱,罪不容诛,已斩首在午门外。”

成英芝急出一头汗,挣扎向前两步,“不必东拉西扯,一人做事一人当!”

李辞起身,抖开折扇缓缓扇风,“朕办事向来讲求公道。主使与凶手,一个都别想逃。”

说着招呼太监,“来人,板子不必打。将成英芝关到永寿殿东暖阁。蛇关里面半天,想必饿了。”

他语气平静,甚至可以说柔和,却不影响将成英芝吓得浑身发抖。

那蛇是萧皇后精心饲养的西域王蛇,被咬一口没有活路。

然而事已至此,求饶只是徒劳。

蛇虽毒,好在只有一条。成英芝毫不惧怕,她有功夫在身,只要等到燕王夺权归来,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然而,当成英芝被推进屋,才知面对的是何等残酷世界。

满屋爬满毒蛇,如同藤蔓搅缠在一起。纷纷仰着脑袋,吐着猩红信子,看她如同看一盘珍馐。

齐王居然这么快找到萧皇后养蛇的地点?还全部放进来。

他果然如传闻般冷血记仇。

她放一条蛇吓了他女人,齐王便百倍报复。

成英芝踮着脚几步跃上桌案。没死心,盘算着萧将军出了城,不出三天就有援兵攻入京城。

然而,当水米未进挨到第六天,成英芝实在熬不住,咚的一下晕倒在桌。

蛇也饿狠了,顺着她垂下桌面的胳膊,一点一点将她啃食干净。

永寿殿死了人,又闹过蛇灾,再不可住人。李辞命人将锦鸾宫稍作修葺,暂时赐给朱美人居住。

因先帝未下葬,礼部尚未安排恒荣一朝的妃嫔改封号,迁住处。妃嫔依旧住在各自宫中。

这时候,絮儿原该回潜邸候着等迁居入宫,因恒荣帝的死见不得光,需要遮掩,便以守灵之名一直住在御书房偏殿。

这日絮儿才从锦鸾宫见朱美人出来,来至御书房门前,听见一阵吵嚷:“公主,公主留步,您不可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