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4号开始。
羿顺每天想尽办法撮合宋北北和许锦安,但是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不是偶然。
是有人蓄意破坏。
破坏者也没有丝毫掩饰,正是谭谨和傅砚辞。
这天。
羿顺在许锦安家里找到,说到此事,气得满脸通红,狠狠地拍打着桌子:“这两个不要脸的,背地里阴着来,算什么英雄好汉?”
“有本事,光明正大的竞争。”
许锦安对此早有预料,递给了他一杯糖水,温声安抚:“好了,消消气。 ”
“我不是早就和你说了,傅砚辞和谭谨不会坐以待毙。”
说着。
自己喝了一口糖水。
来到这个先进又贫穷落后的矛盾时代,他发现自己开始被同化了。
代表之一,就是喜欢喝糖水。
上一世,他最讨厌的东西就是糖了,连带着带甜味的东西也不喜欢。
现在,最普通的冰糖也能喝得很开心、很满足。
说到正题。
羿顺听到许锦安的话,并没有得到安慰,反而更气:“卑鄙小人。”
“我就不信,他们能每次都得逞!”
说到这里,他冷哼一声:“要跟我来这套,小爷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跟你们耗下去。”
许锦安感动之余,更多的是无奈。
“这是我自己的私事儿,你别操心了,我有分寸,知道该怎么办。”
傅砚辞和谭谨,都不是简单人物,他对上这两人,从来没有万全的把握。
不过。
他知道,另外两个人也是如此。
归根究底,在于宋北北。
她,还没开窍呢。
几人再怎么示好,也是给瞎子看了。
羿顺翻了个白眼,质问道:“我让你直接表白,或者经常找理由独处约会,你一个都不听我的,还想要抱得美人归,你问问你自己,心虚不心虚?”
许锦安:“……”
本来,他就没信心。
宋北北看似在眼前,不知为何,总给她一种距离感。
“反正你别管。”羿顺摆手:“看我的。”
身为许锦安的发小,他自问有这个责任,帮他娶到心上人,打破两辈子的光棍魔咒。
许锦安换了个说法:“别说我了,你自己还单着呢,还是多考虑自己的事情。”
“你两个哥哥没催你?”
说起这个,羿顺脸色微变,“……当然催了。”
“这些天,天天让我去相看。”
“这大队的姑娘咋这么不矜持,居然主动让家里人上门说亲。”
“哈哈哈。”
许锦安听乐了:“这不代表你受欢迎吗?”
“要知道,我们知青院几个男知青,都比不上你呢,只要你去地里面,周围围满了年轻小姑娘。”
羿顺眉头皱得更紧了。
受欢迎?
他都要疯了好不好?
他一向冷着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不知道为何,他越是这样,那些人越兴奋。
有时,他忍不住骂了两句。
那些女的兴奋得似乎要蹦起来。
对此。
羿顺:大为震撼!无法理解!
反应过来,他急忙摆手:“快别说这个了,我对结婚不感兴趣。”
见他避如蛇蝎的样子,许锦安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
另一边。
宋北北一边干活儿,一边忍不住回想这几天的怪异,暗暗嘀咕:要不是知道羿顺有喜欢的人,她都要以为在追求自己了!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小宋知青。”
羿顺。
宋北北面露无奈,转过身,恢复了自然,道:“有什么事儿吗?”
羿顺提着一个篮子走过来,笑得轻松道:“天气热,家里熬了绿豆汤,锦安让我给你送一些过来。”
宋北北干巴巴:“哦,谢谢。”
许锦安让你送的?我不信!为啥他不自己送过来,每次要让你来送?
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客气!”
羿顺眼角眉梢飞扬:“我先回去了,你喝完了,到时候直接还给锦安就是。”
嘿嘿嘿。
他真的太棒了!
又给锦安创造了一次单独相处的机会。
宋北北点头:“行。”
分开。
她看着篮子里用白瓷碗装着的绿豆汤,并没有什么胃口。
咋有种鸿门宴的感觉?
这时。
傅砚辞的声音传来:“北北,这花生该怎么拔呢?我还是不太会,麻烦你再教教我。”
宋北北习惯性点头:“好。”
这些天,傅砚辞开始白天干活儿了,状况百出,经常过来请教宋北北。
她开始有些纳闷。
不过,转念一想,这可是夏收,再偷懒晚上来干,大队里怕是不同意。
只不过——
“不是这样的!你停下,再看一遍我怎么做的。”
宋北北心累!
为什么一直学不会?
要不是相信傅大佬的人品,她都要以为他是故意的了。
傅砚辞乖巧站在一旁:“好。”
宋北北:“……”
她深吸了一口气,动作放缓了十倍,演示怎么最大限度的拔出一丛花生。
“看清楚了吗?”
傅砚辞认真点头:“嗯。”
宋北北没有多说什么。
已经麻了!
前面99次,他也是这么回答自己的。
宋北北心里想什么,脸上就会表现出什么,傅砚辞看得心里软软的:真好骗~
算了。
别真把人惹毛了,换个招吧。
这么想着,他开始动手,虽然比不是宋北北,但是比起前面那么多次,有了肉眼可见的进步。
宋北北激动得差点儿跳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仰起头:“对,就是这样!”
傅砚辞看着她亮晶晶的双眼,心里暖得快要化了。
手臂上的温度炙热。
在40度的高温下让人难受,却让他舍不得放手,想要永远这么亲密下去。
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北北。”
闻声,宋北北立马看过去,顿时脸色变了:“谭谨,你脸色咋这么难看?”
只见,谭谨脸白得像纸一样。
他挤出一个笑:“我没事儿,可能是太热中暑了。”
胡说!
你可是无限流男主,身体素质超强的,会出现中暑这种东西?
莫不是,在任务里受伤了?
她眼底冒出担忧。
她是知道的,谭谨的游戏任务难度一次比一次高。
有白无常也没用吗?
谭谨看着她眼里的担忧,心里窝心,面上渴了两声,问道:“北北,我有些渴了,你有水吗?”
水?
她没带。
不过……
宋北北点头:“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