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知答应了。
挂断电话后,温舒正好抱着小狗进来。
他把小狗放在盛南知怀里,笑着说,“它想你了,一直哼哼唧唧地找你。”
盛南知哼了一声,假装不情不愿实则非常享受地抱起了小狗。
温舒看他柔和的侧脸,“小狗还没名字,你给它起一个。”
盛南知捏着小狗爪子,“你给它起呗,又不是我的狗。”
温舒想了想,“那就叫旺财怎么样?”
朴素直白的称呼。
盛南知顿了下,没想到主角受竟然和他想的名字一样。
“俗气。”
他嘴上这样说,却转头夹着嗓子叫起了小狗的新名字。
“小旺财。”
温舒憋着笑。
也是奇怪,按理说小狗是沈清许送的,他应该不喜它的,但是却正好相反。
盛南知轻轻挠旺财的小肚子,小声道,“温舒,不管你为什么想养它,但是你既然已经决定了,就好好照顾它。”
它已经被抛弃一回了,别让它再难过第二回。
盛南知是在给温舒打预防针。
他知道温舒是因为他才留下小狗的,如果自己有一天离开了,他还是希望温舒能好好对待它。
温舒没听懂盛南知的弦外之意,闻言点头,“我会对旺财好的。”
听到这句话,盛南知放心多了。
因为接下来他又要走剧情了,任由别人伤害温舒。
温舒就算再喜欢他,恐怕也受不了常常被人羞辱。
盛南知的声音有些飘忽。
“蒋赢邀请我吃饭,你要陪我一起吗?”
温舒听到前半句就下意识皱眉,他的伤口还没好利索,怎么能跟蒋赢他们出去胡闹。
听到后半句,他的心就放下了。有自己在一旁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而且,除了蒋赢,他从来没见过小少爷其他的朋友……这样算不算慢慢融进小少爷的圈子了?
温舒答应了。
盛南知有些累了,打算回房休息。到了转弯处的时候,他忍不住看了温舒一眼。
能陪着自己去吃饭,温舒看起来高兴坏了,还抱着小狗跳起了舞,嘴上嘀嘀咕咕地念叨着。
“旺财,你说吱吱肯让我去见他朋友,是不是代表着慢慢接受我啦?”
旺财“汪”了一声。
温舒傻呵呵的,“我也觉得是……”
盛南知被他的傻样逗笑了,微微勾了勾唇。突然想起蒋赢的真实目的,他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温舒都不知道面对他的将会是嘲讽与奚落。
若是明天知道了,肯定会觉得现在的自己傻得可怜吧。
…………
第二日,盛南知收拾好出了房间。
然后便见到了穿着正装,一看就仔细收拾过的温舒。
他有些惊讶,温舒不好意思地解释。
“这是我第一次见你朋友,我怕我给你丢人。”
盛南知心情复杂,忽然觉得温舒好单纯。
他都能猜到,穿着这身的温舒会被蒋赢他们怎么奚落。
可是,这不正是他的任务吗?
温舒见他发呆,有些忐忑地问,“是不是不好看?我是不是穿得太正式了?”
盛南知,“……挺好的。”
温舒很相信他,听见这话又高兴了。
司机开车将两人送去了聚会地点——温舒脸色一变,竟是自己之前打工的地方。
他对这里的感情有些复杂。因为它见证了他泥泞不堪的过去,但是同时,他又在这里遇见了自己的挚爱,也是新生。
蒋赢和其他几人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见盛南知和温舒,立马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
和盛南知打过招呼后,他们又自来熟地招呼温舒,“温先生,很高兴你能过来。”
温舒心里已经隐隐有些不对劲了,但他还是表现得知礼得体,“我的荣幸。”
有人假惺惺地问温舒是谁,蒋赢神神秘秘道,“小少爷新包养的情人。你们看他长得像谁?”
“……像沈少!”
蒋赢笑而不语。
他以为温舒还不知道自己是替身的事,打算拿这个刺激他,谁知道温舒根本就无动于衷。
蒋赢咬了咬牙,只好启动planb。
有一人似是不经意地说,“这是我们这个小团体经常聚会的地方,温先生不会待不惯吧?”
蒋赢轻笑了下,“这有什么待不惯的?你们不知道吗,温先生以前可在这里上过班,比你熟悉多了。”
他小心看了眼盛南知,发现眉目漂亮的小少爷懒洋洋的,好像都没听他们的谈话。
他忍不住就轻视温舒了,果然是个替身,盛南知根本就不在乎。
几人进了包厢。
才刚坐下,就有服侍生拿着酒进来了,半跪着给每个人倒好酒,轮到温舒时,却拿着剩下的酒直直泼了上去。
温舒今天穿得是白西装,被红酒一泼顿时全都染上了色,头发上也滴滴答答的全是酒,整个人狼狈不堪。
盛南知差点从沙发上站起来,最后忍了忍,还是坐了回去。
蒋赢呵斥那个人,“怎么搞的,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个废物!还不快点给温先生道歉?!”
那人诚惶诚恐地道歉,然后拿着纸巾去擦温舒的衣服,却越弄越脏。
突然,那人抬头看了温舒一眼,惊讶道,“温舒?!怎么是你?”
温舒认出了他,这是他和盛南知初遇时那个奚落他的人。
他不耐地甩开男人,不让他碰自己。
有人把那个服侍生叫过去,嘻嘻哈哈地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那人乖乖照办。
“你还真是听话啊,做你们这一行的都是这副德行吗?温先生也是?”
那人看着前些日子和自己一样伺候人、如今却攀上了高枝的温舒,嫉妒极了。
“当然,做我们这一行都是这样的。只要给钱,什么都愿意做的。”
听着他好像在自嘲,其实是在故意抹黑温舒。
那人掐了把他的屁股,用不堪又下流的话形容了几句,随后又把话题扯到温舒身上。
“温先生长得那么好看,当初肯定相当于你们这的头牌吧? 他那个身段,穿上这种衣服不知道有多骚。我就好奇了,他没被别人得手过吗?”
那人想起了温舒被人带走的那一次。
本来有个姓林的看上了他,身边还有好几个保镖护着,眼见着就要得手了,最后却不知被谁带走了。
第二天再出现,他脖子上都是别人留下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昨晚上做了什么。
那人痛快极了,他不是总自命清高吗,如今不也是做了雌伏于别人身下的那一个?
“有,怎么没有呢?只是他不肯跟我们说那人是谁,估计来头背景很大吧。”
他咬唇,一副白莲花模样,“但是听说那人长得又胖又丑,我想温舒大概也是不敢反抗吧?他肯定不是自愿被那种人得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