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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院内。

李寒已经苦练了基础剑招近月余,然而除了舞剑更加流畅外并无质变。

白间客时不时隔几天指点一二,也未曾想到李寒进展居然如此之慢,把剑换成了刀,李寒又耍的有模有样,凭借着浑厚无比的真气连傀儡都有点招架不住。

白间客揣摩了许久,也找不出一个可行方法,不由得生出一个想法。

“难不成我这徒儿,是个剑术白痴?”

想到这里,白间客不由冒出了冷汗,难道自己一代剑道名师,唯一的弟子耍不了剑,这说出去不是招大笑话嘛。

今日李寒依旧在跟剑术傀儡过招,已经勉强能招架住傀儡的攻势,然而也仅仅是招架而已,并未能进行有效的反击。

看着李寒手忙脚乱的样子,白间客眉头皱得更深了,内心升出一种无力感,难道去帮李寒再找一个老师?

这时白间客身后走出了一席青衣的男子,带着暖风一般的嗓音,轻声笑道:“听闻白道友收了个天才徒弟,今日看来似乎平平无奇?”

白间客回头一看,平时看起来英俊无比的脸,顿时觉得面目可憎。

“章大人可真有兴致,特意来到我剑道院就为了对我爱徒冷嘲热讽?”

“爱徒?哈哈。”章子画没想到白间客还护短的一面,跟以往的印象稍有不同。按照他对白间客的理解,李寒如此表现,不出几天应该就会被扔到其他道院门下学习,没曾想如此有耐心,对李寒的期望未免太大了。

李寒也听到了章子画的声音,一走神身上又多了一道血痕,连退了十几丈拉开了跟傀儡的距离。

“章大人……”李寒看向章子画微微拱手,虽然只有一面之缘接触不多,但也算是自己半个救命恩人了。李寒私下也打听过,这章子画乃平天阁半个掌事之人,且朝中十分有威望,脉络众多,朝上大大小小的官员,或多或少与他有所结交。

很少人愿意与他为敌,不仅因为章子画本身的实力超群,背后的平天阁更是一股可怖的力量。

“天子之下,京都双阁!”其中说的就是平天阁,在京都中除了天子无人敢动他们。

“李寒小兄弟,多日未见,没曾想发生了这么多,你竟成了剑道院的弟子,我也是近日才有所耳闻,特意来此看看。今日看你这剑术似乎遇到了些许困难。”章子画颔首微笑,亲切之意溢于言表。

“有劳章大人操心了,白老师剑术高深,我过于愚钝,至今不得要领。”李寒回得十分谦虚。

“非也,你的资质放在年轻一辈也是极为少见,要不然白道友也不会收你为徒。”

“章大人,此言何意啊,你有什么见解直说无妨,我白某人可不像文人,讲句话还得绕三圈打个哑谜。”白间客闻言,语气有些不善,他这意思徒弟是可以的,只是做老师的不行?他这性子哪里能忍得下。

章子画双眼看着李寒,一字一顿说道:“我觉得李寒不适合学剑!”

“哼!都说你口才十分了得,你这一句话得罪了俩!”白间客气势陡然外放,空气中忽有剑鸣之声,显然对章子画如此狂妄的态度十分不满。

“哈哈哈,白兄莫要生气,章某只是觉得李寒学刀到十余年,再想改换兵器需要磨合的时间很久,不如‘以刀为剑’如何?”章子画对白间客的气势不以为意,似乎没有察觉一般,或许认为白间客根本威胁不到自己。

“以刀为剑?”师徒俩异口同声重复了一句。

这种思路白间客倒是没有想过,他所学的都是剑招,招数与功法与其他兵器不合,施展出来效果必然大打折扣。

“多想无益,不如一试!”章子画扔出一柄长刀,李寒接过手,将长剑插入地面。

李寒望向白间客,想寻得他的建议,毕竟章子画可不是他的老师,还是要给白间客留些面子。

白间客点点头,同意了章子画的建议,认为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总比让李寒还在耍那蹩脚的剑术好得多。

握着刀柄,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李寒以刀为剑,刀用剑法,看起来十分怪异,但是效果却还不错,跟那剑术傀儡有来有回。

几次凭借着强大的力道,把傀儡震退数步。

李寒却渐渐遁入一种玄妙的状态,逐渐压制住了傀儡的招式。

突然李寒一刀劈出,携劈金斩石之势,把傀儡的长剑劈断,狠狠斩在了傀儡的身上。

傀儡倒飞而出,摔出数丈,这傀儡也不知是什么材料铸成,承受如此斩击,身上只出现了一道细小的白痕,可见硬度非凡。

白间客看得出李寒用上刀后确实像个人了,但是用招式并不能得心应手,前期或许有些成就能打个出其不意,然而刀术跟他传授的剑术功法互有冲突,这条路怕是无法走得长远。

指不定会一直困在聚气期,这辈子也无法踏入真正的修道之境。

章子画似看出了白间客的心思,轻声开口问道:“听闻白道友与悬空阁有旧?”

“是有段交情……你为何问这个?”白间客一愣,这事知道的人极少,没想到章子画会直接问出来。

“白道友的爱徒,李寒此人确实不同于常人,既然学不得道友剑法奥义,不如另辟蹊径,融各家所长亦不失为一条道路……”章子画话有所指,也不再多说,想来白间客能领会自己想说的话。

白间客沉默了一会儿,喃喃道:“悬空破万法……”

章子画笑而不语,并未搭话。

“都说平天阁章子画以智谋事,如今算是让白某人见识到了。”

“都是世人过誉之词,我无非是借助阁里的资源多了解了一些事情,离开了平天阁,也就一介布衣书生罢了。”

与白间客谈完,章子画也没做过多停留,离开了剑道院。

走前还邀请李寒有空可望平天阁一叙,说是上次言谈甚欢,期望再会。

见章子画走后,白间客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跟平天阁走这么近的?”

李寒只得苦笑解释了来龙去脉,自己一点也没有想跟平天阁走近的意图,只是事情发展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白间客点点头,对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警示了一句,“平天阁十分复杂,远不如太学院单纯,以后还是要多跟他们保持距离,不要被卷入什么祸端。”

李寒回头看了一眼有站得笔直不同的傀儡,问道:“老师,现在这……”

“章子画今日所言确实对你颇有成效,为师这几天去寻一位道友,或许你能走出不一样的路。”白间客看着李寒手中的长刀,苦笑一番,未曾想到自己还要找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