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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上茶室门口。

“您二位竟然会一同出现。罕见啊。”

夜兰把玩着手里的骰子,看着面前的人,笑。“看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玉衡星阁下消解了一些对于天权阁下的成见?”

凝光无奈地笑了下,没回答。

刻晴微微皱眉:“我对她没有成见。”

只是以天权星和玉衡星的职务,刻晴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跟凝光建立私交的必要罢了。

天权星是璃月的最大法官与监察官,执掌一国法律文书;玉衡星的职务范畴却是国家基础建设,日常除了搞基建就是四处考察。

她和凝光很少有必须亲自交接工作的时候,刻晴又一向不太看得惯凝光的行事作风。天权城府太深心思太沉,总是笑里藏刀。

刻晴跟这种人处不来,自然懒得去寻对方。

不过要真见了面。

刻晴感觉,还好。

凝光本人并不让她感觉很排斥。

夜兰闻言挑眉。

“所以是出大事了?”她摊了下手,“逼得你们二位要一起来找我。”

凝光:“的确是大事。”

“嗯?”

“群玉阁上没有关于魔神的资料,我记忆里有关于他们的内容也很少。

所以你手里,有关于魔神奥赛尔与其妻跋掣的详细资料么。”

“就这些?没别的了么。”

……

不卜庐。

李明时突然“咦”了一声。

“投票数突然逆转了……刚刚是奥赛尔的票数遥遥领先,现在没人给他投了。跋掣一骑绝尘。”

温迪饶有兴致地凑到他面前:“嗯?”

李明时直接把一张数据图传到温迪意识里:“你自己看。”

不久前,奥赛尔的票数还在以均衡速度上涨。那会李明时还被困在海底做题,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自己编的故事扩音告知了璃月港的所有人。那时摇光星和甘雨他们听见的声音,其实就是李明时的。

而这个故事对璃月人造成的直接影响就是,在李明时开启投票之后,绝大多数人都犹豫着选了奥赛尔。

毕竟,一个长得奇奇怪怪,会操控小海鲜咬人,又曾背叛自己的丈夫联合其余魔神、升起海水淹没归离原的魔神……

真的很让人瘆得慌。

而在李明时的故事里,奥赛尔是竭力阻止了这一切,最后又自愿被帝君镇进海底的老好人。

无论怎么看,奥赛尔能给璃月人带来的安全感,都比跋掣要高得多。

跋掣本不应该有那么高的得票数的。

……

温迪沉思片刻。

“唔,难道跋掣也开始动手给自己洗白了?”

这位这么沉不住气的吗。

还是不信任自己和老爷子,认为老爷子就算看到那些过去也会有所偏私。

他看了眼旁边老神在在的钟离,又扫了眼李明时。前者一闲下来手头就离不得茶杯,现在正捧着杯热茶事不关己地在抿。

李明时则是回了温迪一个眼神。

“别看我,”青年摊手,“我要知道答案我还问你?”

温迪:……

他正想说什么,不卜庐的大门却突然被谁敲响。

血月当空,人间无昼。寻常人根本不会出门,不卜庐也挂了关门停业的牌子。

所以这乌漆嘛黑的,谁会来敲不卜庐的门啊。

温迪很有些好奇。

白术淡定地去了前厅开了不卜庐的大门。

然后。

“白大夫,冒昧打扰。”温迪听到一道陌生的男声,期间夹杂着些收枪立正的声音,“请问您有留意吃虎岩上空那块发光的方块吗?”

来人是千岩军士,千岩军在关注平民的投票情况。

温迪迅速得出结论。

再然后他听到白术的回答:

“抱歉,我并未留意。请问那边是出了什么需要大夫出诊的严肃情况么?如有病患,我自当出诊。”

“啊没有没有,就是那光屏有个投票……”

千岩军言简意赅地把投票方式解释了一下,然后似乎又递了什么纸质材料给白术:

“假如您有意愿投票,我们希望您看看这几份资料。以上内容均出自总务司密文署,密文署是帝君他老人家亲手所建,里面的资料也大多是帝君亲自整理的。”

“希望您在投票之前,能好好看看这几份资料。”

*

温迪差点没忍住笑。

密文署,顾名思义就是璃月机密文件以及各类重要文书存放处。

虽说这地方的确是老爷子亲手建的,但是这位建了这地方之后就一直在当甩手掌柜。文件管理资料更新之类的工作什么全是七星和总务司派专员在处理。

这千岩军……就仗着平民不知道这些渊源,张口就是编啊。

不过温迪现在知道,为什么跋掣的得票会突然反超奥赛尔那么多了。

千岩军的上司是总务司与七星。

所以。

答案很明显,七星插手了投票。千岩军挨家挨户敲门,提供给平民魔神们并没有提供的详细信息,“帮助”人们做出选择。

在神明纠结于棋盘的下一步要如何走的时候,掌控璃月的“人”并没有选择袖手旁观。

他们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并不只是神明的从属。

……

温迪和钟离出了不卜庐。前者表示要去吃虎岩凑个热闹。

钟离向白术讨了一把伞,在伞面内侧画了个符篆。温迪看不明白那符篆的含义,但出门时他自觉钻到了钟离身侧。

他看到钟离勾了勾唇角,撑伞时把伞面往自己这边偏了偏。

温迪便也跟着笑。

他牵着对方的手,陪着岩之神漫步于街巷之间。

顺便聊一些没头没尾的闲话。

“所以,你也怕这月亮?”

“说不上。”

但没了神之心,行于月下时确实感觉周身过于阴冷了些。

这月华对凡人的影响并不算大,最多也就是让人世妖邪更多了些——让仙众与神之眼持有者多加巡逻也便罢了。群玉阁离天空太近,但有空坐镇,倒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只是对神明而言……

“唔,你不怕就好。”温迪稍微往钟离身上靠了下,姿态懒洋洋的。“要是连你都怕这月亮,我可真不敢出门了。”

老爷子都扛不住的邪月,温迪这个有debuff在身的人当然不敢作死。

就怕没两个时辰自己的神力就被这血色月华抽干净了。

然后钟离扶了下他。

“冕下,这里是人来人往的璃月港口。”神明温声提醒,“你我这姿态,未免有些太不好看了。”

钟离客卿就是帝君的马甲,这件事很快就会大白于全璃月之下。

所以岩之神并不能太过于肆意妄为。

毕竟,他是天下璃月人的标尺。

于是。

“这会嫌弃我姿态懒散了?”温迪瞥了他一眼,“之前你配合我演那么一出大戏的时候,可没见你说什么啊。”

要说离经叛道,那还得是帝君找外神演了一出自伤自残甚至自辱的戏更离经叛道一点吧。

这老爷子怕不是话里有话。温迪想。

再然后。

“若是你没有粉饰太平的习惯,我也不必如此旁敲侧击地提醒你。”

钟离太清楚身边这位惯用的小伎俩。

这位平日里姿态懒散,受了轻伤故作夸张;于是风神在真的身受重伤的时候,也会用稍微懒散的姿态把自己的伤势掩饰过去。

别人只看他表面,会以为这是个爱哭的会跟他人讨宠爱的孩子。

只是璃月有含蓄内敛八风不动之说,执掌一国的风之执政又岂会真的如孩童一般毫无心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