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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口黄金打造的棺材横于眼前,棺盖被人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整个山巅铺满了尸体,死侍的,亚种的,浓重的死亡气息充斥着这片区域。

但黄金还在,珠宝还在,只是被枯骨埋起来了。

布宁的手下们想去掏那些黄金珠宝,被布宁喝止。

“像是爆发过战斗。”零说道。

“初代贝奥武夫他们干的?”芬格尔皱起眉头。

“不像,这里全是死侍和亚种的尸体。贝奥武夫能做到一个人不死就解决这些麻烦吗?还是说他们有余力带走队友的尸体?”路明非说道:“三个黄金棺也被人打开过,里面的东西应该是尼奥尔德的卵,它们被人拿走了。”

无需路明非继续讲下去,所有人的心里有了同一个猜测:

一位强大的存在来到了这里,可能是孤身一人,可能是带着自己的人手,他或者他们取走了尼奥尔德的卵。

“按照‘达阿瓦隆纪’里的记录,利维坦在这里留下了印记,一旦有人闯出,他就会感知到并赶回来。也就是说,那个家伙,或者那队人直面了君王的侍从以及利维坦。”芬格尔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是谁能有这种能耐。

不对,有,就在眼前。

芬格尔看向了路明非,绘梨衣和零也看了过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在路明非身上。

路明非把脑袋伸进棺材里观察了一番,一抬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

“干嘛都看着我?”路明非指了指自己,“难道以为是我干的?”

“你确实有这个能耐。”布宁说道。

“我闲着蛋疼跑这里来。”路明非把棺材盖好,直接坐在棺材上。

“现在什么打算?”芬格尔问。

“等着,等利维坦赶过来。‘达阿瓦隆纪’上不是说了吗?有人闯进来的话,利维坦会立马赶过来。没想到一举两得,还想着探寻完这里再去找利维坦的。”路明非回答道。

“可是利维坦不是条鱼吗?他上不了岛,那不是只能去找YAmAL号?”绘梨衣眨着大眼睛说道。

路明非和芬格尔同时愣了一瞬,随后齐声朝着布宁喊道:“吩咐YAmAL号上的家伙撤离,立马登陆岛屿!”

路明非在心里狠骂自己:该死该死该死,芬格尔这个呆愣的家伙搞糊涂就算了,自己怎么也糊涂了。

船上虽然没有自己亲近的人,但也没必要平白搭几条人命。布宁的人死了就死了,文森特是无辜的,没必要搭上性命。

YAmAL号上,留守的小队正无聊地坐在甲板上打着扑克牌,船身晃动了一下,一名队员抬起头朝岛屿看了一眼。

潮水如同一只凶猛的巨兽,奔腾向海岸边,带着无穷的力量。浪头高高涌起,欲要冲破天空的束缚,层层叠叠,汹涌澎湃,不断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溅起巨大的水花。

“咦?我怎么感觉涨潮了。”那名队员说道。

“涨潮不是很正常吗?”队长无所谓道。

“尼伯龙根里也会涨潮吗?”另一位队员疑惑道。

恰此时,通讯器里响起布宁的声音。

“所有人离开YAmAL号,立即登陆岛屿,记得带上文森特。”

几个人虽然搞不明白状况,但老大的话还是得听。

他们立即安排橡皮艇准备登岛,

“船长,我们准备出发登岛。”队长按住张牙舞爪的文森特,对着对讲机说道。

皮划艇还没开始划动,一名队员看着后方大喊道:“队长!有怪物!鱼,不,是龙!很大的龙!”

龙?队长和另外几名队员往后看去。

巨大的龙头探出海面,光从体态来看确实像鲸鱼,但脑袋那里确实是龙的脑袋。

巨大的竖瞳泛着纯粹的黄金光泽,只是一眼,队员们全都失去了神志。

只有队长顶住了这股威压,按住文森特的同时唤醒队友,朝着岸边疯狂划去。

“神,是神!神又来了,快跑!”文森特想往水里跳。

队长嫌他麻烦,直接敲晕过去踩在脚下。

生死一线,根本没有犹豫的时间。

……

脚下的冰层宛如一片无垠的大地,坚硬而冰冷,散发着凛冽的寒气,像一面巨大的镜子,反射着阳光的光芒。

男人踩着冰面前行,在北极圈里待了很多年,却很少出来走动。

俯身看去,冰层呈现出深邃的蓝色,晶莹剔透,表面布满了细碎的冰纹。

“还是赫特密密尔森林里暖和啊!”男人朝着手哈了口气,抬头看了眼太阳,以此来判断自己所处的经纬度。

在经过分析后,他又拿出地图。

“看来要不了几天就能到那里了。”男人微笑道。

有些饿了,也走了这么远,先休息下吧。

男人坐了下来,从背包里拿出压缩饼干啃了起来。

要是有人看到这副景象,定会惊掉下巴。

冰冷的北极圈冰面上,男人穿着奇怪的作战服,腰间还有枪械和刀,硬地不能再硬的压缩饼干在他嘴里跟豆腐一样好咬。

牙口真好。

简单休息并补充体能过后,男人起身准备再次前行。

脚还没踏出去,他听到了有咳嗽声自前方传来。

科考队吗?还是迷路的探险者?

四处也没有能躲避的地方,男人只能站在原地,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杀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又是几声咳嗽,更近了些。

十秒后,男人看到了一个身影,裹着大衣戴着保暖头罩。莫名有种熟悉感,却又想不起是谁,毕竟这种打扮,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

那人还在咳,低着脑袋不断往男人这里靠近。

“咳咳咳咳咳,这里真冷啊,还是家里暖和。”那人抬起头嘀咕着,对上男人的目光。

最初的一瞬间,两双眼睛里的情感近乎一致,惊讶、不解和喜悦。

但过了几秒,男人的眼中只剩下严厉,那人的眼中只剩下愤恨。

“谷城,你来这里做什么?”男人问。

“哥,来找你,真巧,就这样碰上了。”那人摘下头罩,露出一张属于中年男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