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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员们穿梭在实验室的每个角落,他们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在寻找着破解世界奥秘的钥匙。偶尔,他们会低声交谈,交换着数据和想法,然后又迅速投入到各自的实验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试剂的味道,这是研究室特有的气息,让人既感到紧张又充满期待。

研究的源头正被放置于玻璃箱内——一块纯白色的骨骸。它只有巴掌大小,却隐藏着神的力量。

“还要多久?”身穿白色实验服的老者走进实验室。

他依旧是橘政宗的外貌,气质却变换为资历深厚、满身智慧的研究人员。

毕竟,他确实是这世界上顶尖的生物科学家之一。当年德国生物研究院里最年轻的博士,德国秘密基因项目的首席科学家——荣格·冯·赫尔佐格。

“博士,进度已过半,预计还需要两天。”一位研究人员上前汇报情况,他叫宫本三明,曾是蛇岐八家研究中心最年轻出色研究员之一。

“时间不多了,四个小时,提速。”赫尔佐格吩咐道:“蛇岐八家正在根据你们的信息排查。”

“可是博士……之前的路线,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完成。”宫本三明说道。

赫尔佐格:“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换备用方案。”

宫本三明:“那样的话,到底是我们篡取白色皇帝的王位,还是白色皇帝借我们之手重临世界,很难说得准。”

“不必在意。”赫尔佐格转身走出研究室:“无论哪一种,都意味着成功。”

这位人类野心家的背影在所有研究人员的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所有人继续忙碌,调转研究方向。

在橘政宗和王将之间,赫尔佐格一直在暗地里保持着自己原本的身份,并收获了相当一批追随者。这些追随者都是痴迷于研究的人,研究龙类的力量,研究龙族的历史。

黑天鹅港被摧毁了,但意志依旧长存。赫尔佐格就是意志的载体,他在日本重新创造了黑天鹅港的延续。

这股势力藏匿于水下,名为:白天鹅。

白天鹅的成员都是赫尔佐格精挑心选,来自蛇岐八家或猛鬼众或普通人。他们和自己一样,对世界的真相与无穷力量痴迷到近乎癫狂。

世间一切皆可抛,唯有此般追求,方为永恒。

……

路明非轻轻敲了敲研究室的门。

“宫本茂朔,我是路明非,代表本家来调查宫本三明的事情。”

“稍等。”宫本茂朔的声音略显沧桑。

这位五十出头的男人是本家的研究人员,为本家做了很多贡献,也是目前本家内仅有的几个拥有私人实验室的研究人员之一。

他的地位是本家上下公认的,丝毫不会因他儿子宫本三明叛变而动摇。

如果宫本三明没有叛变,两代人在本家的研究部门倾尽心血,对他们这样血统纯度很低的混血种而言,也是一种足以用来吹嘘的资本。

“请进。”宫本茂朔打开门,鬓角斑白:“实验室的味道有点重,都传到办公室里了,抱歉。”

私人实验室的面积不小,配备了办公室,用玻璃门隔开。

“没事。”路明非在办公室里闲逛,看到了书架上摆着的相片:“这是您儿子跟您的合照吗?”

“对,那个时候他刚上大学。”宫本茂朔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他会沉迷于鬼的力量,是我没有教导好。”

“这不是您的问题,父母对孩子的教育,跟‘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一样。”

“我还是难辞其咎的。”

“他在叛变前有什么异常吗?”路明非问。

“这个之前本家问过了,没有任何异常。”宫本茂朔说道:“我没有说谎。”

“不必紧张,只是正常谈话。”路明非说道:“我相信您说的。”

宫本茂朔沉默了一阵,说道:“其实要说异常的话,再更早之前还是有的,差不多五年前吧。他最开始的研究方向与我一致,在大学毕业进入本家一年后,他更换了研究方向,开始对如何消除龙血里的力量产生兴趣,并且对我说希望我也能跟他一起研究这些。”

“只是更换了研究方向,没有别的变化吗?”路明非问道。

宫本茂朔想了想,说道:“没什么别的变化了。”

“好吧,感谢您的配合。”路明非合上本子,起身准备离开。

“哦对。”宫本茂朔看到路明非的本子,想起来了什么:“我想起来了,他的签名风格变过一次。”

宫本茂朔在桌子上堆积成山的文件里翻找起来。

“其实这个事情说起来很正常,参加工作后,刻意去练签名,我以前也这样。”宫本茂朔一边找一边说道:“只是他练的签名太过独特了,所以我还有些印象。”

宫本茂朔找出了宫本三明风格变换前后的两张署名文件。

变换前工工整整的学生字体,变换后……路明非眯起眼睛,这样的签名有些诡异,像中文字的草书,却又带着英文的拖尾。

整个名字组合起来像是一个动物……这是,天鹅!

“谢谢,这个信息很重要。”路明非问:“这两份文件我可以带走吗?”

“可以,这些东西都有备份的。”宫本茂朔试探性问道:“我儿子他……有挽救的余地吗?”

路明非收起两份文件:“也许吧,这种事情不是由我来决定。”

“他这孩子,怎么会走上歧路呢?一直以来,他对研究都充满兴趣。我曾认为他会远胜于我,在他感兴趣的领域走到极致。”

路明非无奈地笑了笑:“也许他已经胜过你,只是路走错了。”

……

贝奥武夫坐在昂热的办公室里,苦闷地把玩着昂热的折刀。

他意图带回路明非的计划无法实施,校董会没有人愿意给予实际支持。

“这群家伙,一到需要出力的时候就缩起脑袋。”贝奥武夫愤怒地捶了下桌子:“真以为我一个人就没办法解决日本的情况吗?”

冰窖深处,被冰封起来的老家伙们正在陆续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