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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刻意这样。”坐在季寒对面,白一似笑非笑,对于季寒突然待她的热情,没有感动,反而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额~刻意怎样?”季寒故作不懂。

见白一不再说话,季寒又道:“一一,你应该多笑笑,爱笑的女人才招人喜欢。”

“季先生,我已经吃饱了,你自己慢用。”白一站起身似乎并未听到季寒的话般。

季寒也急忙站起身:“那我陪你四处逛逛。”

“我还要去找王嫣。”

“还没结束?”季寒不满的蹙眉。

白一耸肩不再理他径直往外走去。

车外的烈日烤的人汗流浃背。

白一微微眯了眯眼,如此宽旷的荒郊野外矗立着这这样一座古宅着实是有些诡异。抬眼望去,方圆百里野草丛生,也就他们这边的野草因为工作人员的一番整理变得稍稍正常,有几辆小车掩在草丛中竟只冒出个头,可见杂草多么茂密了。

不远处的太阳伞下,游婷正与一些群演有吃有笑。烈日晒得她小脸通红,更让她身上添了几分魅色。

另一边的帐篷中,王嫣与男一、男二拿着剧本正在对戏,瞧着倒委实认真。

白一想了想正准备走向另一边人少的太阳伞下歇凉,却还不待她跨出一步,阵阵尖叫声从古宅内传来。

“蛇,真的有蛇!”

“我的妈呀!”

一道具组的场工从古宅内慌里慌张的跑出。

有人嬉笑着以为这人是在开玩笑,有人则已经拿着棒子兴奋的朝古宅内冲去,边跑还边喊着:“正好,我们一会儿可以吃蛇肉了!”

众人也以看热闹的心态往里面冲。

白一则抓住那失魂落魄跑出来的场工询问道:“怎么回事?”

场工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儿般打了个哆嗦才定了定神道:“吃过饭我就进去检查道具了,一个人走到院子时。那口古井,那古井突然冒出一些黑溜溜的东西,一定是蛇,起码好几十条!”

“所以,你根本没看清那东西是什么?”白一怀疑道。

“一定是蛇!刚才王小姐不是也看到了!不然是什么!”

季寒不知何时走到了他们身边,轻轻拍了那场工一下,那场工便吓得腿软地差点跪下。

“怎么了?”

白一忙扶住那场工。看来这场工极其怕蛇啊!她没好气的白了季寒一眼:“听说里面又出现蛇了。”

这时。屋内跑出一人:“什么蛇啊!都是些枯枝,你们看看!”那人将一把槐树枯枝扔到一边:“这是在那口井边找到的,那口井里面还有水呢。这么热的天正好可以解渴。”

白一心有不安却见华朗拿着一瓶饮料从古宅内走出,一见到季寒、白一便笑着朝他们这边跑来:“寒哥,这里面的水真的很解渴,你们要不要也喝点。这天太热了。”

季寒摇着头:“这宅子都荒废了不知道多少年,水也不一定干净。”而后看向白一:“你也别喝。”

不用他说。白一也不会喝的,因为她总觉着这宅子有古怪,那口古井也透着诡异,她并无洁癖。只是认为出门在外万事还是得多留个心眼。

她看了看饮料瓶内澄清无尘的凉水:“华朗,季先生说的没错,你也少喝点。”

华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屋里的人都喝了。我想应该没事吧。”

白一也不好再劝:“那里面没发现蛇的踪迹?”

“没有,都是些槐树的枯枝。我听说那见蛇的场工本来就胆小,古宅里面的确透着那么一股子阴气,心里害怕环境又那么配合,所以才看花眼了吧!”华朗半开玩笑的耸着肩,看来对于方才的事情他都只当虚惊一场。

化妆、换衣服…一番忙碌、折腾,一场取景便延到了夜里。

夜里的荒地犹如一个冰窖总透着那么一股子寒意。

虽说荒地夜里凉快可也不至于把羽绒服也穿了出来吧,王嫣、游婷两人穿着羽绒服还哆嗦着脸呼冷。

就连时常锻炼身材极好的华朗也哆嗦着四处借衣服。

“一一姐~,你~你怎么~不冷啊~”游婷哆嗦着凑到白一身边。

白一只感觉她整个人好似一块冰一般带着寒气而来,她的脸也白的好似贴了一层白面:“你没事吧?”白一伸手去贴贴她的额头,只一下她便急忙收回自己的手:“怎么这么冰!”

周围已经有人去捡枯枝黄草来烤火。

白一环视四周,这才发觉,不单单只是他们三人冷的反常,所有人都在哆嗦中到处翻找衣服,他们都如游婷般面色惨白,浑身僵硬。

季寒在宅子里面客串完最后一场戏卸了妆换好衣服才去找已经坐在一群人中烤火的白一。

火光映着众人的脸颊,明明暗暗瞧不清情绪。冷风嗖嗖,大家从一开始的热闹聒噪渐渐变得安静起来,周遭的气氛也变的诡异莫名。

白一好似身处在一块冰山之中,由着那一股股汹涌上前的寒意袭来。

“大家这是怎么了?”季寒上前拍了白一肩膀一下,一脸疑惑的望着四周呆若木鸡的众人。

白一站起身摇摇头。

此时从古宅内跟着出来的季寒经纪人也开始冷的直叫唤:“嘶~寒寒,怎么这么冷啊!”

经纪人此刻还穿着短袖,在屋内顶多算凉快刚好合适,这一出屋外,简直分了两级:一个严寒酷暑,一个则是冰天雪地。

他冷的跳着去车内加衣服。

白一奇怪的看着随后从屋内出来表现的跟经纪人一样的工作人员:“他们~为什么~你和我~”

季寒摇摇头:“他们刚才在宅子里的时候都没这样,而且~”季寒扯扯自己身上的t恤:“你看,我穿的跟你差不多,也感觉不到有多冷啊!”

正在两人交谈之际,一边的游婷突然变得面目狰狞。她嘶叫一声朝白一他们扑来。

背对着她的季寒毫无察觉,白一大喊着推开他:“小心。”

随着游婷的变化,周围的嘶叫声也开始变得此起彼伏。方才还安静如冰的众人纷纷僵着身子朝他们围拢过来

“怎么会这样?”白一拉着还愣在那里的季寒节节后退,季寒一脸茫然边退边问。

白一若是知道就不会比他还惊慌失措了,也顾不得讨论许多,硬是在众人围成一个圆圈之前拉着季寒跑了出去。

刚从车内出来的经纪人也瞬间变了模样,嗅了嗅似是闻到了不属于他同类的味道。三步并作两步朝白一他们快步走去。

“去宅子里!“季寒终于有了丝许反映。跑的比白一还快,方才还是白一领着他跑,如今倒换成他领着白一跑了。

两人踏入宅子那一瞬间。周围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像丧失意志的尸体,斜歪着脑袋僵在原地愣愣的望着宅子内的白一、季寒而并不再往前追上来。

“什么情况?”季寒喘着粗气盯着外面僵住不动的同事:“他们中邪了?”

白一顺着气好不容易安定了些这才道:“应该是这宅子的问题,你还记得白天大家喝过的水吗?我们两是唯一没有喝那古井里水的人!”白一掏出手机看了看。居然毫无信号,白天这里可是满格。到了夜里居然连报警也不行。

“水?”

“我们进去看看?”收回手机,白一问。

“不是吧!这月黑风高的,里面阴气又那么重~”

“逼我们进这宅子,他们自己却不再进来。与其在这里大眼瞪小眼还不如去查出真相!”

季寒急忙拉住要往里面走的白一:“我说你是道士还是警察?说不定天亮他们就恢复正常了,故意逼我进这宅子一定有阴谋,明知是陷阱还往里面跳。你傻不傻?”

正在二人犹豫之时,季寒的经纪人--白日里抢着喝井水最多的人突然跳到了他们面前。狰狞着脸扭着脑袋伸长手臂要往白一脖子上掐。

白一一个后退不妨被身后的道具给绊住咯噔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经纪人似是不肯放过白一,白一只好忙往后爬躲避他的攻击。

“你还真真儿是讨厌我,季寒就在你身后,你怎么只抓我。”

季寒被经纪人的突然跳出吓得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看着白一消失在古宅内的黑暗中。

经纪人又转身朝季寒扑去,季寒却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月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缝隙洒在已经被大家践踏的乱七八糟的荒草之上。

借着微弱的月色,白一摸索着来到古宅的院子口。

一束月光聚在某处,照亮了槐树之下的一道身影,那身影头戴如意冠,腰系两把剑正背对着白一,白一猜那该是戏台上的装扮!只见她细手兰花,轻轻吟唱,竟是那般的悦耳清扬。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那身影转过身来,面目涂着厚厚的脂粉,眉宇间透着飒爽英姿,只见她红唇轻动,明明已经看见白一,却依旧旁若无人般继续吟唱

:大王,今日出战,胜负如何?

白一听得入神竟有些发痴入戏,直至末尾,她的一舞结束,一剑抹脖子,白一才从痴梦中惊醒,那一滩红艳艳的血渍染红了她的衣衫,也染红了白一的双眸。

“小姐~”白一奔上去扶住那倩影。

血染红她的纤手,霎时,那倩影化作星星点点消失在她面前。

“不!”白一哭喊着,她如那不舍虞姬的霸王般感同身受,嘶吼着嚎叫着,她不能死,她不该死,她舍不得她死。

月光消失,留下的只是阴风阵阵,老槐树被摇曳的沙沙作响,好似也在为方才的佳人逝去发出悲鸣地呜呜之声。

在白一看不见的地方,有一些黑压压的东西悉悉索索的朝她靠近,那如触角般的东西渐渐将白一环绕。

待得白一反映过来之时,对方同时将圈套收紧,将她嘴巴捂住、捆成一团往古井那边拉去。

白一慌乱中握住一块石头往那些触角砸去,吧唧吧唧一堆堆浆水染了她一身。

那些触角受了疼急急地往后缩去,白一爬回台阶死死的抱住一根石柱,她看清那些突然缠住自己的东西,看着像蛇却又不是,它们是从老槐树身上长出来的,是槐树的枝丫却又如长有血肉般柔软,她想白日里他们看见的所谓的蛇便是这些东西了。

眼见着第二波触角再次袭来,白一用尽全身力气从台阶上爬起来逃跑。

砰!的一声,唯一的出口也被对方给堵死了。

白一只能偏着往一边的房间跑,冲入一间破烂的房子,霎时间周围景物突然变幻,白真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再次闯入了别人的幻境。

金行说过,她是极阴之体,容易被妖魔鬼怪盯上也容易寻到他们内心深处最为隐蔽的秘密,而幻境往往是死者身前的回忆,如青雪。其中往往包含了死者身前何时何地何种原因死去。白一不是很喜欢打听别人的秘密,可如今她已无别的选择,后退是死,还不如往前继续。

一间明末清初时候的宅邸现在面前,山前山后有零零散散的其他人家,炊烟袅袅中鸡鸣狗吠,在这里是从清晨开始的。

玄关从里面打开,朱红的门内是一棵在躲在假山后刚冒出头在风中凌乱摇曳的小槐树。

它不是她看到的那个四合院,看来这里曾被人拆过重建,毕竟经历了这么多战乱,还能留下些什么呢!

“是你?”白一走近,略感沧桑,物是人非独留它还在,不知这么几百年它究竟看过了多少人世悲凉。

槐树微怔,不再随风摇曳,而是不知从哪里发出一种混沌的声音:“你是何人?”

白一亦是一怔,看来这里并非幻境,不然它岂会瞧见自己。

“你~看得见我?”

“废话,你一个大活人,我岂能不见!”这时从小槐树枝干的后面爬出一只巴掌大的黑色蜘蛛,它挥动着小腿睁着大大的眼睛瞪着白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