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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他们不求温家能给闺女什么,只求闺女一家子和和气气的,平平安安就好。

“晚上留下来吃饭?”

许影芬问着闺女,寻思着她要是提前和女婿打过招呼,就直接叫他们在这边吃了饭再回去。

“不行不行,我没有跟观棋说。”

自己闺女还有点说风就是雨的性格,许影芬听闻她又想一出是一出,语重心长提醒两句,“毛衣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往后碰到这种情况不用赶着过来。既然你没有跟观棋说,就早点回去,省得他看不着你和孩子担心。”

女婿嘴上不说,其实心里知道她闺女的毛病。

“可是父亲还没有看过耀耀的新棉袄。”

皇甫淑珍开始钻牛角尖,一边又往外看着,担心天要黑了,温观棋马上就要下班回家。

得,许影芬和宋姨都知道她这趟回来是为了啥了。

瞧见她的小精明,许影芬反而笑了出来,“我会跟你父亲说的。”

皇甫淑珍想了想,“要不,让耀耀脱了先放这里。”

宋姨赶紧启口开腔,朝着许影芬,“许部长,皇甫老师不是说有个老师去进修,给崽崽带了玩具?说是明天就拿回来去给崽崽送的吧?”

直接拒绝,皇甫淑珍那根筋转不过来,反而会执拗。

他们家能住到空军大院,是因为许影芬,皇甫淑珍的父亲是大学教师。

只不过在77年恢复高考之前,主要由工农兵推荐上大学,学生人数少。而期间,他和妻子都遭遇了风波,分居两地吃了不少苦。

顺着宋姨的话往下说,把女儿稳住送她和小外孙出了门,许影芬才露出担忧神色。

百姓旅馆中,温鱼在默默咬牙哭唧唧。

不止原主泪窝浅,她也遭不住呀!这辈子温鱼都不想再看到后入俩字。她切身感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真的洗洗可以再用。”

栾惟京手里拿着四方黄色小纸袋,里头装着他口中可以循环使用的避孕套。

温鱼是不信的,“不是你被骗了,就是你要骗我!你走远点!”

她刚才迷迷糊糊的,差一点再次上当!

纵使她有感恩的心,想付出实际行动,但是狗男人的方式太激烈太生猛,她……她腿软腰酸耻骨疼。

天知道,刚经历过那档子事的温鱼带着鼻音说出这一番话,多叫始作俑者百爪挠心。

栾惟京看着温鱼的眼神都能滴出水儿来,简直要溺死个人,“温温,生产这个的乳胶厂原来是做轮胎的,七几年才转型,追求的就是高质量和非比寻常的性能。”

明明是很正常的话,从老男人的嘴巴里说出来,温鱼就莫名觉得他话里有话,“你少来!你离我远点!”

她现在还不舒服着,呜呜。

另一处,本来要回家的皇甫淑珍带着小温耀奔了地下商场。

她织的毛衣得到了高眼光的母亲夸奖,那就证明织的还不错!婆母给她崽崽做了那么厚那么合适的棉袄,她也要给婆母织一件毛衣穿!

选颜色的时候,皇甫淑珍还让儿子做参考了。

“哪个更适合奶奶呢?”

小温耀站在玻璃柜台前面,透过玻璃看里头的商品,“要耐脏的,奶奶每天要做很多事,妈妈,咱们选深颜色的。”

母子俩有商有量买了新的毛线回到家,温观棋已经拔开了火准备搁锅做饭,“去哪玩儿了?”

皇甫淑珍一箩筐的话竹筒倒豆子似的说给温观棋听。

她说的专心,温观棋习惯性在她说话的时候忙碌。给她倒温水,让她洗手。再给她切一块早上烙的油饼,叫她先垫垫肚子。

温观棋在爸爸妈妈旁边,像个小尾巴一样,时不时帮妈妈补充两句。

百姓旅馆

栾惟京还在哄被失控欺负狠的温鱼。

“我不动,你随便下死手,还回来,嗯?”

那最后一声勾起来的尾音,叫温鱼该死的心痒难耐,“你别等我好了,等我好了,我非报复回去不可!”

有心无力呐!!!

刚刚门那里,小媳妇儿在他最后冲那几下受了委屈,栾惟京怎么都心疼不够,“嗯,任温温处置。”

这撩人又亲昵的爱称,裹在他情到深处时的低沉腔调里,真真是叫人难捱。

抬手勾住栾惟京,被折腾惨的温鱼闭上了眼睛。

温家堡

栾纵添从姥家离开,太阳已经完全下山。

好在这个时候的月亮够明够亮,赶上十五十六,都不用打手灯。

今天晌午在奶家吃饭,他就说了晚上要留在温家堡吃,不叫那院儿给他留。

走到自己村儿的路上,栾纵添就琢磨着,他爹和小后妈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不知道咋样。

“嘿!”

还没走到打谷场,有仨人从西头大街走了过来。

“真是他。”

小声嘀咕的话被栾纵添听到耳朵里,他提高了警惕。

没有条件拥有手灯的季华西瞅清楚人,问了一嘴,“大晚上的瞎跑啥?”

看到熟悉的面孔,栾纵添稍微放松了些,“你管的宽,我吃多了溜达不行啊?”

要不是看在小后妈跟他能说上两句话的份儿上,栾纵添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他。

只惊鹤悄悄对季华西道:“哥,我有经验,八成是被他爹妈给揍了。”

说完话,只惊鹤才想到温鱼和栾纵添的身份,赶忙捂住了嘴巴,“我啥也没说。”

话音还是能从手指头缝隙里冒出来的,夜深人静,能听见。

“哼!”

小冤种睨只惊鹤眼,大步走人。

走几步远了,他又返回来告诉打算换个地方晃悠的三个人,“我家……”主要把视线落在季华西的脸上,小冤种脱口而出,“我鱼姐长得好看人善良!对我比亲妈都亲。”

“那就是他爸。”

只惊鹤半掩嘴巴对兄弟说悄悄话。

小冤种完全能听到那种。

栾纵添看过去,没吱声,等他别过头想该怎么挽回颜面,就听只惊鹤踮脚凑到季华西耳朵旁低声道:“看吧!被我猜对了。”

“屁!”

小冤种急眼,“我鱼姐护犊子,我老子现在都不知道‘揍人’俩字怎么写。”

初中生奇怪的倔强呀,还好面子,季华西理解,“行行行,知道了,你赶紧回吧,省得家里人着急。”

就算亲弟和小后妈不在家,奶他们也记挂着他呢,栾纵添俩手插裤兜,迈步走人。

百姓旅馆里,低头看着熟睡中的小媳妇儿,栾惟京忍不住抬手轻轻捏了温鱼潮红尚未散去的脸颊。

对于体力被迫透支,整个人都给干虚脱的温鱼,她是没有知觉的。

本来还想和小媳妇儿再多研究研究新款套子的柔软性、透气性以及舒适度,看着小媳妇儿累瘫的模样,他又于心不忍。

听说以后还会增加纹理设计、提供特殊润滑,加强耐磨性啥的。完全把轮胎那一套运用了进去。

情不自禁亲了会儿小媳妇儿的红唇,栾惟京起身去清洗用过的黏橡胶。

和他之前装回家的两裤兜不一样,这种用后洗净擦干保存,扑上滑石粉放到小盒子里收起来,下次取下来就能接着用。

但也不是永久性的,每只可用数次,出现发黄发黏等变质情况,就要立即停止使用换新的。

第二天一早,栾惟京先带着温鱼去开了企业银行账户,又去注册了商标。

营业执照只是开厂子的第一步,办理企业账户,是保证资金流动的必要条件。而注册商标,就是保护品牌的重要手段了。

深知随着改革,投身下海的有志之士越来越多,温鱼更加懂得这些东西的重要性。

这也是她为什么刚开始就决定走正规程序的原因。

“这就成了?!”

温鱼两眼冒光,都不敢相信,会这样顺利。

栾惟京笑得又宠又无奈,“还有几个地方要去,不过到时候你不用露面。”

温鱼蹦起来就挂在了栾惟京的身上,“京哥,你真好~”

本就娇滴滴有点嗲的调调,直接把栾惟京的骨头听酥弄麻了。

温鱼当下身为局中人,又是这本书的局外人。她看到了此时此刻栾惟京眼中的浓情蜜意。

恍惚间,温鱼觉得,或许顺其自然也没什么不好。

栾惟京宽大的手掌轻轻揽着小媳妇儿的小蛮腰,“嗯,还有呢?”

每次他这么说话,就是在试探她,还想听好听话。

温鱼真情实感踮起脚尖,用手半掩着嘴巴,凑到他耳朵根儿说了句话。

栾惟京‘呵呵’,“你这是把后头的路直接给我堵死了呀。”

小媳妇儿火眼金睛,经过他昨天的孟浪还有今天的办事进度,怕是知道了他那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栾哥苦呀!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岁,好不容易碰上能够灵魂共振的有趣姑娘,他是身体充满了渴求,脑子里时刻都在上演着各种高难度体位。

而且沙发狂欢,让他知道了小媳妇儿不是那种循规蹈矩刻板的。也就是说,只要在她允许的情况下,他可以随意发挥。

是他没有把持住,吓着了小媳妇儿,半夜还偷摸去医院买了药膏给小媳妇儿抹。

礼拜六,栾纵添正在院儿里用老虎钳捏铁钩子,外头传来了动静。

“老天爷呀!大京这是带着媳妇儿去买了多少好东西啊?”

去街坊家串门子出来的婶子瞧见洋车前后挂着的东西,都替栾惟京操心,“得亏了鱼鱼个头小,要不然洋车都带不下那么多!”

对方没有恶意,温鱼刚打了招呼,小冤种急冲冲跑了出来。

温鱼在门口从后座跳下来,抬眼便看到了明显有些意外的栾纵添,“惊不惊喜?”

顿时被她说中的栾·傲娇·纵添,“哼,有什么好惊喜的,你俩还能住市里不回来?”

给他爹的洋车让了路,栾纵添迈步往胡同走,“我去跟奶说一声。”

进了胡同,小冤种一蹦三尺高!高兴对着空气挥舞起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