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曼转头看眼开车的男人,终是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男人手握着方向盘,看也不看薛曼,目视着前方, 面无表情地说道,
“ 不是我要救你,是有人要救你,我是受人之托,送你去石城。
那两家人与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放火烧人家。”
薛曼咬牙切齿道:“他们不给小科活路,我就不让他们好过,要死大家一起死。”
男人不知道薛曼口中的小科是谁,他也不屑知道,
于是,不再多问,只说道:“头儿给你买了去花城的车票,到花城后,有人送你去港城。”
薛曼不解地问道:“你的头儿是谁?他为什么要帮我?”
男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不用知道,头儿只是同情你。
如果你不愿意接受头儿的帮助,我可以送你回去。
不过你要想好了,公安的人应该正在到处找你,现在正是严打的关键期,你若落网,保准吃枪子。”
薛曼不怕死,但她还没有为小科报仇,她还不能死。
薛曼想明白后,说道 :“我愿意,我不再多问。”
男人点点头,不再说话,直到将车开到石城火车站附近,
“你在车上坐着,我去办点事。”
不久,男人回来 ,递给 薛曼一张去花城的火车票。
薛曼看一眼车票,发现还是卧铺票,心里不禁升起几分感激来。
“谢谢!”
男人依然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你弟弟的判决下来,头儿会让人给你递消息。”
男人的话说到薛曼的心坎上,对素昧平生的男人感激地欠身,
诚挚地道谢:“谢谢!我到了花城,如何联系对方?”
“这些你不用管 ,你在花城下车后,会有人主动联系你。”男人说道。
薛曼听后,不再多问,下车往火车站走去。
男人看着薛曼进了火车站,开车往回走。
玉辉路的卓景然家,家里多了刘建华,顾小哥两家,平时的餐厅不够用。
凌伯让人将餐厅与偏厅的隔板取下,餐厅顿时大了两倍。
晚饭时,家里摆了四桌,大人两桌,孩子两桌。
晚饭后,谢云博,吕行啸几个中年人喝茶聊天。
顾汐童,施欣怡等人继续打麻将。
顾小哥,刘建华,卓景然三人去书房说话。
刘建华说道:“昨晚那把火,肯定是薛曼放的,公安查了好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她,这死女人,肯定躲起来了。”
卓景然端起茶壶给二人倒茶,“先喝杯茶降降火,小哥喝茶!”
卓景然将茶杯推到二人面前。
“谢谢!”顾小哥端起茶杯,低头啜了一口,放下杯子 问道:“二哥也不知道薛曼的去处?”
刘建华连喝几口茶,放下杯子,摇摇头道:“二哥也在找薛曼。
他说,薛科被抓后,薛曼见到他就打他, 二哥想着薛曼在气头上,没敢去找她。
这些天,一直住在自己的宿舍里。”
刘建州为了让父母同意他和薛曼复婚,这些日子一直跟父母冷战。
卓景然说道:“薛科被抓,薛曼应该来找我和童童下手才对,怎么去烧你家?
而且,敬松敬贤还在家里,她就不怕她的两个儿子出事?”
刘建华冷哼一声,“那个女人哪里把敬哥儿松哥儿放在心上?
她眼里只有薛科,跟二哥离婚以后,她来找过松哥儿两回,两回都是要松哥儿给她钱。”
“什么?她问松哥儿要钱?”顾小哥难以置信问道。
刘建华以前从不说薛曼的事,一是不想家丑外扬,二是给两个侄儿留几分脸面。
顾小哥点点头,“这么说来,薛曼因为薛科被抓,对刘、张两家心存怨恨,才对咱们两家放火!”
“应该是这样,因为我爸妈反对她和二哥复婚,这女人恨极了我爸妈。
放火时,不光点了厨房的火,还点了我爸妈和我那房间。”刘建华说道 。
顾小哥皱着眉头问道:“你家后院的门没有关?她是怎么进院里的?”
卓景然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说道:“这个并不难,薛曼曾经是刘家儿媳妇,对刘家很熟悉,只要用心,混进去并不难。”
刘建华点头赞同,“是,我家后院,除了厨房那道门通屋后的巷子,二哥房间还有道门……”
刘建华说到这里顿住了,眼睛看向卓景然和顾小哥,
好半晌才说道:“难道她是从二哥房间进去的?二哥纵容她放火?”
顾小哥不相信刘建州会做出放火的事来,
摇摇头,“二哥不会傻到放火烧自家,他最多是被薛曼利用了,薛曼可能有他那屋的钥匙。”
“不行,这事,我得去找二哥问问。”说着,刘建华站起身往外走。
顾小哥还要劝,卓景然说道 :“小哥,你让他去,他要不问清楚,心里会不安。”
顾小哥长叹一口气,说道:“也不知刘建州是怎么想的?
薛曼心里只有娘家和娘家的弟弟, 从来没把他和敬贤敬松放在眼里,
刘建州怎么就非她不可?为了跟薛曼结婚,跟岳父岳母闹得不可开交。”
卓景然想到顾汐童骂刘建州恋爱脑,还真是贴切。
卓景然正要开口,书房里的电话响了。
顾小哥看眼办公桌上的电话,站起来说道:“你接电话,我出去跟谢叔他们说说话。”
“好!”卓景然点点头,走过去接电话。
顾小哥出门,还不忘了将书房的门带上 。
卓景然拿起话筒,“喂,我是卓景然。”
“大少,我是唐六。”电话里传来唐六的声音。
卓景然听出来了,“你好,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
唐六说道 :“大少,之前一直蠢蠢欲动的那股势力,突然安静下来,
咱们的人守了半个多月,对方一直没有动静,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我心里很不安。”
卓景然安慰道:“不用惊慌,让大家保持警惕,以不变应万变。”
听了卓景然的话,唐六心情舒畅了不少,说道 :“我就怕对方憋个大的,听大少这么说,我知道怎么做了。”
唐六又给卓景然说了m国的一些近况,才挂下电话。
卓景然挂了电话,将身子往后靠,看着天花板发愣,他有直觉,唐六说的那股势力就是古家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