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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弗拉基米尔契夫见此,又端出慈祥无害的笑容,挥手喝退了他们:“休得无礼!”

他自然晓得祁墨渊此时此刻,绝对耍不出什么花招,所以才伪装的稍稍大度一点,也好为等下的谈判奠定下良好的开端。

祁墨渊面不改色,他微微眨了眨深邃而皎灿的双眸,在阳光的映射下,那一张原本就俊帅无比的脸庞,此刻更加的俊逸英挺,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雪茄,祁墨渊抽出含进嘴里,而后打着精致的绝版火机,拢住火点燃。

慢条斯理的抽了一口,祁墨渊优雅的吐了个烟圈,海风迎面袭来,瞬间将那氤氲的烟雾吹散。

“说吧!你想怎样?”祁墨渊熟练的弹了弹烟灰,冷凝的眸子紧锁着弗拉基米尔契夫阴暗诡异的脸庞。

“本主想怎么样,想必你最清楚不过了!现在本主手握重量级底牌!便连你的小命都攥在本主的手里!与你们两父子的赌局,本主想不赢都难啊!此刻你们就是本主手里微不足道的蝼蚁而已!本主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既然如此,那我们先来玩儿个游戏让大家乐一乐吧!”弗拉基米尔契夫慵懒的半躺在凉椅上,便闲适的抽着烟,便云淡风轻的说道。

祁墨渊眸光一凛,涔冷的唇勾起凉薄而危险的弧度,他眸色暗沉,如大海一般深不可测,警惕而机敏的观察着弗拉基米尔契夫的神态,亦不动声色的将对方人手的布局和这里的地形收入眼底。

“把她松开!”弗拉基米尔契夫扬了扬手,命人给温暖言松了绑,他狡诈的奸笑着,从摩西的手里拿了两条一模一样的长枪,诡异的道:“这是两把一模一样的远射程长枪,我要你与温女士来场械枪与拼枪的比赛!”

祁墨渊和温暖言同时惊疑而凶狠的看向他,又不约而同的看向彼此,两人视线交汇,有千言万语与太多的情绪,此刻竟无从表达。

“你到底想怎么玩?若是我赢的话,是不是可以让我亲手把这个混蛋处理掉!”温暖言双眸圆睁,猩红的眼眸布满浓烈的恨意与肃然的杀机,她面色阴戾可怖,就那样狠狠的瞪着祁墨渊高深莫测的脸。

“No!No!如果这样轻易的就打死我们尊敬的暗帝大人,那这场游戏就不好玩了!”弗拉基米尔契夫连连摇着手指,装模作样的皱眉思附着,又狡诈的笑道:“你们一局定输赢,祁墨渊输了的话,本主就让你亲手打死祁老夫人,而且卸掉他的一条胳膊!但如果是你输了的话,那么,本主就让他亲手打死你的阮姨,并且,刺瞎你的一只眼睛!哈哈哈……你们说,本主为你寻的这个乐子有趣不有趣?”

他话音未落,众人便一阵哄然大笑,纷纷应和道:“尊主这个法子着实巧妙至极,有趣至极啊!哈哈……这下有好戏看了!”

“卑鄙!老匹夫!没想到你心理竟然变态到这种程度了!”温暖言忍无可忍,不由的咒骂。

弗拉基米尔契夫面色一沉,摩西连忙走上前去,扬手狠狠的抽了温暖言一巴掌:“你好大的胆子!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敢辱骂主人!”

祁墨渊面色陡的一寒,森寒如玄霜般的冷戾与浓烈的肃然杀气,瞬间自眸底流窜而出,他面色变了几变,几乎将自己的手骨捏碎,这才抑制住心底山呼海啸般的愤怒和杀机,恢复了一片清明如水般的神色。

“呸!你一枪打死我好了!我是绝不会就这样任你摆布羞辱的!”温暖言啐掉口中的血水,狂肆的瞪着弗拉基米尔契夫,竟猖狂而坏坏的大笑起来。

“恐怕由不得你吧!”弗拉基米尔契夫冷哼一声,边低头慢条斯理的装着烟丝,边不疾不徐的说道:“若你们不玩,或者有意谦让对方的话,我就立刻打死他们!包括你的姐姐!和这个姓赵的男人!”

“不!主人!”陆泽辉终于忍不住了,他走上前去恭敬的垂首,低声哀求道:“您不是说不会伤害小言的么?您刚刚还说要把她赏给属下的!请您看在属下尽心尽力为您效命的份上!求求您不要这样做!”颤声哀求着,竟噗通一声屈膝跪了下去:“求求您了!不要伤害她!属下宁愿死!也绝不愿她受到丝毫的损伤!”

弗拉基米尔契夫嫌恶的挥开陆泽辉的手,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身后的一个属下快步窜了过去,扬起手中的枪,用枪柄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头上。

鲜血即刻蜂涌而出,顺着额头淌的他满脸都是。

“泽辉!”温暖言悲声呼喊着他,刚要冲过去又被人钳制着,她声音哽咽的不成样子,句不成句的喊道:“泽辉!你起来!快起来啊!不要求他!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值得你这样对待的啊!不值得……”

“少来这一出悲情的爱情悲剧了!快点开始吧!不然惹怒了主人,他们几个都得死!”摩西见主人已有不耐之色,连忙厉声呵斥道。

“好啊!既然躲不过!那只有一搏了!祁墨渊!我们开始吧!”温暖言冷冷的笑着,深邃无底的双眸对上祁墨渊同样幽深到毫不可测的眼眸,率先走到已经准备好的桌子前。

祁墨渊默不作声,缓步走了过去,在桌子的另一侧站定,他与温暖言四目相接,竟能从她的眼眸之中看到自己冷峻暗沉的面容,两人仅隔着一张桌子,他们几乎可以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心跳,甚至能闻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这是一场没有赢家的比赛,若是他赢,那么,他将被逼着亲手射杀自己的亲生母亲,并且要刺瞎她的一只眼睛。

然而,若是她赢的话,她就要亲手打死他的母亲,打死她敬重感激的江阿姨,还有,要被逼着废他一条胳膊。

赌局是这样的残忍!

残忍的让他们还未开始,便已经体会到那种排山倒海的,剧烈的,足以让人灭顶的痛。

撕心裂肺,锥心泣血,也不过如此啊!

海风柔柔的吹拂着,二人双眸一眨不眨,就那样直直的,深深的望着对方的眼睛。

下一刻,他们面色同时一凛,同时霹雳出手,迅猛的操走了面前的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