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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枪!”沈沐恩以枪抵住祁墨渊的太阳穴,冷冷的对他的人呵斥道:“让他们走!不然,我就一枪打死你们的暗帝大人!”

众人骇然,举枪的手竟开始颤抖。

“谁敢?都给我听着!如果今天她出了这道门!你们就等着以死谢罪吧!”祁墨渊双目猩红,满脸的阴戾与盛怒,似乎根本不在意沈沐恩手中的枪,随时都有可能打穿他的脑袋。

飞与L等人听闻主人的死命,便再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绝然与最之楼成员对峙,一时间,剑拔弩张。

腹部抽痛的更厉害,只觉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蜿蜒而下,疼的温暖言脸都皱成了一团,她冷汗淋漓,死死的咬着牙关,痛苦的将苍白无血的脸埋进了程非池的怀中。

“暖!坚持住!我带你走!”程非池早知她有孕的事情,这会子亦察觉出她的不对劲,便再也顾不得那瞄准了他脑袋的数把枪,于是,他毅然迈步。

“程非池!”祁墨渊厉声喝住他,反手夺了飞手中的枪,一把抵住了程非池的眉心:“如果你再敢向前迈半步,我就先打爆你的头!别说我不敢!你明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从没有我祁墨渊不敢做的事!程非池!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把她从我面前带走!”

程非池嗤笑出声,琥珀色的眼眸嘲弄的看着又急又气的祁墨渊,像是看着一个可笑的小丑一样,他不屑的轻哼,毫不畏惧的直视着祁墨渊阴戾的目光:“我也曾说过!如果你敢让她受委屈,让她伤心难过,我程非池就算拼了命,也一定会把她从你身边带走,甚至,会让她从你的生命中彻底的消失!祁墨渊!你真可怜!我程非池虽混,但至少我看得清眼前的人,看的清自己的心!至少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而你!注定没人爱,注定要孤独终老!”

祁墨渊瞳孔骤然紧缩,无尽的痛楚与悲伤瞬间在眸底铺陈,他死死的攥紧手中的枪,心如刀绞。

他要的是什么?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下意识的不想且不敢让她从他的身边离开。

为什么?

因为害怕失去!

他看不清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

可他唯一能看清的,便是他自己的心!

他爱她啊!是真的爱!

即便她一直在骗他,即便她从始至终都不曾爱过他,即便他一直出言侮辱她,伤害她,但他依然爱她!

那么,他怎能就这样看着别的男人从他身边,把这个他痛恨,同时又深爱的女人带走?

怀中有泪浸湿了程非池的衣襟,他微微蹙眉,尖锐的刺痛从肺腑内蜂拥而出。

暖,却原来,不管我如何做,不管他如何做,你的心里就只有他!

你的泪水,你的笑,你的痛,你的伤,都只属于他!

不是不怨的!

可是,爱恨原本就是这样无奈的事情,根本就毫无公平可言,那么,他还能怨什么?

“渊!你冷静点!让她走吧!别做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一直缄默不语的唐非凡走过去拍了拍祁墨渊的肩膀,沉声劝慰着。

他知道温暖言现在的情况,但是他却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告知渊,不然今天的局面会更加的不可收拾。

“不!凡哥!我绝不会放任她离开的!绝不会!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你也不行!”祁墨渊怒吼着,面色灰暗而痛苦。

“够了!祁墨渊!”温暖言自程非池的怀中抬起头,她双眸尽赤,绝望而哑忍着眩晕的感觉,迅速翻转手腕,指间瞬间出现两枚细长的银针,她咬唇,使出全身力气甩出飞针。

飞针短距离内射出,威力惊人,直直穿进祁墨渊的手背,枪掉落在地上。

血从祁墨渊手掌流出的时候,亦有血自温暖言的嘴角溢出。

“暖!撑住!”程非池大骇,一把抱紧她,慌忙跨步而去。

“妈咪!妈咪不要走!”小年失声痛哭,拼命的在江帆怀中挣扎着:“妈咪不要丢下小年啊!妈咪!小年会很听话很听话!小年再也不敢惹妈咪生气了!不要离开我!妈咪!呜呜……

你不要小年了么?”

温暖言心如刀绞,在程非池的怀中颤抖的越发厉害,她艰难的仰首,透过迷蒙的泪眼深深的看了小年一眼,

泪雨滂沱之时,那目光终是忍不住落到那人身上,而后,浑身所有的地方都开始疼,那疼撕心裂肺,锥心泣血!

对不起!小年!对不起!江阿姨!对不起!我的渊!

两人渐行渐远,小年的哭声亦越来越远。

祁墨渊受伤的手掌微微颤抖,低头看着鲜血缓缓从手背滴落,他拼命的鼓起气力,竭力积聚所有的坚强,可当他终于有勇气看向门口看去时,那相携的两人,便只余下一团模糊的轮廓。

手背被针穿透的疼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了,只因那皮肉之痛,全都被肺腑内那锥心泣血的疼所淹没,祁墨渊半

眯起眼眸,愣愣的看着那朦胧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看清那抹坚挺的背影。

怎么看不清了呢?

祁墨渊仰首,无力的合上眼眸,有温热的液体从他眼角滑落,他背过身,竭力哽住喉,声音喑哑而低沉,且带着深深的倦怠和苍白:“汤博!替我安排一下他们!飞!把阮姨和老夫人,还有小年送回去!”

“是!属下遵命!”

飞与汤博异口同声的领命,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分别把江帆和陆泽辉等人引了出去。

“墨渊!”温暖语大声唤着祁墨渊,声音粗粝,神情激动万分。

“走!跟我走!若迟了,你的这只手铁定废了!”赵刚怒不可遏的扣着她渐渐青黑的手掌,拖着她出了教堂。

“祁总!”陆泽辉得意的冷笑:“今天的场面,一定比你想象中还要精彩的多吧!”

“哥!你别说了!”从震惊中回过神的陆然忿忿的呵斥住陆泽辉,推着他跟着汤博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