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见到姜屿,便被她的美貌吸引,凑上前去,嬉皮笑脸地说道:“小美人,跟本公子走吧,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姜屿本不想理他,转身与伙计说话,那男子却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小美人想吃什么随便点,都算本公子的。”
“不必!”姜屿冷声拒绝,抬脚朝一旁走去。
那男子却又跟了上来,“小美人,别不好意思啊!”
“滚开!”姜屿喝道。
她抬脚要走,男子身边的两名家丁却抬手拦住了她的去路,“我们公子请你吃点心是瞧得起你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姜屿最是讨厌这些仗势欺人的人,二话不说,她迅速转身,飞起一脚,那男子也根本没想到她会突然转身,毫无准备,一脚过去被踢得四脚朝天。
男子疼得满地打滚,嘴里还嘟囔着:“你这悍妇,竟敢踢本公子!”
姜屿冷笑一声:“就凭你也敢调戏本姑娘?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说着,她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姜屿被打得鼻青脸肿,狼狈地倒在地上,引得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恼羞成怒,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小姑娘竟然如此厉害。他指着姜屿怒斥道:“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敢招惹我就是找死!”
谁敢上前,姜屿便将她撂倒在地,等到无人在敢上前时,她这才拂了拂衣袖准备离开。
正当姜屿准备离开时,突然一群侍卫冲了过来,将她团团围住。
原是家丁见男子吃亏,趁机逃跑叫来了人。
那男子被人从地上搀扶起来,歪着嘴道:“你这个悍妇,竟然敢殴打本皇子,把她给我关进大牢。”
姜屿这才想起来,难怪有些眼熟,原来是大皇子。
“你们放开我家……!”云初想要推开那些护卫,可她手无缚鸡之力,不等将人推开,那护卫一只手便将她推到了一边。
姜屿见状命令道:“云初,回去!”
云初明白,她这是让自己回去求救,在姜屿被带走后,云初拼了命的朝镇北王府跑去。
姜屿被侍卫们带到了大牢里,那狱卒看着她,摇头晃脑地说:“姑娘,你可惹上大麻烦了。那人可是大皇子,你打了他,皇上肯定不会轻饶你的。”
她一脸无辜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嘴里还嘀咕着:“皇子又如何?是他先找事的,凭什么抓我?”
“跟大皇子讲道理,你还是第一人呢!”狱卒笑了笑,眼里布满嘲讽。
“喂,放我出去,我要与他当面对质!”姜屿喊道,可那狱卒却仿若没有听到,她又大喊着,“喂,我是平郡王之女,我要见圣上!
放我出去啊!”
狱卒拿起长刀在牢门上威慑性地砍了一下,“再敢瞎嚷嚷,老子就宰了你?给老子安静点!”
姜屿立刻装作一副被他吓到的样子,安静地跌坐在地上。
那狱卒以为自己的恐吓见效,又拿着刀朝她比了比,转身朝一旁走去。
见狱卒对她不理不睬,姜屿索性在一旁坐下,想来云初已经找到了平郡王,平郡王知道女儿出事不来找大皇子要人也会去找圣上要人,她暂时是安全的。
姜屿打量着周围,四周墙壁密不透风,漆黑一片,这里既不是大理寺的牢房,也不是府衙牢房,难道是大皇子的私牢。
“郡主!郡主!”
姜屿也不知何时睡着,一道声音将她唤醒。她看着站在牢房外的狱卒,不等她开口,那狱卒却先开口道:“郡主,是我!”
“易琳!”她是萧景琛的人,自然也是会易容,“你怎么会在这?”
“从你去点心铺子我便一直跟着,这里是大皇子私设的地牢,有高手把守,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便以此方式混进来。”易琳解释道,“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正当易琳想要打开牢房锁链时,一个狱卒突然大喊一声,“干嘛呢?”
易琳与姜屿对视一眼,姜屿心领神会地叫喊起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快点放我出去!”
“吵吵嚷嚷什么?!”狱卒不耐烦地朝她怒吼了一声,走到了牢门跟前,抽出刀指向姜屿,“殿下吩咐了等他回来亲自审你,给我老实的待着。”
就在这一瞬间,站在一旁的的易琳猛地扑倒狱卒,单手勒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还捂住了他的嘴。
很快狱卒的动作就减弱了,身体顺着大牢的木栅缓缓下沉,姜屿赶紧趁机伸出手去拿到了挂在他腰间的钥匙。
随后,姜屿与狱卒互换衣裳,将狱卒扔进了大牢角落里。
地牢廊道上静悄悄的,两人快步朝外走去。
然而没走多远,易琳却突然停住了脚步,朝后退来,逼得姜屿也不得不后退,跟着他一起躲到了墙后。
易琳侧着身子低声道:“门口有两个侍卫,我过去引开他们,你等他们走了再往右跑。”
“这怎么行?”姜屿不放心道。
“放心吧,我不会硬拼,肯定不会被他们抓住的,你自己小心别被抓住了,我们在后院汇合!”
易琳说完,将她往更贴着墙的地方推了一把,转身就跑了出去。
“易琳?”姜屿本想拦住她,手却扑了空。
听到门外的声音,很显然是引起了护卫的注意,随之声音朝另一个方向去了,姜屿在墙后站了许久才慢慢走出去。
廊道空无一人,为了防止被发现,她尽可能往黑暗的地方走,一手摸索着墙壁,小心翼翼地前行着。
没走几步,姜屿扶着墙壁的手下一空,似乎到了个拐角。她并未多想,直接转了进去,等反应过来时,身后已经变成了一堵墙。
什么情况?!
就在她恍惚之时,一道白光突然在漆黑中亮起,姜屿顾不得多想,借着光亮就跑。
“谁?”一人大喝一声。
姜屿回头望去,这才发现方才身后不是一堵墙而是一个人,从墙上垂下来的铁链锁着他得双臂,浑身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因为他低着头的关系,姜屿看不清他的脸,只能透过那鸦羽般漆黑的长发,隐隐窥见他唇角的一丝猩红。
男子的呼吸逐渐变得细若游丝,若不是胸膛还在缓慢地起伏,看上去简直像是一具被绑在刑具上的尸体。
“你是谁?”她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