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郡主被我家主子带走了,一会便回来,不想引起骚动,就闭嘴听话!”易方声音冰冷,再加上冷酷的神情,云初都不敢多看他,乖乖地点头应下。
马车上,姜屿知道自己挣脱不掉他的束缚,便也不做任何挣扎,安静地坐在他的怀中,一脸生气地看着他。
“怎么?望江楼的姑娘伺候得不舒服?”姜屿冷声道。
萧墨见状,立刻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那里的姑娘怎么比得上舒儿你呢……”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尤其这张百看不厌的小脸蛋!”
“少拿我寻开心!”姜屿扭头不再看他。
萧墨却抬手将她的脸转向自己,他的眼神却落在了她额头缠绕的白布条上,“明日让易方跟着你。”
“你这是为了保护我,还是为了监视我?”
“两者都是!”
姜屿听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倒是实诚,不过易方是男子,跟着我多有不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嗯!”他点点头,“我身边无女子,待明日让易方将他妹妹送过来。”
“易方还有妹妹?”她惊讶道。
“是,他们父母是我外祖的得力干将,幸有人相助才让兄妹二人侥幸逃脱,隐姓埋名十余载,平冤后易方被送到我身边,他妹妹则被留下,再给地负责搜集信息。”
姜屿却微微蹙眉,“你是不是要离开江陵?”
萧墨搂住她肩膀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轻声说道:“舍不得我?”
“我说舍不得,你就会不走吗?”姜屿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而答案已从他的神色中流露出来,“圣上又交给你什么任务?”
萧墨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声音低沉而温柔:“女人不能太聪明,不然很容易受伤!”
“我要是不机灵一点,早就死在你的剑下了。”姜屿冷哼道。
萧墨唇角微勾,马车适时停下,他牵着她的手下了马车,来到朴素的院门前,他抬手推开院门,径直往里走去。
这院子一眼望去再普通不过,然而姜屿还是捕捉到一丝异样,她开口问道:“如果我不小心踩在一旁的地面上,会是什么后果?”
“乱箭穿身!”他不咸不淡的声音道。
来到花园的一角,那里摆放着一个巨大的花盆,里面种满了鲜花。
‘人的一生真的会遇到很多意外,有的是意料中,有的是意料外,但是你,是我意料之外的意外。
抱歉,我失言了,让你独自走了那么久。希望你可以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让我继续陪你走下去,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我会加倍珍惜你、疼爱你、守护你。
当你同意做我女朋友的那一刻,我就想和你有一个家,你愿意吗?余生让我照顾你!
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今后的路,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今后的喜怒哀乐我都想和你一起分享。’
姜屿看着眼前的花盆,脑海中瞬间回忆起前世言?为她布置的花房,眼中顿时泪水闪烁。
萧墨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柔声说道:“吾心悦你已久,愿能与你携手共度此生。”
姜屿侧头轻轻抚摸着鲜花,问道:“你弄的?”
萧墨却抬手扭过她的脸对上自己的视线,“父皇派我领兵剿匪,此去一别,前途未卜,若平安归来,吾想娶你做妻,可好?”
“剿匪?什么时候?去哪里?”姜屿蹦出一连串的问号。
他握着她的双手,认真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前途未卜是什么意思?”她紧张反问。
“字面意思!”他眼神却阴鸷而割裂,如同深渊般黑沉沉地凝视着她,“我查过你的过去,却毫无可查,可在你的眼里,我总是能看到另一个人。
我不喜欢那样的感觉,我是萧景琛,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希望这次回来你的眼里是我而不是那个人。”
夜幕降临,明月如钩,洒下清冷的光辉。二人在庭院中相对而立,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微风轻轻拂过。
姜屿眼神闪烁,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终于,她深吸一口气,既已开诚布公,她也不想在隐瞒自己的身份,鼓起勇气说道:“那我也如实告诉你,其实我并不是姜梓舒,真正的郡主在几个月前被人下毒致死,我叫姜屿是百年后穿越而来的一缕孤魂,因发生车祸而魂穿于此,你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其实我只是借住在这副躯壳里的一丝幽魂,而你与我前世的男友拥有同一幅面容,我本想忘记他,以姜梓舒的身份重新开始,可是看到你总是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他。”
萧墨听闻,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惊讶,他的眼神依然温柔而坚定。
他的手指轻轻地触碰她的手背,然后渐渐地握住她的手,那一刻仿佛是在宣告着他的诚意和决心。
“虽然早已察觉你的言谈举止,你的思想观念,都与这个时代的女子不同,但着实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诡异之事。
我既已认定你,身份和来历已不重要,但如今的我是萧景琛,也许未来的某一日,你也可能会离开这里,但与我在一起的日子,我希望你的眼里和心里是我,萧景琛!”
姜屿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终于可以在一个人面前卸下自己的伪装。
萧墨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温柔而决绝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喜欢你的人很多,不缺我一个,我喜欢的人很少,除了你就没了,所以请你记住了,我爱你,永远为期,死亡为界。”
“萧景琛!”她突然抱住他的脖颈,主动把唇贴了上去,得到回应的萧景琛,吻逐渐激烈起来,耳畔的呼吸也逐渐加重。
‘我喜欢他!
在这样的权利社会,奢求的越多失去的更多,在退缩之前我还是想努力一下。’
回想起他方才听到的话,他吻得更重了。这辈子他都不想再品尝后悔的滋味,即便豁出命去,他也要护她一世安平。
就在她感觉呼吸不畅之时,黑暗中传来一道声音,“主子,乔玄带来了。”
即便不见人,姜屿也知道说话的人正是易方。她急忙推了推萧景琛,想要与他保持距离,可对方却丝毫不给她机会,扣在她腰上的手慢条斯理地摩擦着她细嫩的皮肤。
“把他给我扔进井里泡上几日,让他清醒清醒!”他声音冷漠道。
“是!”易方应下。
下一秒,一道身影忽然冲了出来,“萧公子,我错了,我不该乱造谣,惹郡主不悦,我自罚掌嘴三下,您就饶了我吧!”
“怎么回事?”姜屿疑惑的双眼在萧景琛与乔玄两人身上来回打探。
乔玄立即解释道:“就是我白日与您说萧公子去了望江楼的事,那是我胡说的,不是有句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乔某只是想帮两位增进一下感情嘛。”
姜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照你这么说,我们还得感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