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侧脸看向走来的白家小姐,冷若冰霜的眼神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白锦,三年前在柳叔家见过,不知你还记得吗?”白锦激动道,双颊微微泛红起来,看向眼前的萧墨眼里泛着痴迷的光。
“二妹,这二位是?”紧跟而来的白蓉瞧了眼萧墨与姜屿,摇着美人扇问。
“大姐,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说在柳叔家见到的萧公子。”白锦羞涩道。
百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二人倒是有些缘分。”
三年至今还记得他,看来这白二小姐对萧墨倒是一往情深啊!
姜屿不想破坏两人创造一段佳话,反正也没人注意到自己,脚步不动声色地往后移,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随后往身边一带,她便来到了萧墨的身边。
“在下今日是来陪娘子上香祈福,听闻这白塔寺的观音娘娘甚是灵验,特与娘子来此求菩萨庇佑。”萧墨一番话直接说懵了三个女人。
白锦一脸尴尬无处安放,白蓉则是替妹妹不值,那双眼睛恨不得当场剜了姜屿,最尴尬的还是姜屿,直接都来求子了。
“我娘子累了,先行告退。”说罢,萧墨直接揽着她的腰肢便从一旁的小道离开了。
见人一走,白锦的心就碎了,当即哭了起来,“大姐,他成婚了,这三年,我无时无刻都不曾忘记他,可他竟然成婚了,大姐,我不想活了。”
“你先冷静一下,那萧公子着实一表人才,不过我看那女的连你半分姿色都不如。”白蓉那眼睛像狐狸似的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有办法了。”
随后她便凑近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白锦脸色一变,“这样行吗?”
“那你想不想嫁给那个萧公子?”白蓉问。
白锦连连点头,“当然想,我连做梦都想,之前我还让爹去搜寻萧公子的消息,可连柳叔都不知道他的来路,方才见到他,我的心都乱了……”
“那你就按我说的做,萧公子英俊不凡,怎可能这辈子就娶一个媳妇,待你们成亲后,你好生待那个女的不就得了,大不了多给她一些钱财。”
“大姐,我都听你的。”
“走!”两人手挽手沿着萧墨方才离开的小道也往回走。
前面两人走出许远,见四下无人,姜屿便开口道:“行了,别装了,你不要脸,人家小姑娘还要脸呢,也是她倒霉,遇人不淑。”
“那你呢?”萧墨突然停下脚步。
“我怎么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他低垂着头站在她的面前,正午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正落在那双黑眸上,温润的光泽中和了些许锋利和冷漠,“你清楚自己喜欢的是谁吗?”
他气势凛然,一步一步朝她逼近,直到她无路可退,他抬起她的下巴,与他四目相对,她第一次看到他嘴角噙着笑,可却让人毛骨悚然。
“你对我来说与那醉红楼的姑娘无他。”
那一刻,姜屿的心好像有一把利刃穿过,痛感也让她恢复了些许思绪,下一刻,她反手抱住他的脑袋,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脑袋撞了上去。
萧墨怎么也没料到她会来此一招,脚步连退两步,脑门被撞的发疼。
姜屿是伤敌一百自损八千,额头上瞬间鼓起一个小包,她却毫不在意,咬牙切齿道:“我的好脾气可不是用来惯着你的。”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走几步,眼前突然一黑,身子便向一旁倒去。
萧墨伸手接住她,看了眼这位让他又气又好笑女子,神色略显无奈地将人横抱而起。
“大姐,那个女人是不是疯了,竟对萧公子如此无礼。”远处,目睹一切的白锦气的直跺脚。
“天助我也!”白蓉却是一脸兴奋。
白锦不悦道:“大姐,萧公子受伤了,你怎么这么高兴?”
“你这个傻丫头,他们夫妻二人若是生出隔阂,都不用你出手,萧公子自己都会休了她。”
“可是你也看到了,萧公子方才不仅没生气还将人抱走了。”
白蓉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那咱们就这火烧的旺些。”
姜屿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头痛欲裂,缓了好一会,她捂着脑袋坐起身,环顾四周,这应是寺庙的禅房。
她起身下床正想倒杯水喝,一阵敲门声传来打断了她的动作,她来到门前出声问道:“谁呀?”
“夫人,我是白锦。”
姜屿哀叹一声,看来这姑娘还没死心呢,她拉开房门,就见白锦和丫鬟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
“白二小姐,有事吗?”她问。
白锦侧身从丫鬟手中端过茶盘,再次看向姜屿时眼底露出几分歉意,“白日,我看到您与萧公子吵架了,一定是锦儿唐突了,特意来给夫人斟茶道歉。”
“白二小姐误会了,我们二人的确发生了些口角,不过不是因为你,白二小姐不必在意。”
“当真如此?”
“当真如此。”姜屿点头,“白二小姐,若无他事就请回吧!”
“等一下,夫人!”白锦叫住她,“想来萧公子已经与您说了,我们白家世代药商,日后若是需要药材,可尽管来我们白家找我。”
姜屿依旧神色淡淡地道了声,“那我在这里先谢过白二小姐了。”
“锦儿觉得与夫人甚是有缘,夫人若是不嫌弃,今后我便喊你姐姐如何?”
这姑娘倒是痴情,这么快就想进家门了。
“我的荣幸。”姜屿笑道。
“姐姐在上请喝茶!”白锦恭敬地端茶奉上茶盏。
姜屿接过茶盏喝下一口,随即将茶盏放回茶盘,“姐姐的头还疼吗?”
“有点。”她尴尬道。
“那姐姐您好好休息,那我就回去了,姐姐若是有事可尽管来找我。”她笑盈盈道。
“好,多谢!”目送白锦离开,姜屿关上房门转身回到床上躺下,她望着上空的房梁,看着看着,房梁竟然转了起来,一圈两圈三圈,速度越来越快。
随之一股燥热感侵袭全身,她撕扯着衣服,可是越扯身体越是燥热。
难道她中了传说中的媚药,她绝没想到白锦那清纯亮丽的外表下竟然如此阴险狡诈。
若她是为了萧墨,那按照这个剧情,接下来就是捉奸的场面了,那她可不会让她如愿了,隐在袖间的手指,紧紧的握着手术刀,对着自己的虎口就刺了下去,鲜血顿时流出,一滴滴染红了她素色的衣衫,锥心的疼痛令姜屿恢复了些许的清明。
她推开窗户躲在了屋后,果然,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敲门声。
这白家人倒是嚣张,这还没入夜呢,就敢出来害人。
“萧夫人?萧夫人?”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见无人应答,直接推门而入,“萧夫人?萧夫人?”他又连喊几声,依旧无人应答。
来到内室,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
男人一脸疑惑,“什么情况?人呢?”又寻了一圈不见人,他转身就出了屋。
这些人没得逞不知还会想出什么招数对付自己,姜屿看清楚那男人的长相后便起身朝后山走去,白日站在塔山,她记得后山好像有个山洞,萧墨那混蛋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先等药劲过了在跟他们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