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昉浩冷哼,凌厉的目光直勾勾看着杜如坤,“野种,你倒是快叫人去摇人呀!莫要耽误我们夫妻俩太多时间。”
“你、你们简直太过分了。”杜如坤面色一阵青一白,他这人,向来欺软怕硬,今儿个倒是遇到硬茬了,这可如何是好?
“过分?”洛昉浩半眯眼眸,语气满是嘲讽,“我们如何过分?我家媳妇儿拿回属于她娘亲的嫁妆,难道很过分吗?你不愿交出嫁妆就直说,少在那里叽叽歪歪试图威胁我们。”
话落,洛昉浩猛的拔出长剑,身形一闪,长剑瞬间砍断杜如坤的右手臂。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
下一秒,杜如坤神情痛苦狰狞,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那震耳欲聋的叫声,吓得丞相府一干人等恐慌万状,双腿一软,直直跪倒在地。
“饶…饶命啊,还请天启三王爷饶了我等一命。”
“三王爷三王妃,我只是呜呜……丞相府的下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大小姐,求您饶了小人一命,求求您了。”
“……”
一干下人不断求饶,他们着实被洛昉浩这凶残的一剑吓到了,地面上,公子那只被砍断的右手臂,他们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洛昉浩没理会求饶的下人,只是对一旁的侍卫挥了挥手,“吵死了,将他们通通抓起来带下去统一处置。”
他倒也不会好坏不分。
手头干净的下人,自然会将他们放走,不干净的,亦或者跟着杜家人为所欲为的,要么发卖,要么小命不保。
“啊,好痛好痛啊!”杜如坤跪坐在地,左手死死捂着鲜血淋漓的断臂处,眼神凶狠愤怒的瞪着洛昉浩。
“啊,你……你死定了,我管你是谁,你砍了我右手臂,我爹娘定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死要你死啊!”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杜如坤已经被冷汗打湿了衣服。
此时的他,除了身体的疼痛外,就只剩下滔天的恨意,他从小金尊玉贵,没受过伤,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将他伤成这样。
这让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恨?
“等着,你们给我等着,我爹娘不会放过你们,绝不会放过你们。”
“哈哈哈哈。”洛昉浩晃动着手中的长剑,止不住大笑起来,“野种,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出自南风馆的爹,已经身无分文的被我们赶走了。”
“你那水性杨花的老母猪娘,被我们卖去了深山老林给老鳏夫做妻。”
“至于你那冤大头的丞相爹,如今正在护国将军府,惨遭非一般的折磨,你若想去陪他,我立马命人将你送去。”
“什么?”杜如坤面色大骇,又惊又觉得难以置信,“不可能,你在骗我,你定是在骗我。”
他亲爹他根本就不打算认。
妓子出身的他,没资格做他爹,他嫌丢人,也不知道娘当初怎么想的,不找个身世清白的男人,偏要找个男妓。
哼,鄙视唾弃。
还有,爹娘一向不是嚣张惯了,他们怎会轻而易举落到别人手中?
洛昉浩翻了一个大白眼,“骗你,啧啧,野种啊野种,你太高看自己了,我就是骗一只狗,也不会骗你这等畜生不如的野种。”
多看一眼,他都嫌晦气。
杜如坤喉头一梗,又气又怒又惊恐,如今看来,他爹娘是真的遭了毒手,他该如何是好?
失去了爹娘,便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如今还有谁能救他呢?
杜如坤顾不得身体的疼痛了,整个人失魂落魄且无助恐惧,突然灵光一闪,对着洛昉浩大喊道。
“你们不能杀我,我姐姐可是太子妃,她定会让太子前来解救我。”
杜如坤双眼充满了希冀,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哈哈哈哈。”洛昉浩再次大笑起来,深邃的眸子如同看小丑一样,“野种啊,你那太子妃姐姐,同你那老母猪娘一起,被卖进了深山老林,哈哈哈哈,惊喜吧,意外吧!”
“啊!不可能不可能!”
杜如坤先是一愣,接着崩溃大叫,内心的恐惧和无助达到了顶端,身体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不可能不可能,我姐姐可是太子妃,就是给你们一百个胆子,你们也不敢伤害她。”
洛昉浩:“大秧国都快被我天启攻破了,区区一头母猪而已,本王动动手指,她便万劫不复。”
杜如坤双目赤红,“不,我还有太子姐夫呢,我就不信,他会见死不救。”
洛昉浩恶劣一笑,“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那太子姐夫,被你们的狗皇帝贬为庶人,如今就被关押在太子府,被人严加看管着,那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可别想着找他求助,他自身都难保咯!”
“啊,太子姐夫被贬为庶人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杜如坤惊愕的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下一瞬面色惨白一片。
他,这是没靠山了吗?
洛昉浩懒得再同野种废话,大手一挥,“来人,将野种余下的三肢打成残废,再扔到大街上,放出消息,想必这些年被野种残害过的人,定会闻着味前来找他复仇。”
他可以直接杀了野种,但不想脏了手,更不想他死的这般容易。
“是,三王爷。”侍卫恭敬领命,快速拿出一根打狗棒,对着杜如珠无情棒打。
“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杜如坤撕心裂肺的惨叫着,杜秋直觉畅快,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后,带着洛昉浩来到她以前住的院落。
入眼,杂草丛生,破败不堪。
洛昉浩看的直皱眉头,“媳妇儿,真是苦了你了,明明是大家闺秀,却住在仅有三间房的破院落,杜洪宾和章红,是真该死啊!”
心疼媳妇儿,岳母去世后,她的日子定不好过。
看着满脸都写满了心疼二字的男人,杜秋嘴角上扬,内心被温暖填的满满当当。
随后伸手紧紧牵住洛昉浩的大手,“相公,谢谢你,一切都过去了,往后,我只想我们一家三口平安幸福。”
洛昉浩嘴角一咧,胸腔发出笑声,“好,定如媳妇儿所愿。”
“只是,媳妇儿,你想岳母大人吗?若是想的话,我们将她的坟迁到天启皇城,你觉得如何?”
杜秋闻言,眸色暗了暗。
良久道:“相公,不必了,我娘她想必更想同外祖父外祖母葬在一起。”
至于她,娘亲本就没多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