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强瞳孔一缩,对着章红讨好一笑,拉着她的手晃啊晃。
语气矫揉造作,极度炸裂:“红儿,对不起嘛~你就别生强强气气了好吗~红儿,强强最最喜欢的红儿~~”
洛苒苒四人:呕……大吐特吐!
杜洪宾:“……”
男人,你这辈子投错胎了,你应该去当女人。
就凭你这个本事。
在青楼里一定很吃香。
章红笑了笑,一把甩开曾强的手,继而面色一凝,霸气警告:“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不满。”
曾强先是一愣,随即面色一白,嘴唇轻颤,“红儿,我……”
“闭嘴!”章红直言打断:“男人,我在说话的时候你不要乱插嘴,这点规矩都不懂要你何用?”
嘶——
曾强心下慌乱一片,这女人这次来真的了?
“哼。”章红白了一眼呆滞的男人,直接警告:“男人,这些年我将你宠过头了,让你分不清谁是主,谁是仆,你怕不是忘了,你的卖身契始终拿捏在我手上。”
曾强面色大变,瞬间瘫坐在床。
是啊,他的卖身契还在章红手上,她拿捏着他的生死,他究竟哪里来的信心,认为章红对他死心塌地?
章红冷笑,再次说道:“男人,你若安分守己,我自会让你衣食无忧,但倘若你再向今日这般对我耍心眼,我会让你知道生不如死的下场。”
一朝被打入现实,曾强只觉得人生暗淡,心如死灰。
没了,他的豪言壮志,他的大老爷美梦彻底没了,呜呜,什么都没了。
章红很满意曾强的表现。
她就知道,男人,不该太宠着他,该警告的时候就得警告,若是不听话,换了便是。
但曾强千不该万不该打上丞相府家业的主意,更不该眼皮子浅,不为坤儿考虑以后,一心只想着眼前的利益。
哼。
她其实早就厌烦了杜洪宾。
但杜洪宾虽然是个废物,但他好歹是大秧国的丞相,有他一日在,她便是高高在上,受人羡慕尊重的丞相夫人。
坤儿即便惹了天大的事情,自有他去收拾烂摊子。
他若死了,她们母子俩再也无法仗着丞相的势力,在大秧为所欲为、风光无限。
说不准,无需几年时间,偌大的家业,便会被皇城中的达官贵人吞并,亦或者被自家儿子败光。
她章红风光了几十年,再也不想过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曾强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尾泛红,语气陡然拔高:“红儿,看在我是坤儿亲生父亲的份上,你把我的卖身契还给我吧,好吗?”
只要卖身契没了,章红就不能随意拿捏他了。
“男人,你怕不是在想屁吃!”章红如同看智障一样,也好在这男人蠢,她才会包养他这么些年。
曾强摇头,慌忙解释,“不,红儿,你不为我考虑,你总得为坤儿考虑吧,他可不能有个拥有卖身契的父亲,对他名声不好,你说是吧?”
“闭嘴!”章红当即怒呵,眼中满是警告,“男人,你给我记住,坤儿的父亲永远是杜洪宾,你若胆敢将他的身份暴露,我定要将你剁碎喂狗。”
曾强身体猛的一颤,就这么如同看负心汉一样看着章红,继而嚎啕大哭起来,丝毫不见半分男子气概。
“呜呜,红儿,你这是不爱我了吗?呜呜,我好伤心好难过……”
章红一脸烦躁,“别哭了!”
以前心情好的时候,倒是会哄一哄这男人,如同养宠物一样,但今儿个她莫名感到心慌,根本没心情哄人。
曾强哭唧唧落泪,“呜呜,小白菜呀地里黄啊,呜呜……”
“男人,我叫你别哭了。”章红怒吼出声,一巴掌狠狠打在曾强脸上。
“啪!”
曾强被打傻了,张着嘴巴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章红只觉得一阵舒畅,心中的郁气好似也消散了些许。
【哇咔咔,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女尊男卑,巴掌继续呀,别停呀~】
奶团子的心声,清晰明了的传进当事人的耳朵里。
“谁?谁在说话?”章红面色大变。
“红儿,我好怕怕~”曾强面色惨白一片,忙缩着脑袋躲在床的角落里,一整个胆小如鼠。
“嘻嘻,是我在说话呢~”洛苒苒兴奋的扬起两个大酒窝,小脚一提一踹,砰的一声,门被踹翻了。
同一时间,屋子里瞬间响起曾强惊恐尖利的叫声,“啊啊啊啊,红儿,救命啊,我们这是被抓奸在床了啊!”
章红:“……”
莲锦:“……”你可真是个人才,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俩在苟且。
洛昉浩夫妻俩极其无语的对视一眼,接着迅速将莲锦和洛苒苒拉开,避免他们看到不该看的肮脏之物。
奶团子不乐意,“哎,别呀,小舅母,我还没看到奸夫淫夫长什么样子呢~”
杜秋温柔哄着:“乖宝乖,看了会长针眼,奸夫淫妇年龄一大把了,没什么好看的。”
“好吧!”奶团子嘟着小嘴妥协了。
“你是谁?你赶紧给本夫人滚出去,否则别怪本夫人命人将你打死。”烟尘散去,章红扯起被子将自己裹紧,恶狠狠的怒瞪着杜洪宾。
如今,站在屋子前的,除了杜洪宾再无其他人。
杜洪宾一身狼狈,面目鲜血淋漓一片,也难怪章红认不出他。
“呵,章红,我究竟对你哪里不好?你为何要背叛我?为何要同奸夫苟且?为何要给我戴绿帽子?为何要生下野种?”
章红双目圆瞪,面色陡然大变。
“你,你是夫君?”
男人虽吐字不清,但这声音的确是杜洪宾的,只是,他怎的变成了这般模样?
来不及多想,章红只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又惊又慌又不安。
所以,她方才和曾强所说的话,杜洪宾全都听到了?
夫君?
曾强心下大骇,他他他他这是被正室夫君抓奸了?这可如何是好?
不行,他不想死,他的好日子还没过够呢,随后胡乱穿上衣服,忙跪在杜洪宾面前。
“丞丞丞相大人,还请息怒,我之之之所以同丞相夫人苟且,是因为她当年在南风馆买下了我,你若不信的话,可以去查证,我的卖身契如今就在她身上。”
曾强快吓尿了。
他一直担心苟且之事会被人揭露,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