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王滚犊子!】
冰蚕蛊王嫌弃的瞥了一眼金蚕蛊,身上的寒意更重了,当场将苗柔儿的身体冻了一层寒霜。
金蚕蛊嘿嘿一笑,然后哭诉道:
【我的王啊,小弟我等你等的好辛苦,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找小弟呀?你可是不知道,小弟我被这个女人害得有多惨?】
冰蚕蛊王冷哼。
【本王看你倒是挺享受的,原本金色的肉体,如今变成了血红色,可见你这些年来用血肉将自己填的饱饱的,本王看你不应该叫金蚕蛊,应该叫血蚕蛊!】
【啊!这个那个……】
金蚕蛊低垂着脑袋,尴尬的摇晃着身子。
【王啊,小弟我这不是没办法的事情嘛,要怪就怪这个女人,要不是她将我偷走,害得我饿肚子,我也不会为了填饱肚子,吸食她的血肉。】
【你还有理了?】冰蚕蛊王气呼呼的一脚踹飞金蚕蛊。
“吧唧”一声。
金蚕蛊直直掉在莲锦和洛苒苒面前,当场痛的它面目全非,然后鼻子狠狠一吸,猛的抬起脑袋发出了惊呼。
【哇哦!好浓郁的灵气,我好想吸,嗯呐,这感觉如醉如痴,我吸,我吸,我狂吸!】
洛苒苒眨巴着亮晶晶的双眸,皱着小鼻子,极为嫌弃的看着金蚕蛊。
【小哥哥,这金蚕蛊莫不是有问题?一想到它待在苗柔儿的身体里三十几年,我就觉得恶心。】
没办法,她嫉恶如仇,但凡同坏人沾边的,她都厌恶。
小胖之前说了,金蚕蛊王是苗族圣宝,杀人于无形,水火冰刃都不能伤害,若是寄居在谁的身体里,那人将永葆青春。
难怪,苗柔儿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女人,看起来这般年轻。
啧啧,金蚕蛊功不可没。
冰蚕蛊王看着金蚕蛊那副贪婪,且如痴如醉的丑样,气得头顶冒烟儿,飞身一脚再次踹飞金蚕蛊。
【该死的,这是本王的主人,不可放肆!】
小主人身上的灵气,只能它自己吸,其它蛊,休想来沾边!
奶团子嫌弃冷哼。
【小胖,你的小弟助纣为虐,我对它没什么好感,你最好将它赶得远远的,不然别怪我将它捏成稀巴烂。】
苗柔儿要不是借助着金蚕蛊的威力,怎会这般嚣张?
这些年来,还培养了那么多的坏蛊虫,而她手上沾染的人命,都快堆积如山。
冰蚕蛊王乖巧点头,【好的,主人,小胖这就将金蚕蛊赶走。】
说完,冰蚕蛊王带着金蚕蛊一眨眼消失不见。
同一时间,侯府里的所有蛊虫,全都爆体而亡,一股浓郁的腥臭味,瞬间飘浮在半空中,太后一行人赶忙捂住口鼻。
这恶臭味,着实难闻。
今晚前来沈侯爷府的人,不止太后、洛苒苒莲锦,还有南宫羽、庆阳公主、皇后、太子、五皇子,以及他们带来的手下。
冰蚕蛊王走后,气温回暖。
沈庭岳活动了一下冻僵的身子骨,踏着僵硬的步伐,快速来到苗柔儿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柔儿,柔儿,你没事吧?”
苗柔儿浑身瑟瑟发抖,猛的吐出一口鲜血,紧接着,一张脸肉眼可见的变得苍老。
那脸上的褶皱,都快赶得上老树皮了。
沈岳庭吓了一大跳,差点儿将苗柔儿从他怀里扔出去,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勉强没扔她。
“柔儿,你……你怎么变得这般苍老?”
一下子老了几十岁,就好似七八十的老人一样,着实令他大吃一惊!
真的好丑,好丑!
直到这时,沈庭岳才后知后觉,他身体里的情蛊并不能影响到他了,亦或者说,他身体里的情蛊,被方才那只蛊虫给杀死了。
这……
倒是喜事一桩。
沈庭岳微眯眼眸,双手一松,嫌弃的扔掉了苗柔儿。
苗柔儿捂着胸口咳嗽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沈庭岳,有气无力的指责,“你……沈庭岳,你这是嫌弃我了吗?”
说着,苗柔儿低头扫了一眼苍老褶皱的手,面色慌乱至极,忙艰难的坐起身,抚摸着自己的脸。
当感受到了那凹凸不平,且拥有无数皱纹的肌肤时,她瞬间情绪激动,发出了惊恐的惨叫声。
“啊,我的脸,我引以为傲的脸!”
“啪啪啪啪!”
太后拍着手,啧啧两声。
“苗柔儿,你坏事做尽,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恭喜你,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老太婆,你那脸上的皱纹,都能挂尿壶了,想必此时此刻的你,应该很高兴吧!”
“啊!闭嘴,闭嘴啊!”
苗柔儿嘶声怒吼,无法接受变老的自己,忙祈求的性的看向沈庭岳,“春生哥,我真的很丑吗?”
沈春生:“……”
只见他嘴角抽搐,睁着眼睛说瞎话,“柔儿,你不丑,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这世上最漂亮的女子。”
“你骗人!”苗柔儿怒目圆瞪,声音苍老沙哑,“你方才分明嫌弃我变老,才将我一把甩开,还说你不嫌弃我,你骗鬼去吧!”
沈庭岳眸色冷凝,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苗柔儿,说出来的话冷漠无情,毫无温度。
“苗柔儿,你难道没点自知之明吗?”
“你,你……”苗柔儿喉头一噎,眼中含泪,双眸赤红的死死瞪着沈庭岳,痛苦万千。
她打从心底爱的男人,为了他的大业,她什么都可以付出,可结果,在她失去容貌后,当场翻脸无情。
这一刻,她彻底心碎。
呵呵,讽刺吧!
太后冷冷嘲讽,“苗柔儿,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啧啧,当真是无情无义,沈春生呀沈春生,你这畜生,当真冷血无情。”
苗柔儿:“……”
不得不承认,沈夕说的对。
沈庭岳面色阴沉,如同被踩了爪子的猫,当场怒吼出声,“沈夕,你给我闭嘴!”
“闭嘴?”太后嗤笑道:“沈春生呀沈春生,你算个什么东西?胆敢命令哀家闭嘴?”
太后眸中划过浓郁的杀气,对着身后的人挥手示意,语气轻飘飘,却冰冷彻骨。
“沈春生,苗柔儿,这些年来,你俩加注在我一家老小身上的痛苦,是时候付出应有的代价了。”
沈庭岳面色大变,“你,你想做什么?”
奶团子翻了一个白眼,【做什么?当然是打断你的四肢,再关起来慢慢折磨,就这么让你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瞬息之间,沈庭岳被影卫们围的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