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斯变成狮身,趴在苏小沫的房间门口,尽心尽力地用大手掌来回拍打偶尔路过的飞虫。
敢咬他的小沫,哪只飞虫他也不会放过。
那些飞虫一看到大手掌扑过来,赶紧掉头飞走了。
阿蒂斯扑棱半天也没打死几个。
达文优雅地摇晃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他身边的飞虫不被拍死也被晃晕了。
“省点力气吧,阿蒂斯,”达文俯身看着阿蒂斯,悠悠地道,“你那个大手,没拍死飞虫,手都要拍肿了。”
“达文,你的脸皮也太厚了,”阿蒂斯道,“赖在我们的领地不走,还总操心狮族的事情。小沫不欢迎你,麻烦你回自己的狐族领地去。”
“我去哪里一向自由,”达文道,“我感知到小沫有危险,我不会离开这里。”
“如果想在这里,就安静闭上嘴巴,”阿蒂斯道,“小沫已经不想理你了,听到你的动静她更烦心。”
“你没来之前,也没这么多事儿,”达文道,“该闭嘴的是你。”
苏小沫在房间里,听着这两个人一边“啪、啪,”地打飞虫,一边打嘴官司。
肚子还是有些痛,腰也酸。
她懒得管他们两个了。
朱莉婶婶走了出去,看到阿蒂斯王在门口趴着,很是震惊,“阿蒂斯王,你怎么来了?我还打算告诉你这件事情,是小沫不让我去,没想到你已经来了。”
阿蒂斯立刻紧张起来,他变换人形,问朱莉道,“小沫怎么了?她有什么事情?”
“阿蒂斯王,她,她好像是……”朱莉在门外不好意思说,压低了声音道,“小沫好像是到了雌性成熟的时候了,她有些出血,还肚子疼,腰疼……”
“流血?”阿蒂斯终于明白护身符的感应了,“哪里流血?”
达文在树上也听得清清楚楚,他也从树上下来,变换人形,问朱莉道,“小沫她到底怎么了?”
朱莉看到达文也凑了过来,更不想说了。
不说也不要紧,要紧的是小沫流血,还肚子疼,腰疼!
阿蒂斯和达文互相对视了一眼,忽然两个人好像都无师自通地明白了。
苏小沫应该是雌兽特有的那种流血。
小沫不舒服,他俩竟然只是趴在门外打蚊子,都没有照顾到她。
两个雄兽想明白后,不约而同急匆匆地往房间里冲,“咣——”的一声,两个人的额头又撞到了一起。
“遇上你真倒霉!”两人又不约而同地说道。
顾不得头疼,阿蒂斯和达文一起冲到了苏小沫身边。
小沫这时正躺在床上,两个大男人同时围住了她。
“小沫,你怎么不早说?”阿蒂斯满脸自责,“我才听朱莉婶婶说了,你流血……”
“小沫,你还肚子疼,腰疼?”达文也一脸关切,“我会些法术,我来帮你按摩……”
“不用,”阿蒂斯忙护住苏小沫的肚子,对达文道,“按摩我也会!”
“你的手又粗又大,你就不担心咯着小沫?”达文道,“我的手修长柔软,力道刚刚好。”
呃,苏小沫头又疼了。
这俩人的战场,从屋外转到屋内了。
“阿蒂斯王,小沫现在不能受凉,”朱莉在一旁提醒道,“我煮了些开水,让小沫敷一敷。”
“好的,我来敷吧,”阿蒂斯端过热气腾腾的石盆,里面有一张小小的柔软兽皮,他端到苏小沫身边,问朱莉道,“朱莉婶婶,敷哪里?”
“把兽皮拧干,敷到肚皮上就可以了,”朱莉道,“等温度有些凉了,就再换一换,小沫这样就疼得轻些了。”
“好的,我来敷,”阿蒂斯对达文道,“麻烦你出去一下,接下来的画面不是你可以看的。”
“我不会出去,”达文道,“我还要给小沫按摩,她腰疼。”
苏小沫脑袋瓜子嗡嗡响。
“你俩不要说了,”苏小沫道,“麻烦两位都出去,我自己来。”
阿蒂斯和达文听出了小沫语气的不高兴,他俩一瞬间达成了共识。
“我给小沫敷肚子。”阿蒂斯道。
“我给小沫按摩腰。”达文道。
两个雄兽也不吵吵了,说干就干。
阿蒂斯轻轻地把小沫扶起来,把拧干的热乎的兽皮小心敷在她的肚子上。
有了兽皮的热敷,苏小沫立马觉得肚子不那么疼了。
达文像个打坐的道士,盘膝在床上,轻轻地给小沫按摩。
达文的手指修长,力道轻柔,苏小沫感觉腰酸腰疼的症状也好了许多。
阿蒂斯已经给苏小沫敷上了兽皮,看着达文在认真地给小沫按摩,心里很不舒服。
看着朱莉还烧好了一盆水,在旁边放着,阿蒂斯道,“小沫,我来给你用热水烫一烫脚,这样肚子疼缓解的更快。”
“不,不用,”苏小沫还没说完,阿蒂斯已经把水端过来了。
不由分说,他脱了苏小沫的鞋子,把她白嫩的双脚放到水里,仔细地给苏小沫烫脚。
达文按摩了这么久,还没停手的意思,他阿蒂斯给小沫烫脚,也要烫到天黑。
为了防止苏小沫生气,把他俩赶出去,两个大男人都各司其职,没有再争吵。
该说不说,经过他俩这一折腾,苏小沫觉得自己好像肚子也不疼,腰也不酸了。
阿蒂斯的洗脚水已经换了五盆,苏小沫的脚都被泡成了脱了皮的鸡爪子,她的腰被按摩的也发红了,阿蒂斯和达文还没有停手的意思。
谁都舍不得放下手里的工作。
但苏小沫,好想上厕所。
这俩人,差不多得了吧。
“你们两个,不用忙了,”苏小沫道,“我现在肚子不疼了,腰也不酸了。”
她现在只想下床去厕所。
“再按摩一会儿,”达文道,“腰疼不能忍着。”
“再烫一会儿,”阿蒂斯道,“肚子疼起来比腰还要厉害。”
苏小沫心里道,我真的谢谢你俩。
“我要去厕所,”苏小沫忍不了了,“我也已经好了。”
“好的,”阿蒂斯把鞋给苏小沫拿过来,细心穿上。
“我扶你去,”达文把苏小沫从床上扶下来,耐心嘱咐,“小心一点。”
苏小沫黑线。
她难道不是生理期,而是变成半身不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