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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随军的万象天阵法大师试图破解前方的迷阵,很快,他额头见汗,因为绝望地发现,这些陷阱融合了截然不同的力量体系,破解的速度远远跟不上触发和死亡的速度。

士兵们的绝望在蔓延。

“才走了不到一里地!我们队……我们队就剩一半人了!”

“我不想死在这里!我想回家……”

“母亲……我想回家……”

“该死的!”

一个年轻的士兵崩溃了,丢掉武器,抱着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不走了!我不走了!

让他们用炮轰死我!至少……至少能死个痛快!”

军官们用鞭子和怒吼试图维持秩序,但他们的声音也带着颤抖,“前进!不许停!停下就是死!冲过去才有活路!”

然而,连他们自己都知道,这活路是多么渺茫。

当历经千辛万苦,损失了近十万战士,终于能看到镇海关高耸入云的城墙时,幸存者们脸上没有喜悦,只有更深的恐惧。

镇海关城墙在夕阳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如同洪荒巨兽匍匐在地,沉默地等待着吞噬生命。

“冲锋!为了联盟的荣耀!!”指挥官的声音嘶哑,试图点燃最后的火焰。

回应他的,是镇海关方向骤然亮起的、如同繁星般密集的火光,以及撕裂空气的尖啸。

咻——轰!

哒哒哒哒!

嗡!

爆炸的火球不断在密集的冲锋阵型中绽放,每一次闪耀,都伴随着残肢断臂飞上天空。

附魔的子弹如同疾风骤雨,穿透简陋的盾牌和护体罡气,带出一蓬蓬血花。

“盾牌!举盾!”一个百夫长声嘶力竭地吼道。

一面厚重的塔盾刚被举起,下一秒就被一道粗大的能量光束直接熔穿,后面的士兵连同盾牌一起化为了焦炭。

“没用的……都没用的……”

旁边一个老兵眼神空洞地看着这一切,喃喃自语,“我们就像田里的麦子,等着被收割……”

终于冲到了城墙脚下,人数已不足四十万,而且建制被打散,人人带伤。

城墙光滑如镜,高不可攀。

“架云梯!快!”工兵们扛着沉重的云梯冲向墙根。

然而,云梯刚刚靠上城墙,其底部的木质结构就毫无征兆地开始飞速腐朽、瓦解,仿佛经历了千年的时光,转眼间就化作了一堆朽木碎渣。

“怎么回事?!”工兵们目瞪口呆。

“是阵法!是那个川岛亚子的阵法!”有人绝望地喊道。

试图用攻城槌撞击城门的士兵们发现,巨大的槌头在接触到城门的前一刻,就被一层柔韧无比的能量场弹开,反震之力让操槌的士兵口喷鲜血。

攀爬,成了唯一的选择,也是通往地狱的最后阶梯。

士兵们如同蚂蚁般,徒手抠着墙体上微不可察的缝隙,艰难地向上攀爬。

城墙上方,垛口之后,无数黑洞洞的枪口探了出来。

哒哒哒哒!

魔科机枪喷吐出长长的火舌,子弹如同泼水般倾泻而下。

攀爬的士兵们如同被狂风扫落的落叶,成片成片地摔落下来。

城墙脚下,尸体迅速堆积,鲜血汇聚成溪流,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不……不要……”

一个刚爬了不到五米的年轻士兵,看着头顶不断掉落、砸在他身边的同伴尸体,精神彻底崩溃,他松开手,任由自己坠落,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解脱,“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半空中,裂天兽王显化出部分真身,一拳轰出,狂暴的力量将一段城墙上的女墙打得碎石飞溅。

但下一刻,至少三门经过强化的魔导炮和十几道强大的单体攻击法术就锁定了他!

“保护兽王!”他身边的亲卫拼死抵挡,瞬间就有两人被蒸发。

裂天被迫后退,看着那仅仅是破了点皮的城墙,以及城头那些冷漠地调整炮口的混沌联邦士兵,他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憋屈和愤怒,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

他身为兽王,空有撼山之力,却无处施展,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对着一个浑身是刺的铁乌龟挥舞拳头,每一次攻击都要付出代价,却收效甚微。

墟冥老人悬浮在稍后方,他没有轻易出手,浑浊的眼睛扫视着整个战场。

他看着士兵们像稻草一样被收割,看着那些闻所未闻的武器高效地杀戮,看着己方强者束手束脚。

他活了几万年,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但像今天这样完全不对等的、憋屈的战争,还是第一次。

中部联盟不败的荣耀……要消失了吗?!

一个他从未想过的念头,悄然浮现在心底。

一位万兽山的兽王,凭借强横的肉身硬顶着弹雨,终于冲上了一段城墙,他狞笑着挥舞利爪,瞬间撕碎了几名操作机枪的联邦士兵。

但他还来不及扩大战果,一道冰冷的剑光和一道灼热的炎柱就交错而至,将他死死缠住,很快就被逼得跳下城墙,身上添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混沌联邦可也是有强者存在的!

撤退的号角,最终如同丧钟般响起。

残存的联军士兵如同惊弓之鸟,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地向后逃窜,将后背毫无保留地暴露给敌人的火力。

他们甚至不敢回头,生怕慢一步就会和那些永远留在城墙下的同伴一样。

战场上,只留下了堆积如山的尸体、破碎的军械、以及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味和绝望。

镇海关的城墙依旧巍然屹立,在夕阳的余晖中,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中部联军的无能狂怒。

裂天看着如同丧家之犬般逃回大营的残兵,一拳将身旁的一块巨岩打得粉碎,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最终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着无尽怒火和挫败感的低吼。

“这仗……到底该怎么打?!”

而在他身后,所有幸存的中部联军将士心中,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绝望的阴影。

镇海关,已然成为了他们无法逾越、甚至不敢再直视的噩梦。

凄厉的警告和惨叫声此起彼伏。